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之柘,彭偉立等人陡然一驚,上前去阻攔,卻已經來不及。
潘在傑已經沒有了任何呼吸。
他用自己的生路,給家人留一條活路。
他說了這麼多東西。
他如果沒有死。
藥劑師工會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他家人一個都不會落下,全部在逼問之後清理掉。
他死了。對於工會那邊來說,可能還會有那麼一絲不確定。
再有靳家出手,說不定還能有兩分活下來的可能。
董文天幾人看着,顧長志忍不住道,“他會不會後悔?”
後悔自己當初選了這條路。
做了這樣的決定。
彭偉立看了一眼,道,“他沒有可以反悔的餘地。”
被藥劑師工會盯上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反悔的餘地。
他看向妃色,“他們所說的,藥劑師工會帶進來的到底是什麼?”
妃色回過頭,頓了頓,“我沒見到,所以不知道。”
彭偉立追問,“你有猜測了。是不是?”
“是。”妃色點頭。
彭偉立忍不住問,“是什麼,你猜的是什麼?”
妃色皺着眉頭,你不是也已經猜到了嚒?”
彭偉立和靳之柘的臉色頓時都變了。
董文田和顧長志等人也安靜了下來。
靳之柘緩緩開口,“是.....魔嗎?”
他擡着眼看向妃色,場中陡然一靜,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妃色神色依舊沒有變,也沒有開口說話。
所有都知道,靳之柘猜錯了。
彭偉立渾身都在發抖。
是氣得,也是怕的。
氣,藥劑師公會竟然如此不識大體,就連“魔”都敢牽扯,爲了利益,竟然真的是什麼都不顧了。
怕,藥劑師公會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如果他們沒有發現,等到最後,他們究竟能做到什麼程度,聯邦會有什麼的傷害。
“怎麼敢,怎麼敢,他們怎麼敢。”外來生物到底有什麼危害,藥劑師公會應該是最清楚不過的。
更何況是“魔”這樣強大的。
靳之柘沒有開口,臉上忍不住帶着幾分的嘲諷。
董文田幾人身上也是涼颼颼的,只覺得渾身的冷汗。
妃色道,“與虎謀皮。”
藥劑師公會未必不知道有多危險,不過是看中了那邊提給他們的利益罷了。
最終如何,有怎麼樣的風險,已經被利益糊住雙眼的他們,根本看不到。
妃色等人剛剛離開不過幾分鐘,還在外區討論,等着是最終收拾的結果。
妃色突然開口,讓所有人全盤撤退,任何東西都不要再管。
他們的人剛剛離開。
還沒來得及與靳之柘彙報最終的整理過程。
整個工廠區發生爆炸。
工廠內的一切都化爲灰飛。
顧長志拍拍胸口一臉驚駭,“不是說還有兩個小時嗎?”
靳之柘盯着那片徹底塌陷了下去的工廠區,臉色是沉得像水一般。
“潘在傑的家人,上點心,好好安排。”說完,靳之柘帶着妃色等人離開。
而另一邊的藥劑師公會內部緊急開設了會議。
“似水星那邊真的出事了。”有人上前彙報。
會議室內陡然靜了靜。
“潘在傑背叛了?”
“不太像,潘在傑已經死了,他的家人倒是失蹤了,到現在還沒有發現是具體是誰動手的。”
“一個根據點毀了,竟然還什麼都不知道,一個個到底在幹什麼?”
“我之前就說,似水星是聯邦華夏大學的地盤,他們盯着我們已經很長時間了。”
“潘在傑那邊肯定是有問題的,追蹤他家人……”
“不是,似水星那邊到底怎麼樣了,之前不是已經清理了一次,暴漏了哪些東西?”
“自己手底下的東西和人,都給我收斂一點,靳家不會就只有這一番動作,。”會議桌首座的人終於開口,“雷蒙,那邊到底怎麼樣了?”
下面的雷蒙道,“動過手,如果沒錯,就是靳家的人。”
“他們雖然將潘在傑的家人控制,但是,潘在傑已經死了,我估計,並沒有什麼消息泄露出去。”
“原本就只是一個備用點,剛剛搬過去,主要東西還沒有開始啓用,剩下的部分也已經被摧毀。”
“應該沒有任何東西泄露。”
藥劑師公會會長沉吟片刻,開口道,“附近有牽連的幾個根據點,全部毀了,一旦有任何發現,不得拖延,儘快處理”
“你的動作也太過於小心了,這樣下來,損失太大了。”
臺上會長冷笑道,“一旦被靳家發現我們的動作,到時候的損失可不止這一點。”
臺下的人聽了之後,頓時不再反駁,只是有些遲疑,“‘他們’到底值不值得……”
“‘值得不值得’你們不都已經體驗到了嗎?問我?”上面的人嗤笑了一聲。
底下好幾個人都笑了笑,沒有吭聲。
他們自然是已經得到了相關的好處。
只是有一人開口,“和‘狂化藥劑’相比,這些真的沒有任何副作用?”
會議室陡然一靜。
每個人都看向了爲首的那人。
顯然,每個人都想知道這個答案。
“狂化藥劑”是用在別人身上的,他們的沒有試過。
但是靳家和妃色當時把事情鬧得很大,他們自然也已經知道。
私底下都明白,“狂化藥劑”是有嚴重缺陷的。
首座的人臉色陡然一沉,隨即又緩和了表情,“賣出去的和給自己人使用,自然不一樣,效果你們已經見了,我如果不是爲了藥劑師公會以及諸位,我也不必冒這樣的風險。”
他們一個個都是人精,這樣冠冕堂皇的話,說給他們中的誰,都不會有人相信。
但是,誰都不會在這個檔口說出來。
而且,他們沒有資格反駁。
“那,改變潛能的藥劑,什麼時候才能出來?”這話出來,所有人的是呼吸都重了不少。
“已經進入最後階段,不用着急。”藥劑師公會會長臉上也帶了笑。
場中不少人都有些騷動,竊竊私語。
藥劑師公會會長繼續道,“大家應該明白咱們公會現在的發展,靳家和聯邦華夏大學盯得太緊,都警醒一點。”
一直等所有人都離開,藥劑師公會會長的臉色才徹底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