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正是唐龍!
他已經是高級武者,距離山本岡崎雖然遙遠,但按照規矩,他深知山崩岡崎絕不敢輕易出手,畢竟東洋人的武道昌隆,其中至關緊要的一條,就是東洋古武者的驕傲。
山本岡崎是大劍豪的弟子,又是一刀流的繼承者,如果他悍然對一名未滿18歲少年出手的消息傳出,對名譽將是毀滅性的打擊,所有人都會笑他以大欺小。
唐龍傲然站在一刀流衆多弟子面前,迷你黑洞穩定提供着沸騰的原能,然後他就手持晶盾與光劍,踏上擂臺,在衆目睽睽下猛一揚劍,淡淡笑道:“來啊,你們去打我的擂臺時不是挺囂張的嗎?怎麼現在反倒都淪落成軟蛋了,或者說……東洋人就是被打服了的狗?”
“不打的話,就蹬鼻上臉,等我下重手時,又搖尾乞憐,跟你們歷史上的本來面目真的很像呢。誰強誰就是你們的宗主國!”唐龍平平淡淡說着,但他的每一句話都像是石破天驚,重重戳在東洋劍士們的痛處。
“八嘎!我來戰你!”一名被激怒的東洋劍士猛然衝上擂臺,劍光霍霍,釋放着原能燃燒的豪光,他竟然是在消耗着一種秘法,依靠焚燒潛能來將力量增強到極限,與唐龍抗衡!
在狂怒中,這傢伙並沒有丟失理智,反倒是激發出了骨髓裡的暴戾,瘋狂地與唐龍戰在一起。
但可惜,在絕大多數情況下,憤怒都只會令人墮入深淵,不可能像主角那樣爆種,最終絕地翻盤。
在暴怒情緒的導引下,劍士偏激地拋掉了所有防禦手段,專注強攻,想要將唐龍的囂張氣焰給壓制下去,哪怕不能勝利,也要將一刀流那一往無前的氣勢給壓住!
可惜……
“蠢貨。”唐龍淡淡冷笑,忽然施展一方通行,就輕易閃躲掉了那傢伙全力揮砍的重劍,而這種強攻式的壓迫,一旦敵人沒有被他牽着鼻子走,下場往往就是……噗滋!
一抹劍光凜冽閃耀,光劍已經將劍士的喉管割裂,鮮血爆濺。
“喂喂,你們東洋人真夠絕情的,如果不趁早將他搬下去醫療,這傢伙很快就要失血過多,導致肢體麻痹,最終變成冰冷的屍體。”唐龍聳聳肩膀,一腳踢翻東洋劍客的身體,讓他滾下擂臺,隨後冷冷看向大劍豪龍崎榮一。
嘴上卻說着:“東洋無人啊!誰能與我決一死戰?!”
漫長死寂,人人都知道,剛纔登場的那人儘管不是武館中的最強者,但激活秘法後,依靠着燃燒潛能的效果,他甚至已經超越了現役的最強者,但他依然輸得一敗塗地。
東洋劍士們都清晰意識到,唐龍的古武極其厲害,絕非他們能夠阻擋,而且按照昨日的試探,車輪戰竟然對他無效!
更何況,被挑戰者有着很大的劣勢,因爲他們只要連敗10場後,就將喪失資格!也就是說,至多隻有10次機會,一旦耗盡,就意味着他們被楊震給擊破了!
龍崎榮一暴怒,但依然強自按捺着胸膛中的憤恨,咬咬牙道:“你們就按照最強者的順序,挨個下去戰他。哪怕一刀流敗掉,也要爲我東洋同胞摸清楚他的古武套路,將他的連勝扼制住!”
既然一刀流的館主發話,其餘門徒只能照
做。
隨後,在擂臺上赫然上演着極其古怪的一幕:崇拜一刀流的東洋劍客,紛紛被唐龍以一劍的剛猛暴烈,給輕易擊敗!
第二名,敗得一塌糊塗!
第三名,完敗!
第四名,慘敗!
……
第五名守擂的東洋劍士,依然被唐龍那秒到巔峰的一劍給擊潰,到底癱軟,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大劍豪龍崎榮一的眼神已經變得極其複雜,在猙獰中透露着一股驚恐,因爲如果是一刀流的話,他浸淫多年,自詡早就熟絡了所有套路,輕易就能辨出其中的貓膩。
但唐龍四劍,敗盡四名一刀流最頂尖的劍士,竟然完全是四種詭秘妖孽的出劍,完全沒法想象!
哪怕他是大名鼎鼎的大劍豪,當然也沒法跟龍魂宇宙多少世紀的古武積累媲美,整整一千種的一字電劍套路,完全碾壓顛覆了龍崎榮一的所有常識。
只是在瞬息,唐龍就將四名劍士擊潰,而且完全粉碎了他們要消耗唐龍原能的計策,雖然說,唐龍有迷你黑洞和龍魂戒子輔助,根本無懼消耗戰就是。
“第五名!”唐龍冷笑着傲然掃視全場,“你們一刀流就將成爲我光劍下第一個服軟的倒黴蛋,東洋古武界的完敗,將從你們開始!”
龍崎榮一忽然眯眼,看向在山本岡崎後方的一名門徒,隱晦地努努嘴示意。
山本岡崎蹙眉,但很快就收斂神情,露出玩味冷笑。
那名門徒猙獰一笑,大步地踏上擂臺,露出瘋狂與嗜血交織的表情:“就是你膽敢大言不慚地說能擊破我們東洋行省的衆多古武流派?可惜,你遇到了我!”
他渾身骨骼噼噼啪啪的爆響,竟赫然是初等武將的原能,胳膊的晶盾閃耀,是定製版的索尼晶盾,那意味着它能夠完美抵禦只是標準版的松下光劍!
在下方陪伴着唐龍的聶人熊不禁大怒,罵道:“東洋行省的雜碎們,你們忒無恥了!那傢伙明顯已經是四十多歲的老傢伙了,已經是初等武將,你們難道半點臉都不要了嗎?”
在一刀流中,人人都無言以對,只是噙着森然冷笑瞥向唐龍!
他們都知道,只有大劍豪冕下默許,冢本信長才會悍然出戰,而他們也能夠理解這種心態,畢竟現在雖說上了一名初等武將有些恃強凌弱,但只要能贏下,就能將唐龍的九連勝終止,雖然說不合法,但敗掉的唐龍,難道真的會厚顏去神武祭組委會哭訴?說自己被人以大欺小了?
只要內心驕傲的武者,都不會做出那樣哭哭啼啼的丟臉事。
聶人熊的咒罵失效,東洋人鐵了心,要用陰謀伎倆將唐龍擋在一刀流中。
但龍崎榮一與山本岡崎都沒有在唐龍的臉上尋覓到一絲驚怒的神情,反倒依舊淡然,平靜得像是早有預料一樣。
隨後,唐龍就揮臂示意聶人熊噤聲,淡淡冷笑:“東洋劍士的無恥,我今日領教了,只是如果用出這種齷齪伎倆後,你們依然敗了呢?東洋古武界都將因你們蒙羞!”
冢本信長狂笑:“小小的高等武者,也配跟我這種老牌的初級武將抗衡?小傢伙,你就到此爲止了。等你輸掉後,完全可以像被搶走棒
棒糖的小孩子那樣,哭嚎着去找組委會替你做主。”
唐龍冷笑:“你覺得你已經勝券在握?”
話音未落,唐龍的縱橫捭闔就赫然施展,身影破碎成無數幻象,向着冢本信長轟隆隆襲去!
冢本信長眯緊眼睛,即刻揚起索尼晶盾,剎那將唐龍那狂風暴雨的一劍格擋住,露出猙獰神情:“我的晶盾超越你的光劍太多,休想過關!”
唐龍卻同樣揮舞着胳膊上的晶盾,恐怖地輸出着原能,與冢本信長轟然碰撞。趁勢他的光劍也狂怒砍下,瞄準着冢本信長的脖頸,要將他一劍梟掉首級!
冢本信長橫刀,晶盾再度灌入洶涌的原能,輕易格擋住了唐龍的攻勢,畢竟初級武將與高等武者雖然僅有一層差距,實際上已經是零度的水與冰,完全是質變了。
唐龍依然無動於衷,狂烈的硬憾依然在繼續,他就是要耗費自己身爲高等武者的原能,與原能儲蓄雄厚的冢本信長抗衡!
冢本信長不禁冷笑:“真是夠愚蠢的,華裔人,身爲武者與武將打消耗戰,簡直是在找死!哪怕再厲害的武者,也休想與我這種老牌的初等武將抗衡!”
唐龍聳聳肩膀:“大叔,你都已經中年了,才只有初等武將修爲,竟然能腆着臉號稱‘老牌’?其實就是一直沒有資格突破到中等武將,對吧?”
冢本信長登時惱羞成怒:“我已經臻至初等武將巔峰了,原能儲蓄圓滿,踏上中等武將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了。”
唐龍笑道:“你的廢話也真夠多的,其實在跟你談話時,我先前消耗的所有原能已經恢復了,這段時間你又白白損耗了體能和原能。”
冢本信長冷笑,他完全不信唐龍的胡言亂語,因爲根本沒有武者能夠有那樣快捷的原能恢復速度,甚至恐怕高等武將都沒法做到,定然純屬吹噓,他不禁冷哼:“那我倒要瞧瞧,是你先耗盡武者的小小原能儲蓄,還是我先被完全榨乾!”
唐龍攤攤手,也無奈得很,因爲他說的都是大實話,半句假的都沒摻,可惜自己好心好意地提醒了,人家竟然完全不信。
冢本信長再度攻來,用的都是謹慎的古武,完全一副非常保守的拼消耗的打法。因爲按照所有人的慣性思維,身爲初等武將要贏得高級武者的話,只要能拖到一百回合交戰後,前者就能因爲澎湃的原能獲得壓倒性優勢。
但是……一百回合轉瞬即逝,冢本信長已經出現了明顯的原能衰落,但唐龍依舊像是靜謐機器一般,穩定地輸出着原能,而且他是攻守兼備,同時支撐着光劍與晶盾。
即便如此,唐龍也依然維持着高烈度的強悍古武,與保守打法的冢本信長鬥得難解難分。
冢本信長心中冷笑,哪怕唐龍的原能儲蓄再恐怖,在同時支撐光劍與晶盾後,也得加倍支付,何況自己一直維持着壓倒性優勢,令他不得不全力抗衡。
山本岡崎淡淡微笑:“冢本贏定了!我從未見如此愚蠢的傢伙,竟然將原能當成免費大派送一樣,肆意揮霍,而反觀冢本,他就像星球殖民者在壓迫星際奴隸一樣吝嗇地支付着原能。本來就存在差距,雙方對原能的消耗意識又是天壤之別,哪有不必敗的道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