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除了妃色之外的三人都愣住了。
這個消息帶給他們的震撼太大了。
顧長志即便是之前已經猜到有這種可能了，可在聽到妃色真的這麼說出來的時候，依舊忍不住震驚在了當場。
妃色繼續開口，“我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原因，導致了聯邦現在的惡習，所有一切都依靠外部設備，將本身的存在忽略了。”
“我不否認機甲的重要性，以及其厲害的程度，可這是捨本求末，真正最重要的應該是人的本身，或許《九重天》無法讓每一個人入門成爲真的修真者，卻也可以讓你們太多人進步太多。”
“一個真實的，以本身來戰鬥的場所，甚至以遊戲的模式來吸引人，自然可以每一個玩遊戲的人提升。”
“提升到什麼樣子的程度？你這樣？”顧長志吞嚥了一下口水，不是不相信，而是真的難以接受。
超出他們可以理解和接受的範圍太多。
而就在這時候，妃色又潑了一盆冷水，“當然不可能，這個效果也是有限的，潛移默化的，沒有你們想的那麼恐怖。”
董文田，顧長志，張安安瞬間冷靜了下來，“……”
然後就聽到妃色說，“以你們的靈根，真正想要在現實社會築基，也得撞大運……更不用說其他更深層次的東西，所以不需要想太多。”
顧長志嘴角一扯。
董文田眼角抽搐，就當沒有聽到這句話。
“當然，對於本身實力和戰鬥經驗來說，還是有一定幫助的，靳之柘說服各大高校恐怕用的也是這個理由。”
三人都挺贊同。
只要有這個理由，對於各大高校來說，已經足夠了。
張安安看着妃色，有些欲哭無淚，“我現在，覺都不敢睡了。”
“早知道我就不聽了，知道這樣的秘密，萬一睡覺的時候一不小心說出夢話來……可怎麼辦啊……”
那些個記者無孔不入，萬一又跑到他牀底。
上回是問心無愧的。
這回，他有點心虛。
他真的一下子夢話裡說漏嘴了可怎麼得了？
妃色卻是瞥了他一眼，“各大高校很快就會解釋。”
董文田在妃色的身邊點點頭。“做出這樣重大舉動，各大高校必然會有一個合理的解釋給每一個學生和家長，以及社會人士，”
“但是，關於靈力以及靈根等方面的事情，肯定不會說出來。”
他們都明白，改變整個聯邦對世界的認知有多麼可怕。
靳之柘知道，聯邦各大高校也明白這一點。
果然，就在妃色開口說出這些事情之後沒有多長時間。
聯邦華夏大學就代表所有高校開口。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外在物質已經代表本身存在，越來越多人不在乎實戰經驗。”
“《九重天》將成爲聯邦各大高校的實戰基地，提升本身實戰經驗……”
董文田看完整個新聞，道，“有些牽強的解釋。”
顧長志這會兒已經看不上這種解釋了，很不屑的道，“各大高校這是通知，不是商量，別人就算不同意也沒有用。”
妃色看了看他們倆沒有開口說什麼。
張安安這會兒看完新聞，道，“這些應該沒有再盯着我了？”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張安安和顧長志沉浸在這件事情之中，都在關注星網中的所有事情經過，只有董文田一個人的視線放在妃色的身上。
眼神有些深沉。
妃色解釋的非常合理，沒有一點問題。
但是，妃色始終沒有解釋一個問題。
是的，《九重天》只是主腦通過某種形式仿照一個世界建設出來的，並不是一個真實世界，也並不是一個投影，也不是……
那麼，這是仿照哪個世界創造的？
而，那個世界是否是真的存在呢……
妃色又是如何知道那個世界？
又和那個世界有什麼關係?
聯邦各大高校如此統一的使用這個遊戲，將實戰經驗放在其中，真的只是實戰經驗嗎？
或許只是通過遊戲來用另一種方式測試什麼，選拔什麼，傳授什麼呢？
董文田垂下眼簾，掩飾住眼中的驚駭，深深吸了一口氣，久久無法開口。
社交網上，的確如同顧長志所說的那般，種種質疑，太多懷疑和不相信。
但是這一次各大高校的最高負責人三緘其口，不管記者如果追問，對此，都如同聯邦華夏大學這樣的一個解釋。
有再多的不相信，也沒有任何辦法，這是一個既成的事實。
人們只能繼續盯着跟《九重天》有關的個人，試圖再從中發現點什麼不一樣的。
當然，不管是因爲什麼，也不管人們對《九重天》到底有多少的質疑。
誰也無法阻擋《九重天》的崛起。
《九重天》徹底的變成了一個聯邦的全民遊戲。
從聯邦高校在校學生開始，逐漸引申到了整個聯邦隨時關注星網消息的衆人，再到整個聯邦的所有關注到此事的，所有有條件進入遊戲中的人。
整個聯邦的方方面面，角角落落的每一處，都在討論和《九重天》有關的事情。
人們可以質疑《九重天》，可以質疑高校的決定……
但是，質疑也是最好的吸引力。
有多質疑，人們對《九重天》有多好奇。
張安安接着通訊器，聽到自家老婆在那邊的大罵。
趕緊爬上社交網，“妃色別院很別緻，他暫時不考慮回去了！”
恨不得直接張口直接罵道，讓這些記者不要去他家了。
想想剛剛聽到妃色的那一番解釋，他突然也希望自己i和孫瑜他們一樣，什麼都不知道，至少可以睡個安穩覺。
他怎麼就鬼迷心竅，跑到妃色這裡，還聽了這麼多的東西？
而這時候，徐志鴻幾乎是差點哭着給董文田聯繫過來，“咱們當時的合同上，有備註清楚，我們最高限制的費用嗎？”
“《跟朔華夏》往期播量已經達到了二十個億！而妃色在愛看視頻上首播的《笑談華夏》播放量已經直逼30億。”
他已經不敢想象，這幾天的時間，妃色到底要造成多大的影響。
而《跟朔華夏》和《笑談華夏》又將在這個風波里造成怎麼樣怎麼樣的點播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