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宇宙當中所發生的戰鬥激烈程度只有艦隊的人員清楚的知道。
任何一丁點的矢量角度的失誤,都很有可能會讓艦隊不慎落入到異蟲的包圍當中。
核心引擎,在整整48小時內一直處於過載的狀態。
這場戰鬥不知道持續了幾天幾夜,炮管也是被更換了一根又一根,幾乎所有的防空陣地,都已經堆滿了廢棄的金屬管。
相比作戰程度激烈的天空,在星球的地表上事情可就沒有那麼的複雜了。
在星球地表的防空陣地上,所有的士兵都像是龐大戰爭機器上的零件。
他們只不過是按照着自己一開始的時候所接受的戰術指導和訓練進行着自己的工作。
只要艦隊的存在,並且攔住了那些蟲子,使它們無法進入到大氣層內部,也沒有對那些防空核心陣地投放病毒。
那麼在星球地表就可以毫無壓力地進行着自己的火力輸出。
這一點,對於囤積了不知道多少年,戰爭物資的工業星球來說,根本不存在任何問題。
一切都按照着最緊急的狀態,宇宙當中那些狂舞的蟲羣進行着火力的輸出。
防禦的導彈塔以及對空設施,因爲過熱後又急速的冷卻,進行了壽命額度內的發射之後那些被更換下來的金屬管子直接被丟在了旁邊,金屬管上很快就出現了無數條的裂紋。
但是此時沒有人在這個時候去在乎那些東西,更沒有人在這個時候會去把那些東西重新運送回工廠裡面進行維修。
不僅是在星球的表面,各種機械載具正在進行着彈藥的運行,金屬的地表之下,各種各樣的機器人也同樣正在進行着基礎的維護。
這裡就像是異蟲潛藏在菌毯之下的那些孵化場,工業機器人一刻不停地正在運作着。
在這顆工業星球上,消耗材料在倉庫裡已經堆積如山,就是在此刻,他們化成了最致命的華光,傾瀉着自己殺戮力量。
將這些‘垃圾’重新運送回鑄造中心進行從新熔鑄,這一過程只會耽誤着消耗的時間。
而就是在這些防空陣地的工作人員,他們聽着那震耳欲聾的炮聲,也逐漸變的徹底麻木。
戰術的指令一次又一次地命令着他們對新的座標和位置進行這輸出,而自己卻始終不知道敵人究竟在什麼地方。
因爲異蟲根本無法接近到足夠近的距離,它們的屍體也根本不會因爲星球的引力場而被拉到地表上。
在空氣中,早就瀰漫着一種揮之不去的硫磺的味道,敵人卻根本沒有辦法用肉眼看到,這樣的戰爭要持續多長時間?對於地表的部隊來說,他們根本不清楚。
但是在那灰暗的雲層外部,閃爍着的激光還有巨大的戰艦傾斜着,緩緩的拖着自己燃燒的身軀,落入到大氣層內部。
那數十公里長的戰略線給人帶來的震撼,令的所有的地表部隊,都不會在這個時候認爲他們向着莫須有的敵人進攻。
天空從黎明再到黃昏,最終陷入到無盡的黑暗,無盡輪迴,時間已經變成了一個沒有概念的東西。
沒有人知道究竟這樣的日子還要繼續下去,持續多久,他們只不過是一次次的接受着總部的命令。
仰望漆黑的星空,那些在星空當中的異蟲,它們的數量究竟有多少,他們又究竟想要持續作戰多長時間?!
普通的人在這個時候陷入到了自己的迷茫,而高層人員卻在此刻一片慌亂。
只有機器人在這個時候依然堅定地履行着自己高效的行動,因爲受損實在是過於嚴重而被迫的降落回到大氣層內部的戰列艦,被機械部隊緊急維護。
大家都只能竭力地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在戰爭結束之前,沒有人能夠在這個時候做出自己的保證,誰的星球不會淪陷,拉鋸消耗戰,依然還在此刻繼續在這顆星球上進行着。
而早就已經做好了戰爭準備的諾斯克財團,他們在這個時候展現出了那固若金湯的防禦系統!
雖然依然是令人感覺到措手不及的進攻,但是當所有的星球都接到了警告的命令,並且進入到作戰準備的時候,異蟲的進攻並非向着他們之前一樣那麼有效了。
在這個星區,完全不像是聯邦其他的防禦星系一樣,一擊即潰。
幾乎每一個星系都猶如聯邦的戰略星系一樣,有着自己強大的對空火力。
各個星系之間通過星城來進行這航道的維護,憑藉着他們龐大的工業生產能力和強大的戰爭引擎,所有的星球都幾乎插滿了密不透風的防空設施。
一旦進入到戰爭狀態,整個第一層的外部地表都可以統統替換成隨時可伸縮維護的戰爭平臺。
異蟲已經不知道對於這一道鋼鐵防線投入消耗了多少生命。
艦隊也開始成建制的在異蟲的包圍偷襲之下,大批的被摧毀。
因此而迫降的戰列艦越來越多,而每一艘戰列艦迫降到星球的地表,也就意味着有些星球的支援,因此被延後。
只有高層的人員知道,異蟲之所以遲遲沒有進攻下眼前的這個據點,並非是他們沒有能力。
戰列艦的損失是星球所無法承受的沉重的消耗。
異蟲們也知道,想要強攻防禦火力強大的星球,肯定會得到衆多艦隊的強力的支援,那麼也就必須要因此來進行多線作戰,來牽扯着艦隊的作戰能力。
簡而言之,它們想要來藉此擴大戰局。
混亂的作戰並沒有統一的指揮,大家始終都是在平輿自己的防禦。
正因如此,諾斯克財團的轄區內所有的星球彷彿都受到了異蟲,而這卻是在人類領地的腹地當中。
與之相反的,所有的外部的異蟲的活動。好像卻統統都已經在這個時候停止了。
諾斯克財團所控制的工業星區,防禦艦隊開始陷入到了疲於奔命的狀態。
他們不得不頻繁地穿過星球,然後爲地區提供自己強大的火力網,幾乎所有的在艦人員,都進入到了18個小時的工作狀態。
可是儘管這樣做,卻也都並不能夠有效的緩解着他們所面對的壓力。
每個星球的地面防禦設施,只能不停的向着預定的地區發射着彈藥,各種顏色的激光,也同樣不停的在大地上猶如潮水一般穿透了大氣層。
對宇宙的怪物的重炮所掀起來的煙塵,早就已經讓人們習以爲常,穿梭於灰色煙霧當中,穿着着動力鎧甲的士兵一次又一次地命令着人員,並且隨時警戒着異蟲可能會穿越大氣層。
已經將自己的孵化場建立在前方的小行星蓋當中,異蟲得以在不同的星系與之間穿梭着。
然而只顧得防守得諾斯克財團的內部勢力,根本無暇去打理這些前進基地。
甚至就連孵化能力超強的主巢,都已經被直接建立在了艦隊穿梭航道不遠處的小行星帶上。
就是在艦隊剛剛整齊大批的向着一個星系進行支援的時候,偵查到的異蟲,就會率領着自己另外新孵化出來的大批部隊去進攻另一顆星球。
遭受到進攻之下,當掃描偵測到的異蟲數量,突破了星球的防禦系統承受上線,那些在各個戰區進行戰鬥的戰列艦艦隊,必須要進行着緊急支援。
然而,對方的進攻卻像是海潮一樣源源不斷地停止,當艦隊因爲迅速的穿梭而落到異蟲的陷阱當中。
批量成建制的太空艦隊的消耗,即便是對於強大的諾斯克財團,也同樣無法承受這種可怕的消耗。
然而,或許正是因爲這樣的戰術有些星球才能夠藉此有着略微的一個喘息的機會。
……
因爲異蟲的戰術的改變,所以這最開始的戰場壓力開始逐漸的得到了緩解。
緊急支援過來的艦隊,在完成了對於自己戰艦內部入侵的蟲子掃蕩之後,地表防空因爲正面戰場上的壓力驟減,終於可以抽調一批自己的防禦火力。
那些異蟲的進攻,可以說在一瞬間,因爲過於接近防禦層,而被無數的激光洞穿了他們的身體。
這近乎於完美的作戰的戰術,最終還是因爲與蟲的數量不足,導致他們無法沖垮眼前的這道鋼鐵防線壁壘。
這裡就是最開始的戰場,也是最開始和異蟲們進行交戰的陣地。
但是隻有艦隊內部的指揮長他清楚地知道,就是在不遠處的另外的一個星系早在十分鐘之前就發出了自己的請求支援呼叫。
拖着殘破而且來不及修復的外裝裝甲,艦隊就這樣在匆匆地告別之後,就再次的啓動了自己的躍遷引擎。
他們穿越過了星門,並且在星門邊緣的小行星城上進行了短暫的火力的輸出。
那些落單的星城,同樣被無數猶如蒼蠅一樣的蟲子環繞進攻,到處都收到了進攻情報的消息,讓這些作戰人員根本沒有辦法停下來。
小型的星城被迫的承擔着這些異蟲的攻擊,而同時還要抽調着自己大量的能源來維護着星門的正常運作。
蟄伏在這附近的蟲羣,只要看到艦隊的規模在自己可以徹底進攻消耗之下被摧毀就會立刻發動自己的進攻。
戰列艦艦隊是唯一的能夠在星區當中穿梭,並且提供龐大火力支援的單位。
因此,這些異蟲們可不會傻到不會把握住這樣的一個時機。
也就是在蟲羣開始漸漸的選擇了退縮,並且重新聚集着自己的數量的情況下。
地面上的人員,也終於可以在這個時候稍微鬆了一口氣。
與之截然相對的是那些可憐的飛船上的成員,儘管再怎麼疲憊,他們也必須要進行這自己的作戰,如果稍微遲到了那麼一兩分鐘,很有可能就會直接導致一個防禦節點被摧毀。
“我必須要離開這個地方了,祝您好運閣下。”
指揮長在這個時候非常誠懇的如此的說道,這一次的防禦行動,艦隊雖然遭受了一次小規模的突襲行動,但是並不算最糟糕。
至少他們並沒有戰列艦,必須要迫降到星球地表,然後進行緊急的維護作業。
整支艦隊依然可以保持着相對來說比較完好的戰鬥力。
就是在這顆最初被進攻的星球上,芬裡下士當他仰望着天空,在半個小時的時間內,終於在沒有接受到任何繼續開火的戰術指定之後。
異蟲們好像在這個時候已經銷聲匿跡了。
“你們真的一定要離開嗎?我們都知道這肯定會是異蟲的陷阱。”執政官他在這個時候非常誠懇的想要請求着眼前的這支艦隊停留下來。
雖然異蟲的進攻已經暫時放緩,但是沒人能夠保證異蟲下一次來的攻勢會不會更加的猛烈,他們也沒有辦法保證自己能不能再撐到艦隊的到來。
如果說他們能夠得到這隻火力強大的艦隊的駐守,就可以會放鬆很多。
“請不要忘了這是爲了財團的利益,我不能爲了一顆星球而違背了自己所許下的諾言。”
雙方在離開之前最後進行了一番溝通和對話。
就是在非常冷酷的提醒了對方,這件事情根本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的商量的情況下,受損的艦隊踏上了自己的進一步支援的道路。
執政官,他也只能夠在這個時候無奈的唉嘆了一口氣。
混亂的高層已經完全不知道爲什麼不落要塞星城仍然還沒有返航,爲什麼財團的大型星城居然沒有在這個時候啓動!
即便是對於現在,看起來彷彿猶如鋼鐵防線的諾斯克財團防禦陣地來說,這也並非是他們所擁有的完全的防禦體系。
當大型的星城在徹底的部署完畢之後,異蟲再想使用自己的牽制戰術來牽制着這些艦隊,無法再一次的對他們進行着自己的包圍和偷襲。
那個時候他們所白白消耗的自己的資源,將會變得再也沒有任何用處。
可是眼前所看到的情況已經變成了一個無法言說的東西,除了無奈之外,他也沒有任何其他別的能夠改變眼前這樣都狀況的一個行爲。
說着他就擡起了手,指了指不遠處那些依然不知疲倦正在進行自己工作的人工智能,同時一屁股坐在了背後的彈藥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