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楚戰將軍的寵愛,不是好事?
怎麼可能?
這可是聯盟戰力數一數二的人物啊。就是現在退休了,人家也能率領一衆老頭、老太,把星際海盜揍得嗷嗷叫,直接倒地求饒呢。
季柚聽盛清顏這麼講,一點也沒當回事,她諂媚的湊到楚嬌嬌面前,催促:“你要摸左臉,還是右臉?別磨蹭啊,早點完事,早點給咱奶奶打電話。”
楚嬌嬌:“……”
衆人更覺無語。
楚嬌嬌手指微顫,一時間,有點兒不敢相信,她哆嗦着手,試探着道:“那……我摸了?”
季柚:“快!”
楚嬌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確定:“我真摸了?”
“墨跡!”季柚嫌棄的皺眉,大聲道:“摸!”
一個字,嚇得楚嬌嬌瞬間將手縮回,“這……這一定不是真的季柚同學。我……我不摸了。”她抖着手,:“我……我還是給我奶打電話吧。”
季柚翻個白眼:“出息。”
其他人也罵道:“出息。”
楚嬌嬌望着季柚近在咫尺的臉,最後還是沒膽摸,嘿嘿笑着,給自己奶奶撥打電話。
霎時間,現場的氣氛瞬間嚴肅起來。
季柚挺直背脊,站姿端端正正,她甚至恨不能把一根根頭髮絲兒都捋直了。
徐州、張曳、路易、蘭斯四個,也把身板子板得端端正正,沈長青、嶽棲元、嶽棲光三個與楚戰將軍熟悉的,這時候也並沒有因爲熟悉,就忽略,都把背脊挺直了,就連嘴裡嘀嘀咕咕着嫌棄話的盛清顏,也一掃一貫的懶散樣,把身板子擼直了。
這裡面,季柚感覺最誇張的是徐州。
徐州這個老實人,竟然悄無聲息地挪到了季柚與楚嬌嬌的身後,在此之前,季柚竟然沒發現。
察覺到季柚看了自己一眼,徐州板着的臉龐上悄然飄起了一抹紅暈,他極力保持着語氣的平靜,道:“我只是覺得這邊地方寬敞。”
季柚:“……”
徐州:“咳咳……氣熱,這邊風大。”
季柚:“……”
季柚一時間有點無語,但想想此時州州內心的彆扭,她就忍不住笑,於是,季柚笑嘻嘻道:“好了,別解釋了,我知道你是想跟我爭奪楚奶奶的寵愛,但是死心吧!州州,你是不可能爭奪過我的!我季柚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的絕世可愛。”
徐州:“……”
徐州暗暗腹誹:誰要跟你爭,我只是覺得站在這個位置,比較容易看得清楚戰將軍的臉。
當然,這句話,徐州不想解釋了,他知道自己一,4444號肯定又得逮着自己的話開始胡襖的歪解。
衆人屏氣凝神,盯着楚嬌嬌的光腦。
滴
滴
滴
……
然而,聯絡號的另一端,一直無人接聽,直到自動掛斷。
楚嬌嬌擰緊眉心,氣惱道:“這糟老婆子,又不接聽!是不是又跑哪裡鬼混了。”着,楚嬌嬌帶着一絲憂心,急急再次撥打。
無人接聽。
第三次。
還是無人接聽。
楚嬌嬌罵道:“這糟老婆子,一定是去泡仔了!一定是!真是的,一大把年紀了,安安分分的跳廣場舞不行嗎?還到處折騰、惹事。”
楚嬌嬌語氣有點焦躁,雙手有些急促的抓了抓腦袋,她不信邪,還要再打……沈長青忽然道:“不然,我打電話問問我爺爺吧。”
楚嬌嬌略有些氣餒,道:“我家糟老婆子不接電話,你問你爺爺吧。”
沈長青:“嗯。”
季柚道:“對對對……問沈將軍也是一樣的。”
徐州、張曳、路易、蘭斯、嶽棲光、嶽棲元看見明顯思緒混亂聊楚嬌嬌,
也紛紛道:“問沈將軍吧,都一樣。”
沈長青正要撥打自己爺爺的聯絡號,剛纔沒吭聲的盛清顏,突然掀起眼皮,沒好氣道:“打什麼打?沒必要打,我知道他是誰。”
季柚:“哈?”
大家齊齊將腦袋轉過去,緊緊盯着盛清顏。
盛清顏翻個白眼,:“退後一點哦,都把大腦瓜子縮回去哦,人家真不好你們這一口哦。”
衆人:“……”
季柚覺得手有點癢,捏捏拳頭:“好好話。”
盛清顏道:“這位老陳前輩,我曾經在我家盛老頭的畢業照上見過。全名叫陳岢,他與盛老頭、楚戰將軍、沈熾將軍是一個班的同學,共同畢業於聯泌一軍校機甲戰鬥系。”
這話一,大家都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難怪他們熟悉呢。
只是,沈長青、楚嬌嬌兩人聽了後,不自覺皺起眉,楚嬌嬌道:“可,我以前沒聽我奶奶提及過,還有,我從來沒見過我奶奶的大學畢業照。”
沈長青道:“我也是。”
“你們沒有見過很正常,大概這些糟老頭老太都不願意再提及。”盛清顏原本吊兒郎當、漫不經心的語氣,突然變了,他正色道:“因爲,聯泌一軍校那一屆的畢業生,畢業那年正趕上獸潮爆發,他們毅然踏上了戰場,這個班級一共2180名學生,可他們參與的第一場戰鬥就犧牲了很多人,全班倖存僅有58名。 ”
話音落地。
靜。
死靜。
盛清顏的嗓音,帶着一絲空靈,道:“陳岢、沈熾、楚戰、盛正堂四個人,都是倖存者之一。而,在這一屆的畢業生裡面,戰力最強最優秀的人,不是沈熾,也不是楚戰,更不是盛正堂,是陳岢。”
季柚一愣,其他人聽了,也紛紛露出不解。
如果陳岢前輩是最優秀最強的,那……那現在怎麼會?
怎……怎麼會只是雄鷹空間站一位普普通通的老兵呢?
同期的沈熾將軍、楚戰將軍,都混到了六大軍團之一的統帥了。盛清顏的爺爺盛正堂,雖然並沒有繼續奮戰在前線,但也是赫赫有名的星艦設計師。
大家都想不明白原因。
盛清顏很快就給予瞭解答,他語氣裡帶着一絲明顯的嘆息,道:“因爲,那一戰,竭盡全力抗戰的他受了重傷,精神與體質皆遭受重挫,一度無法再駕駛機甲。後來具體的我不清楚,但通過我查詢的零星的資料,我分析得出,陳岢前輩沒有放棄,經過了很長時間的治療,他重新邁上了戰場,但是,受限於身體的條件,高星級的機甲,他再也無法駕駛。”
“等他再起步時,他昔日的同學,曾經的戰友,全都已經進入了軍團高層。可他沒有接受同學與戰友的好意與關照,而是自己選擇了一個最惡劣的區域當駐軍,從一個兵,逐步奮鬥到現在。”
“從他再次邁入戰場,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百五十年。”
“這一百五十年間……
“陳岢孑然一身,一直在前線,從未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