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瑞匆匆到心妍身邊:“別理她,她就是在嫉妒你。只要隊長和蘇靈信任你,我就信任你。”
心妍沒有看傑瑞,而是看向我迷人而笑:“內訌對整個團隊可不太好,你該怎麼做呢?”
倫海也看向我,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我也只看着心妍:“放心,一切問題,我都會解決。”
心妍勾着脣角迷人地笑着。
我看向倫海:“你先帶心妍熟悉一下大家的能力,妮娜那裡我去說。”
“呃……要不我們換換?”倫海看着我連連眨眼睛。
“我不認爲你能說動妮娜。”心妍忽然悠悠開了口,倫海立時身體僵硬。心妍輕輕一笑,從他身前緩緩而過,只是側臉看他一眼,“你的花言巧語在現在這個時候,只會起到副作用,妮娜對你的信任度也會隨之降低。”
倫海擰擰眉,抓抓頭:“行,霧妹,傑瑞,去給心妍掩飾一下你們的能力。”
“是!”傑瑞第一個激動地跑到心妍面前,給心妍帶路。
心妍倒是大大方方地笑看倫海一眼,跟着傑瑞走了。
倫海如同獲得大赦般長長鬆了口氣,我好笑地看他:“你這樣才顯得你更不自然。心妍已經往前看了,想重新開始,你怎麼反而放不下了?”
“我怎麼可能放不下?我早放下了!”倫海着重強調。
“那你怕什麼?”我反問。
“我!”倫海努努嘴,嘀咕,“我不是怕她瘋嗎……”
我笑了起來:“我比她更瘋,你怕不怕?”
倫海撐圓了眼睛,緊張地看我:“靈啊,你可別瘋啊。”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霧妹有些擔心地站到我們面前,小聲地問:“那個心妍……真的……不會瘋嗎?”霧妹的臉上,不只是憂慮那麼簡單,而是完全的無法相信。
我知道,加入心妍的提議會成爲大家心裡一個結,我也做好了大家排斥心妍的準備。讓心妍加入小隊是一個冒險的嘗試,但我願意冒這個風險,因爲我知道,大家會相信心妍,會消除心底的那個不安。
而且,倫海好不容易已經把心妍弄了出來,現在再說讓她回去,着實可惜。
我笑看霧妹:“霧妹,心妍是一個超高智商的女人。高智商的人會更加清楚現狀,他們會做出對自己更有利的判斷。所以,與其被關在黑巢裡,心妍更想離開黑巢。因此,她是不會浪費這次能夠離開黑巢的絕佳的機會。如果我們失敗了,也就意味着她要回到黑巢。”
霧妹聽完,微微有些吃驚,她想了一會兒,對我點了點頭:“恩,我明白了,雖然是敵人,但只要目的相同,敵人也可以暫時成爲隊友。”霧妹說完,笑了笑,笑容裡多了放鬆。
“你就放心吧,心妍也只會因爲我瘋。”倫海倒是清楚自己是心妍心底*的那根引線,他的話,倒是讓霧妹的神色變得更加放心,還露出一抹調皮的笑容。
倫海指向自己:“只要我不刺激她,她是不會瘋的。”霧妹聽罷點點頭,倫海轉而看向我,“我們先過去了,妮娜那裡就拜託你了,把妮娜說通了也帶妮娜過來,今天是最後一天了,要讓大家和心妍互相熟悉一下能力,時間有點緊。”
“知道了。”我對倫海點點頭,他便帶霧妹先行離開。
妮娜和霧妹不同,妮娜更加心高氣傲,她在這裡像是公主一樣的存在,只看她平日總是揶揄傑瑞,調戲霧妹便可看出。
在我初來新兵營時,妮娜也很排斥我,因爲我是暗影之子的前女友,我是從黑巢出來的。她認爲和我這種人相處是對她的一種侮辱,我就像一個巨大的臭蟲一樣污染着她呼吸的空氣,讓她無法與我相處在同一間營房之中。
所以,這要感謝新兵營那嚴苛的訓練。每當我落下時,她即便再不情願,也要跑回來扶起我,把我拖到終點。
一天……兩天……當日子一天天過去後,她對我的排斥越來越淡,對我的看法也不再帶有偏見,漸漸的,我們成了朋友,成了像現在這樣,心繫彼此的戰友。
所以現在妮娜對心妍的態度,就像當初對我的態度,當然,甚至還好過於當初她對我的態度,畢竟我的身份更特殊。
妮娜一不開心就會站在瞭望塔上,因爲那裡可以看到隔壁的特遣營的營地。特遣營的待遇可比我們新兵營好很多,每個小隊都有自己獨立的一套房子,那一棟棟小樓整齊地排列在海邊,偶爾也可以看到在營地裡短暫休息的特遣營隊員。
我站在妮娜的身後,還沒開口,她已經背對我說了起來:“你不用來勸我,我是無法和心妍那種女人在一個小隊的。有她沒我,有我沒她!”她的話音異常地決絕。
我垂眸一笑,然後擡眸看她:“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
“別勸我了!”她氣呼呼地打斷我,依然背對我趴在瞭望塔的欄杆上。海風揚起她的長髮,隱隱可見她陰沉的側臉。
我笑了一會兒,再次開口:“我是想說,只要大家目的相同,就可以合作。有心妍,我們成功的機率更大,你就當是利用她進入特遣營。”
妮娜的身形微微一怔。
我走上前,站到她的身邊,和她一樣靠在欄杆上,仰臉看她:“你不用信任她,她利用我們離開黑巢,我們利用她進入特遣營,大家的關係只是相互利用。但因爲目的相同,所以,她會盡全力,我們同樣會盡全力。等進入特遣營,你就和她分道揚鑣。但前提是,你得先能進入特遣營。”
妮娜怔怔看前方一會兒,轉臉看我:“你利用她!她知道還不瘋?!”
我抿脣一笑:“你以爲她不知道嗎?利用並不完全是一個貶義詞。在我和她看來,我們這次,叫合作。但如果合作對你來說無法接受,你可以當作是利用,這樣,你心裡是不是好受點?”
妮娜下意識摸上心口,想了想:“的確好受多了,但我怎麼感覺反而有點對不起她了呢?”妮娜皺起了臉,眸中劃過一抹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