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凌跑到了情聖身邊,已經沒了好臉色:“你怎麼也來了?你又沒課。”看顏凌和情聖說話的語氣,他們看上去不陌生,而且好像很熟。
“我今天有課了,不行?”情聖好笑地看顏凌,一臉的玩世不恭。
顏凌受不了地白他一眼:“切,你也會有課?肯定又是盯上哪個女孩兒了吧,哼。靈,我們走!”顏凌挽起我的胳膊就走。
情聖輕笑搖頭,對着我家白墨伸出手臂,我家白墨居然配合地挽上了他的胳膊,我的心立時慌了,難道情聖真看上了我家白墨?
爲什麼我現在還要操心我男朋友會不會被男人拐走?
“情聖……喜歡女人吧。”我小聲地,心虛地問顏凌。
“誰知道。他那麼濫情。他其實早該去星能特遣營了,留在這兒就是爲了泡妞,他每次選修一門課,就是那課上有他的獵物了。”
“你話怎麼那麼多!”忽然,一隻手落在顏凌頭上,是狠狠地一敲。
顏凌立刻轉身,怒瞪:“你再打我一下試試!”
情聖好笑地瞥他一眼,忽的看向我:“蘇靈,顏凌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和她的關係?”
我看情敵一樣地看他:“沒有!”
情聖忽然一把攬過微胖的顏凌:“我們是表兄妹。”
誒——————!!!
我看看打扮街舞系的顏凌,再看看嘻哈系的情聖,穿衣風格上……還真像是一家人。
“我纔沒有你這種表哥呢!”顏凌一把推開他,擡手指着情聖的鼻尖,“從你拋棄心妍開始,我跟你就勢不兩立了!你連累我沒了她這個好朋友!”顏凌說完憤怒地砸了情聖一拳,轉身就走。
情聖雙手攤開,看着我和白墨笑了笑,朝大步往前走的顏凌大喊:“嘿!不合適就分開,是那個女人對我糾纏不放,腦子有病,這難道也怪我?你是不是沒談過戀愛啊?!”
遠遠的顏凌對情聖豎起了中指,情聖哭笑不得地直搖頭。
他看向我們時,我立刻拉起白墨的胳膊就走:“別學他,他會教壞你的。”哼!渣男,分手了還說女生腦子有病,肯定不是什麼好貨!
“冤枉啊~~~小白!”情聖追了上來,伸手要勾住白墨的肩膀,被我立刻用手拍開:“別碰他!”
情聖被我一下子打懵了,忽的看白墨,他那個眼神很奇怪,像是在詢問什麼。
但白墨沒有看他,我沒時間去分析情聖看白墨的眼神,因爲情聖關我什麼事?我毫不猶豫地拉起了白墨的手:“我們走。”
“恩!”白墨的嘴角忽的揚起,順勢也緊緊握住我的手和我一起大步向前,把情聖一個人遠遠拋棄。
白墨一直牽着我的手,緊緊的,一種安心與甜蜜在我們相連的手間流入我的心底,凝聚成了一股難以解釋的喜悅。
這份特殊的喜悅的感覺是在和他一起生活的十三年裡,從沒有過的。和他在一起生活的十三年後,我們終於拉起彼此的手,勇敢地向更新的,更深的羈絆邁進。
我們走在行色匆匆的學生之間,從那些對我們而言,曾經陌生的星族之間走過,我們之間的世界是寧靜,我們之間的時間是靜止的,我們在這完全陌生的環境中相依相靠,一起守護着我們之間的那份小美好。
以前,在高中,不可能這樣手牽手從人之間走過,那會成爲頭條新聞,會進老師辦公室,會叫來家長。
而現在,沒有人會關注你們,和身邊衆多手牽手走過的情侶一樣,我們在這裡,成爲了正常的普通人,一種特殊的溫馨與幸福感溫暖我們的身體,甜入心。
我們一起進了教室,沒有人會因爲我們手牽手而尖叫,因爲情侶在這裡,是最平常不過的事。
倒是大家都紛紛拿出了手機,抓拍白墨。
“嗨!白墨,蘇靈!”他們笑着打招呼,但還是用手機拍照,是在拍白墨的女裝。
“這兒。”同學們招呼我們坐下,繼續忍着笑,用手機拍。
“白墨,說實話,你是我們看到現在,裝扮的最不違和的一個。”基因學裡少數的幾個女生忍着笑說。
獨眼也拍拍白墨的肩膀,同情地看他:“白墨沒事,兄弟們都是這麼挺過來的,噗嗤!”他最後還沒忍住笑,說讓白墨挺住,可他手裡的手機還是拍個不停。
忽的,他的手機似是也拍到了我,戴着鏡片的眼睛立刻從手機後離開,盯上我的手腕。緊跟着,他從後排座位一個翻越,就坐到了我的身邊,一直不言不語,任大家拍照的白墨立時轉頭盯向他。
“你是不是去過下邊了?”獨眼開口就問,指着我的手鐲。
我看看手鐲,再看他的眼鏡:“你是指那個裝備倉庫嗎?”
“你到底什麼能力?!”他變得更驚訝,“不是任何星族都能得到那裡的特殊裝備的,糟了!看來我下注下錯了!”獨眼匆匆拿出手機劃拉。
我無語:“不會吧!你們都玩!”我剛說完,被白墨拉住的手忽然一緊,像是不想讓我跟獨眼聊天。
獨眼扶扶眼鏡,他是一個混血男生。瘦長高挑,長相干淨幹練,濃眉大眼,眉目分明,高鼻樑,白皮膚像是歐洲人,白裡透紅,一雙天然的碧綠的眼睛像綠寶石一樣迷人。他看上去像是歐洲的混血,他戴一副單片眼鏡讓他看上去更像一個英國紳士。棕褐色的短髮還帶着天然的卷。
他白淨的手指快速而利落地劃撥手機屏幕,並未察覺白墨正像盯視敵人一樣緊緊盯視他,宛如一頭戒備別的獅子從他的爪下偷走獵物的雄獅。
“我賭白墨的能力是控制元素類,賭你是意念類現在看來不像。我見過這個鐲子,這是用特殊金屬做的,可以協助能力的發揮。”他又細細盯上我的鐲子,“如果是這樣……恩……我覺得你的能力至少應該是發散型,所以需要這個鐲子來幫你凝聚力量,這樣的話元素控制類就不太像了。”他分析時的神情宛如一位偵探一般認真嚴謹,就像英國的福爾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