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自己的說法,如果不是當了修士,他就會是一個廚師,在吃過他就地取材燒的一條烤魚之後,王雨瑾的味覺算是被他徹底征服,王雨瑾特招了他當作私人廚師,至於好處就是他妹妹的藥她包了,聽到條件之後這傢伙一個大男人差點痛哭流涕。不過還是沒有改掉他膽小的毛病。
“這年頭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沒有冒險哪裡來的進步,我每次提高可都是在危險中。”林永森說道。
“好了,別廢話了,大家都精神一點,天馬上要黑了,這片水域又這麼廣闊,我們可要仔細一些,讓那些妖獸無所遁形。”這個隊伍的副隊是薩古教的一箇中年結丹修士,爲人比較嚴肅,和王雨瑾放任態度不同,一路上基本都是這位在履行隊長的指責,王雨瑾倒是無所謂有沒有隊長的威信,薩古教的這位願意,她也不妨放權,再說這位一路上扮黑臉也算是扮演的稱職,這樣也不用她再做什麼壞人,這樣她也樂得輕鬆。她可不是什麼自虐的人,有人幫她管理,她還要自尋什麼煩惱。
“長老,這個姓李的是不是逾越了?”和王雨瑾一起來的程光德問道。在經過了天海聯盟一役之後,孟滄浩的徒弟七子最後背叛了一個,只剩下了三個,程光德對孟滄浩的忠心毋庸置疑。
“有人幫我們有什麼不好的?”王雨瑾笑着說道,不以爲意。
“前幾次隊伍也非常巧的薩古教的結丹修士當了副隊,而且也是行了隊長之責。”程光德說道。
“你也說是巧合了,你放心,我心中有素的。”王雨瑾拍拍程光德的肩膀,讓他不要太緊張。“怎麼?你小師弟都已經晉級結丹,你什麼時候晉級結丹?”王雨瑾乘機轉移話題問起了程光德修爲上的問題。
頓時程光德滿臉憋得通紅,尷尬不已。
“這個,這個也不是我想就能夠晉級的。”程光德無奈的說道,他也想晉級,可是始終不得法門。“或許是我太笨了。”他低頭喃喃。他自認是幾個師兄弟裡面最努力的,可是連最懶惰的孟文濤也晉級結丹了,他還在築基期徘徊,能不着急嗎?
“或許你的神經蹦的太緊了,你放鬆一些,”王雨瑾提醒道,修煉就是這樣,不能夠蹦的太緊,神經蹦的太緊就像一根橡皮筋時間長了就會失去彈性,而過於放鬆又會產生惰性,程光德很明顯的就是屬於逼得自己太緊了,否則以他的努力加上天賦晉級結丹沒有任何的問題。
“我師父也這麼說,但是我總是放鬆不了。”程光德無奈的嘆了口氣。師父和王長老都這麼給自己指出問題,那一定是自己逼得自己太緊了,可是道理他明白有什麼用,根本就放鬆不了自己。
“等任務結束就你去外面散散心吧,家裡還有什麼人嗎?”王雨瑾問道。
“我父親母親都還在,我離開家之後父親和母親又生了一個弟弟。不過從弟弟出生之後我就沒有回家過,母親來信說弟弟和我長得很像。”說到家人,程光德臉上露出靦腆的笑意。
“爲什麼不會去看看他們,你雖然修仙了,可是家人也一樣的重要。想想你修仙的木的是什麼?如果連最基本的本和根都忘記了,那修仙還做什麼?修仙修的不是自私。”
“這些,從來沒有人和我講過,山上的師兄弟們好像都沒有太在意家裡。”程光德撓撓腦袋疑惑的說道。
“你看掌門對孟文濤好不好?你難道不羨慕孟文濤有掌門這樣的父親,你父親雖然給不了掌門對待孟文濤這樣的,可是你父母能夠給你的,絕對比你給他們的多的很多。”
“小時候家中環境不好,父親捕魚回來,母親總是將魚最肥美的一塊給我,我小時候問母親,爲什麼你自己總是不吃?老是吃多刺的魚頭和魚尾。母親總是說她喜歡吃魚頭,父親在一邊說,吃魚頭聰明,所以母親將我生的這麼聰明。那天開始我也和母親搶着吃魚頭,不過我吃了一口就被魚刺卡了,魚頭的魚刺太多,魚肉太少。”想着小時候家中的事情,程光德臉上露出苦澀的笑意,他不是忘記了家人,而是怕回家會忍不住掉眼淚。“父親說過,修仙是一條寂寞的路,跟了師父就要忘記家中,好好的學。”
“修仙修的首先是人,再是修仙,連人都沒有做好,又怎麼能夠修好仙成爲更高級的人呢?”王雨瑾淡然的和程光德說着自己關於修仙的心得。
修仙其實只要有靈根就能夠修煉,可是做人呢?又有幾個人能夠做的好?
“王長老的家人呢?”程光德大着膽子問道。
“死了,很早就被人害死了。”想到家人王雨瑾表情有些凝重,最後都化爲苦澀,過去了,是的悲慘的過去隨着星際商會聯盟軍隊的覆滅都過去了,特別是自己和那人同歸於盡,代表着一切都過去了。就算是自己的親妹妹不能理解自己,爲了那渺茫的愛情不認同自己那也罷了,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她要將仇人認作是愛人她也沒有辦法,畢竟妹妹已經長大了,而她們之間也太久沒有在一起,缺乏了親人之間的信任與愛。
“晚上原地休整。”
隨着天暗下來,王雨瑾這一發話,所有人都停了腳步,只有薩古教李姓的中年修士,表示了不滿。
“王仙子,現在修整是不是太早了點?”
“那以你之見什麼時候休整才合適?”王雨瑾和顏悅色的問道。
“白天和晚上對我們修士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我們既然領了任務,那巡邏就是我們的任務,以我們結丹和築基修士的體力,就算是不休整也沒有問題的吧!”他笑着回答王雨瑾,意思很明顯就是說王雨瑾嬌氣。
“李長老,上面可有規定我們巡邏是不能夠休整隊伍的?還是規定了從早到晚一直要巡邏下去?”王雨瑾連續的問出了兩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