蔚昭被自己的猜想弄得心緒不寧,可不知道賀昊然爲了弄清她和贏戎關係,查到了蔚傑頭上的蔚昭是這麼認爲的。
她頭疼蔚傑的突然出迴歸,但更頭疼的是黑鷹和賀家之間的關係,因爲黑鷹和賀家如果有着關係,那麼按着這個往下推論便是,賀家對蔚大小姐的爸媽之死有着很大的關係,換句話說,賀家不是仇人也是幫兇之一!
而蔚傑雖然是知道她真實身份的人,可有着蔚青看着,絕對不會讓他起什麼亂子,殊不知,蔚傑其實才是她現在最該頭疼的定時炸彈!蔚青也正是爲了這是纔想起給她通訊,可蔚昭的注意力卻被黑鷹這個點吸引了。在她心中,馬老是親人,分量甚至重過了她自己,馬老的仇人便相當於是她蔚昭的仇人。
然而,蔚昭再頭疼也只是能過了又一個不安眠的夜晚。泥垢一番搜尋,發現數據有點大,而且對方有着很強反偵察能力,要確定賀家和黑鷹的關係有些難,所以讓蔚昭別熬夜等了,說最起碼得有個1、2天才有結果,打發了蔚昭去睡覺。
心中藏了事情的蔚昭又如何能真的睡得安穩,不過心情亂糟糟的迷糊會了,就到天亮了。
於是,我們的蔚上士便在衆人差異的目光中頂了兩個黑眼圈,進行了今天新的作戰。在一場戰鬥中也好幾次晃神,差點被今天對戰的5營得了便宜,好在及時恢復了狀態才挽救了要投白旗的一局。
在蔚昭狀態不佳的一天,贏戎心情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今天是會議的第二天,第一天說了演練的流程,今天則是隨機分派憲傭合作組別。當贏戎看到蔚青居然被隨機分到了和他們精兵營一組,那個臉色就黑得如同鍋底。
贏戎不害怕蔚青對蔚昭的感情,他怕的是蔚昭一直對蔚青的欠疚之心,更何況,現在的蔚青已經不是以往那個溫潤如玉的大少爺,他會利用蔚昭來做出點什麼絕對很正常。贏戎知道,蔚昭有時在一定程度上,會有拒接不了蔚青的做法,因爲那個該死的虧欠!
由此這般,贏大爺的臉色就沒有好看過,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第二,更加的變本加厲起來。如果蔚昭也參加了這第三天的會議,絕對也會鬱悶的。
第三天的會議是確定整套流程方案,傭兵界有資格參加這次演練的正副團長都來了。
鍾家父子,馬家父子,蔚青帶着蔚傑,還有個作爲特殊勢力亦傭亦軍的丁家,丁健大少爺,再加個賀昊然,贏戎。這些個天之驕子們,或多或少都和蔚昭有着不淺的關係,無論是恨或愛或不明情愫,總之絕逼夠湊個快兩桌的麻將。試問在看到一堆子的男人都是自己女人認識的,有那麼幾個更是對他女人虎視眈眈,讓他贏戎怎能有個好心情!
所以,贏大爺這兩天差點是沒在自己的醋罈子中溺死,更是差點想掀了桌子告訴他們,他贏大爺的精兵營不想奉陪。但最後被看出點苗頭的贏老爺發現了端倪,用能將他急凍的眼神死死盯着他,生怕他這個爲情已經幹過一次離譜事情的兒子,再出什麼輕舉妄動起來。
好在當晚阮德輝得勝歸來,兄弟兩太久不見的興奮激動沖淡了些那惱人的情緒,在爆發臨界點的贏戎,好不容易平伏了下去。
裝修奢華,極富情調的酒吧包廂內,兩個丰神俊朗的男子頻頻舉杯,清脆的玻璃碰撞聲衝斥着整個包廂。
“我都快忘記,我們上次在一起喝酒時什麼時候了。”阮德輝一口嚥下口中的辛辣,滿臉滿足。
他和贏戎以前出完任務便是來這個酒吧喝酒,純粹的喝酒。阮德輝身上是有着紈絝子弟的風流,身邊女人也換得頻繁,可他和贏戎在一起時,絕對是單獨的兩個人。說說心事,聊聊家常,一種另類的釋壓。
阮德輝的話讓贏戎目光閃了閃,一貫沒有溫度的眼眸中有着歉意。“都是兄弟的錯,連累你也跟着受那王八羔子的氣。”
贏戎雖然一直在北一星,但十分了解賀昊然的他又怎麼會不知道,他會趁他不在時如何要清肅他的關係網,首當其衝的就是一直和他稱兄道弟的阮德輝,還有他一手培養起來的第九艦隊的兄弟們。
面對兄弟的歉然的情緒,阮德輝擺了擺手,又給兩人添滿了酒杯,一干而空後才叫了聲爽開口道。“不管你在不在,姓賀的橫豎都是不會放過我阮家,放過我阮德輝,你自責個啥。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要不是你女人,我這趟任務絕對要搞砸。”
蔚昭?突然從阮德輝口中聽到和蔚昭有關的話題,贏戎一時有些發怔,他的印象中,蔚昭是不怎麼和他來往的。
而阮德輝在說完後才發現自己失言了,可轉念一想,蔚昭又沒有讓他保密不要告訴贏戎,便接着剛纔的話繼續說了下去。
“你家媳婦沒有跟你說,也許是不想你擔心太多。她在賀昊然去了軍營那天給我來了通信,要我查查艦艇改造會不會經過軍火部,或者是其他什麼人介入,然後我剛好在煩這趟任務的事情,她三言兩語就給我指明瞭方向。嘖嘖,她還真是個寶,那個敏銳那個洞察力,那個心思狡詐…我錯了!”阮德輝自顧的說着,然後被贏戎便了的目光光凌厲一掃,瞬間知道自己哪錯了,哭笑不得的改了口。他這兄弟是真栽了,瞧那一點也不讓對他女人說出一個不好聽字眼的模樣!
“是那麼的聰明睿智!不得不說兄弟你的眼光真他媽的好,那麼塊璞玉就被你看透了!”說着,阮德輝還翹起了個大拇指,一臉羨慕。
贏戎從鼻孔嗤了一聲,隨即表情有些暗悔不明。“我看中的女人豈能是凡品,不過她還真能,居然把這事情蠻得死死的!當天還跟爺甩了臉子,差點沒打擊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