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賽場之外

奧林匹亞蘭博酒吧是一間鎧鬥士主題酒吧。

中午,十幾名客人安靜地坐在那裡,聽着圍繞在酒吧內最大一張桌子旁的幾名鎧鬥士,談論他們在最近一段時間內所遇見的各種奇聞異事。

懸掛在吧檯上的電視中播放着S級院校聯合盃賽的直播,一個坐在角落裡的男人斜着瞄了眼電視裡的史東,冷笑着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中午並非酒吧最忙碌的時間。

大多數選擇這個時間來蘭博消費的客人,幾乎都是擁有一定資產的小資產階級。他們中的一些人對於所謂的上流社會有着一種幾乎病態的嚮往。

在奧林匹亞,鎧鬥士是最容易躋身於上流社會的大人物。

每天都帶着同一張笑臉的酒吧老闆一邊擦着酒杯,一邊計算着這周的收入。他對這些鎧鬥士們的高談闊論沒可有什麼興趣。做爲這家酒吧的經營者,他十分清楚能夠來到這裡消費的客人,不過是一些口袋裡有幾個富裕的小錢,又不肯用光它們的守財奴而已。

長久的經營生涯讓酒吧老闆明白,要想從這些人的口袋中掏出幾個額外的銅仔,可比登天還要難。並且,他們中一些自命不凡的傢伙,還會不時向老闆對所要一些所謂的“投資”,來幫助他們“渡過”眼前的難關。

爲了不影響生意,酒吧老闆不得不慷慨解囊。他幫助過的一些人,在渡過難關後確實慷慨地給予了酒吧老闆豐厚的回報。但大多數人在拿到投資後,便再也沒有出現在這家酒吧內。

酒吧老闆一想到坐在一起高聲談論着什麼的鎧鬥士們,胃部的潰瘍便再次作痛。他能肯定,在這些衣着光鮮,身佩臂鎧的傢伙裡,肯定有幾個人不上臺面的白鬼子正在估算他的酒吧一天能有多少營業額。

那些鎧鬥士們先是談論着各自的經歷,吹噓着地攤雜誌裡都不會出現的蹩腳老段子,他們聊着聊着,便開始談論當前正在舉行的S級院校聯合盃賽。

這些鎧鬥士中年紀最大的鎧鬥士,向其他鎧鬥士們介紹了S級院校的富裕程度。他通過強烈的肢體語言和誇張的描述,將那個只能算是二級盃賽的賽事,描述成一個只要有勇氣和武力便能發大財的地方。

地位,黃金和女人,是男人們永遠追逐的目標。儘管許多人對中年鎧鬥士的描述表示懷疑,但包括酒吧老闆內的很多人,都萌生出一股想要去現場看一看,順帶小小賭兩把的想法。

但並非所有人都認同他們的想法。

“你們說電視裡的小崽子們都是繡花枕頭?”一名明顯喝多了的中年人離開他的座位,跌跌撞撞地走到一名鎧鬥士的面前,“我不這麼認爲?”

“是嗎?”

一名中年鎧鬥士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

“你們瞧。”

他從上衣口袋內取出一張閃爍着白金光澤的秘傳卷軸,大方的將它放在桌上,任由那些鎧鬥士逐一驗證秘傳卷軸的真僞。

“你們再看。”

中年鎧鬥士等到最後一名鎧鬥士依依不捨地把他的卷軸放回桌子上,才掏出另一張燙了火漆的密封卷軸放到桌上。

“這些都是S級院校聯合盃賽的獲勝獎品?“一名年輕鎧鬥士不可置信地問道。

“十二年前的那一界S級院校聯合盃賽,那一年我代表朱雀重工出戰。”中年鎧鬥士聳了聳肩道,“很僥倖走到了最後。”

“我也參加了那一界,第一張卷軸裡放得莫非是單人賽的獎品?封印着寒冰魔道的修煉秘本?另一張難道是團體賽的獎品,傳聞裡面封印着一門秘傳技法。”

一名鎧鬥士用羨慕的語氣說道:“閣下通過這兩門秘技已經成爲一名術士了吧?真嫉妒閣下的好運。這兩張卷軸的價值恐怕超過了三十億。”

“三十億?”

酒吧老闆的耳朵率先豎了起來。他心知他這間酒吧連同酒吧用地的總價,都沒有三十億那麼多。而那名鎧鬥士只不過是通過一次比賽就能獲得那麼豐厚的報酬。

商人逐利的天性,立刻在酒吧老闆的身上得到了再次驗證。他暫時“忘記”了令胃部疼痛的原因,從吧檯內取出一支封存許久的紅酒,揮手喚來一名無精打采的侍者,在那個臉上仍然留有青春痕跡青年耳旁小聲說道。

“把這支紅酒送給那位鎧鬥士大人,再去找玄武理工的那位大人,告訴他店內來了一位了不起的鎧鬥士大人。”

侍者機靈的點了點頭,他快步來到鎧鬥士們的身邊,得體的在中年鎧鬥士的耳邊輕語了幾句,然後才把手中的紅酒放在桌上。

“謝謝您的紅酒。”

中年鎧鬥士站起來,謙卑地向酒吧老闆表示了謝意。

“我提議,讓我們爲這位英勇的鎧鬥士乾一杯。”酒吧老闆大手一揮,餘下的侍者們紛紛在櫃檯內取出慶賀用的香檳,替每位客人都倒上了一杯。

“祝,身體健康!”

鎧鬥士們和客人們都站了起來,高舉手中的酒杯向擁有兩張卷軸的中年鎧鬥士致敬。他們中的很多人都暗自下定決心,在等會一定要打聽到他的姓名。

“我請大家喝一杯。”

中年鎧鬥士豪邁地解下一個錢袋,隨手丟給酒店老闆。他的慷慨讓衆人稱讚不已,而得到錢袋的酒店老闆在掂了掂錢袋的分量後,笑眯眯地吩咐一名侍者去門口掛上歇業中的牌子。

酒吧內的氣氛開始熱烈起來,除了幾個特別矜持的客人外,其他人都圍繞在中年鎧鬥士的身旁詢問着有關S級院校聯合盃賽的趣事。

受到兩張卷軸的震撼,其他的鎧鬥士也默認了這位中年鎧鬥士成爲他們暫時的頭兒。

這個臨時組建的小圈子按照年齡的大小,彼此交換了座位。

“聽說這裡來了很了不起的鎧鬥士。”

酒吧的大門突然被用力推開,房門狠狠撞在了牆上掛着的一副畫像。畫中的那位高爾魯士人民族英雄,綁着紅頭巾的蘭博,立刻歪向了一邊。

“嘿,老闆。”應該出現在榮耀天命鬥技場的史東微笑着走進酒館,“他們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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