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妃色根據自己的描述,讓《EX》工作室內的設計人員來進行繪畫。
可根據上一次的經驗,妃色看着面前的繪畫器。
妃色開口道,“我自己來畫。”
顧長志忍不住再一次打擊道,“繪畫器看似簡單,實際上非常消耗精神,而且需要經驗的。”
這一次就是齊潔都有些潑冷水了,“尤其關於建築方面的。”
“繪畫器的原理的確很簡單,只是利用繪畫器提取人們的思維。
將人們腦海之中所想的東西記錄下來。
可實際上。
並不是這麼簡單。
人們思考的東西往往只是一瞬間的。
根本不足以讓繪畫器進行提取,拓印。
另外,人們的思維是片面的,短暫的,不完善的。
真正的構造和繪畫,其實很傷神,很費腦,並且……”
顧長志撇撇嘴,他之前也是曾經以爲很簡單,並且進行過嘗試的。
結果很顯然。
“你這一次,能進行一副勉強能見人的畫,我都……”
他的畫還沒有說完,就見妃色已經帶上了繪畫器。
而且他們的面前已經的投影上迅速出現了一整塊的東西,漸漸的中間被打開了一個洞。
這個洞換換變化。
顧長志沒有看明白,齊潔神色一動,“是城牆和城門。”
她的眉頭也蹙了起來,妃色的目標恐怕不小。
看起來,似乎是整個的宮殿了?
這麼大的構造,以妃色的精神力可以完成?
可面前的城牆換換變成一塊一塊的青磚構成。
而城牆的正中間,一扇硃紅色的大門緩緩形成。
董文田倒吸了一口冷氣。
顧長志掃了身邊人一眼,可接下來,他跟着抽了一口冷氣。
城牆,城垛,城門,城門上的環扣,以及環扣上的銅鏽。
他們三人隨着城門上形成的痕跡一點點的擡頭,只見城門之上,刻有三個大字,“丹鳳門”。
三個大字,不知道是何人所書,大氣炳然。
顧長志一不小心掃了一眼身邊的城牆,他指着城牆上的一塊青磚,“不一樣。”
董文田一把掃開他礙事的手。
不一樣。
真的不一樣。
妃色構造的每一塊轉都是不一樣的。
浩浩蕩蕩的城牆,一眼看過去,幾乎看不到盡頭。
董文田驚訝的嘴都合不攏。
齊潔猛地搖頭,“不可能。”
上一次,僅僅只是幾個平面畫面,就用了數個設計師,耗費了接近三天的時間才構造的。
妃色……
僅僅是這麼一瞬間的功夫,已經完虐他們了吧?
可令他們驚訝的是,妃色給他們的驚訝完全沒有散去。
地面的青磚一點點的漫延,兩邊一根一根的杆子豎起來。
一條長長的廊橋就此構成。
一路過去,一里有餘,而就在視線之內,開始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石基。
石基之上,一個巨大的框架形成着
齊潔緩緩吐出一口氣,“是建築物。”
顧長志吞了吞口水,“這麼大,而且還是立體的。”
妃色這是想要直接構造一個立體的建築宮殿房屋出來麼?
一直以來,人們沒有使用投影技術虛構,而是用實際的宮殿建築就是因爲不可能。
哪怕是光腦中的建築以及設施,也不是虛擬的。
而是拓建現實中的。
妃色這一手……
而且,以妃色的這個速度和熟悉程度,顧長志摸了摸自己的臉,似乎已經可以預料腫起來的樣子了。
框架,磚木……
三人甚至還沒有反應出什麼,就看到了一個東西長約200米,南北長約100米的巨形宮殿出現。
而宮殿的臺基高出了地面十五六米的樣子。
緊接着,一個人影出現。
緩步走上前。
她每往前邁出一步,地面之上就會出現一層臺階。
以階梯和斜坡相間的龍尾道,
臺階如同白玉一般,每一塊磚上都有其特有的花紋。
臺階約莫有七八米長。
臺階之上,宮殿漸漸從模糊變得清晰起來。
主殿面闊十一間,加上副階爲十三間,進深四間,加上副階爲六間,每間寬約5五六米米。
主殿之上懸掛一口巨大牌匾,上寫《含元殿》三字。
含元殿東南和西南方向分別有三出闕翔鸞閣和棲鳳閣,各以曲尺形廊廡與主殿相連,整組建築呈“凹”字形。
那臺階上的人開始沿着臺階向上走。
一步一步。
走到那“含元殿”牌匾之下。
那人影猛地回頭,看向了自己身後。
赫然就是妃色的身影。
居高臨下,威嚴壯觀,視野開闊。
好似可以從那臺階之上,宮殿門前俯瞰面前的所有。
“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
久久,三人都沒有出一言。
這宮殿,比他們所見過的每一處宮殿都要巍峨,雄偉。
而且,最爲關鍵的是。
這是妃色僅僅幾十分鐘就製作出來的。
齊潔在一旁,聲音有些顫抖,“人物,人物,你是怎麼製作出來的?”
妃色一愣,從繪畫器中撤離出來。
董文田和顧長志也是一愣,終於反應了過來。
他們剛剛看到的畫面中的妃色完全是真人。
不論是容貌,衣着還是……妃色的神色。
到目前爲止,不論是誰。
都沒有任何能力,利用繪畫器,繪畫出人!
人是很複雜的。
可以畫平面的,可以畫出,擬像。
可再怎麼,也沒有一個可以做到像是妃色一樣。
那是徹徹底底,一個完整的人在畫面走行走,動作。
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與真人沒有任何出入。
妃色看了他們一眼,“精神力達到一定的境界之後,你們都可以。”
他們用精神力來構建,來繪製。
而,妃色用的是神識。
妃色曾經用神識徹徹底底的探測過宮殿的每一處。
她構造出來的宮殿,不如說這是她拓印出來的宮殿。
而,對於董文田他們來說,完全不可能的人物對於她來說,卻是最簡單的。
那不過是她的神識原型罷了。
顧長志捂着自己的臉,側着在嘴角吸了一口涼氣,臉好疼。
在妃色面前,他再也不敢有任何的質疑了。
以後,妃色就是神!
妃色說牛粑粑是香的,那他也必須吃一口,然後說好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