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章比較肥,親們,元宵快樂啊!?
明天要回去上班,剛開年可能會比較忙,不一定有時間碼文,如果晚上八點還沒有更新的話,親們就不用等了,俺會在後天補上的,汗~!?
歸陣——生同歸,死同歸,不能同生,那便共死!?
當然,若真要同生,我也就不用把對方給拖進陣裡了不是!?
在地面法陣亮起的那一剎那,我身上組成絕對領域的七個法陣便消散了,首領進化的威壓立馬毫無阻滯的完全壓在我的身上,再加上無論是體格還是力量它都遠超過我,所以,只是一個照面,我便被它牢牢的壓在地上,冷汗沁出額頭,我渾身肌肉都劇烈收縮顫抖着,不過我也不介意,只是靜靜的躺在地上,笑得牙齒非常白,“這次看你怎麼逃!”?
肩頭的傷口早已經裂開,殷紅的血液順着衣服流淌到地上,很快便被法陣給吸收得乾乾淨淨,法陣那銀白色的光芒漸漸帶出絲絲血紅,帶着血色的銀絲如根鬚般悄然探出地表,一點一點纏上我的身體,將我牢牢的禁錮在法陣中心,同時,壓在我身上的它也被細如髮絲的銀絲給捲住,一進一出,同時分解着我們相差甚巨的生命能量。?
首領臉色驟然一變,感覺到來自生命的威脅,它奮力掙扎起來,腰身卻被我抱得結結實實,我突然很感激它那凜冽到不可抗拒的威壓,要不是它壓得我肌肉收縮痙攣,估計這會兒就被它給掙脫了。?
這就叫,天作孽猶可爲,自作孽不可活!?
銀絲被生命力浸透,墨綠夾雜着殷紅絲絲縷縷的被輸送進入法陣中,顯然,綠比紅要深得多。?
終於,那血玉般的目光裡現出了淡淡的恐懼,我咧嘴笑得越發開心起來,死吧死吧,一起死吧,老孃發誓,這輩子絕對要拉你當最大的陪葬品!?
一雙血玉怒目緊緊的盯着我,首領嘶吼掙扎着,用盡所有力氣摳着地面往陣外爬去,我怎麼可能讓它如願,手臂死死箍着它腰身,雙腿擡起夾住它膝蓋,到死都要拖着它。?
“吼——”焦躁的吼聲一浪高過一浪,膜拜的死族終於回過神來,它們蜂擁着朝我們奔來,因爲法陣的束縛,首領的威壓只能困在這方寸之地,獸族們也就恢復了行動的自由,它們憤然躍起,與那些死族廝殺,阻止它們跑過來解救它們的王。?
死族的數量畢竟比較多,被獸族擋住的只是一小部分,更多的仍然在往我這邊衝,望着那些越來越近的敵人,我不禁有些着急,首領卻越發激動的嘶吼掙扎,爪尖甚至都已經碰到了陣沿,那一瞬間,它的眼睛亮了。?
可惜,就在第一撥死族即將撞上法陣防護罩的時候,側邊突然飛射而來無數的白色絲線,僅僅幾個呼吸之間,便將它們給捆得像蟬蛹一樣結實,我和首領同時一僵,不過咱是笑得花枝亂顫,而它卻是失望痛苦到幾乎捂臉淚奔,四目相對,它示威性的亮開自己嘴裡的四排尖牙,我惡寒的抖了抖,收緊雙臂和雙腿,轉頭望向援兵到來處……?
這回輪到我想淚奔了,沒想到這次救了我的居然是有悍馬車那麼大的巨型蜘蛛,那節肢分明的八爪,那毛絨絨的兩坨身體,那揮舞交疊的雙螯和口器,還有那不停吞吐的白絲……,我身上的雞皮疙瘩不由自主的爬滿地,但不管怎麼說,它們終歸是幫了我,艱難的嚥了口唾沫,我望着那成羣結隊的蜘蛛“俠”們,笑得臉部肌肉極度僵硬,“謝謝哈~!”?
離我最近的那個大蜘蛛微微低頭,看起來它心情不錯,我不知道正常的蜘蛛是否有眼睛,反正眼前這隻應該是有的,不然它腦袋上那兩個彎彎月牙狀的東西是什麼??
那些衝過來的死族大部分被蜘蛛羣給捆得動彈不得,一條條蠶蛹堆積老高,而其他仍然悍不畏死奔跑過來的死族們也出現了新的危機,一隻只體型龐大如卡車般的黑熊從天而降,如炮彈般將那些死族給轟得七零八落,一聲聲熊吼震得我耳膜生疼,卻激起其他獸族興奮的同吼。?
加固了一下雙臂和雙腿的力量,我粉開心的望着首領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其實看久了,它還蠻可愛的嘛,“嘿嘿,看來這次你們輸定了。”?
首領此刻也沒有再去關注己方將士們的戰況,它只是低頭,靜靜的望着我,那雙血玉般的眸子幾乎佔據了整個眼眶,看着很是滲人,我有些不適的貼着地面蹭了蹭,戒備的瞪着它,“看什麼?”?
良久,它嘴角突然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同時,一道沙啞如砬礪摩擦般模糊刺耳的聲音從它喉嚨裡躥出,敲打着我的耳膜——“我、記、住、你、了!”?
話音一落,它突然挺起上半身,仰天長嘯,這一聲幾乎吼盡了它所有的不甘與憤怒。?
我被“死族竟然會說話真是太TM的嚇人了”如此驚悚的事實震懾到,大腦整個都懵掉了,等到醒悟過來的時候,卻發現首領正兩爪子扣着地面用力往前爬,我忙收緊臂膀和雙腿,死死卡住它不讓它逃走,可是,這次,我失策了。?
我驚悚的望着它漸漸拉長的腰身,那小蠻腰竟然能像橡皮糖一樣變細變薄,最後,順理成章的,斷了!?
它竟然從腰腹部斷開來變成了兩半!!!——我目瞪口呆的完全忘記了言語,只能目光呆滯的望着那個只用兩隻爪子就迅速爬出法陣的半隻首領。?
它一出法陣,所有獸族同時一震,彷彿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全部渾身僵硬的摔趴在地上,我知道,肯定又是它的威壓將它們給鎮服了,只不過如今只剩下一半,難道這個首領還能繼續進化???
事實證明,沒誰會做自取滅亡的事,首領雙手撐在地上,腰腹部的斷口懸空,我眼睜睜的看着那切口處的血肉緩緩蠕動着,然後漸漸長出新的胯部和雙腿,它又變成了一個完整的死族首領。?
既然這一半能夠重生,那另外一半……?
我慌忙低頭,驚恐的瞪大眼睛,首領的下半身如今還被我抱在懷裡,切口部位甚至都快靠上我鼻尖了,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我詳細的見證了半體重生的奇蹟——斷口處的血肉蠕動着漸漸長出一個新的軀幹,然後是雙臂雙爪,最後……,軀幹的頂端長出了一個新的腦袋。?
鼓囊囊的眼皮子睜開,一雙純潔純淨純粹的血玉眼珠子與我的目光撞在了一起,我微微一驚,下意識的緊張起來,十指濃縮滅陣大亮,隨時準備給它致命一擊。?
新生死族微微歪了歪腦袋,疑惑的望着我,表情純潔得讓我都產生了一點點的罪惡感。?
如今死族首領已經跑到了安全的地方,這個大型法陣便失去了作用,繼續亮着也只是浪費我的能量罷了,只是……,我有些擔心的望着這個仍然被我抱着的新生死族,它會不會也像那個首領那樣危險??
似乎完全沒有感受到我的戒備和審視,新生死族只是安靜的望着我,眼神也眨都不眨一下。?
我大大的鬆了口氣,解散了地面的法陣,結果在法陣光芒熄滅的那一剎那,死族首領驟然大吼一聲,飛身朝我撲來,我驚了一跳,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對方那綠瑩瑩的利爪便已經撓到我眼前,我甚至能感受到它指風颳在眼珠子上的鈍痛。?
沒想到丫的速度竟然得到了一個質的飛躍,難道它還是完成了進化??
不等我考慮清楚,我就被驀然出現的外力給粗魯的掀翻在地,堪堪避過那隻奪命的利爪,同時,眼前黑影一閃,一個同樣矯健的身影直接撞上了飛撲過來的死族首領,因爲對撞的衝力,兩隻狠狠的摔倒在地上,卻互不示弱的撕咬着打在了一起。?
我目瞪口呆的望着兩隻同色同款同型號的死族翻滾着打得你死我活,一時間竟然有點反應不過來。?
兩方好不容易分開,首領微躬着上半身,衝着阻撓它的生物低吼着,血玉般的眸中滿是不忿和狠戾。?
而另一隻剛剛還被我抱在懷裡全神戒備的新生死族,卻背對着我擋在我身前,同樣微躬着上半身,示威性的低吼着,絕對不讓對方越雷池一步,我不禁有種撫額的衝動,這只不是另一隻分裂而成的麼,它們怎麼成敵對了???
兩隻目露兇光的對峙着,你吼一句,我吼一句,彷彿是在對話一般,最後,首領不淡定的發飆了,吼聲一陣蓋過一陣,彷彿是在怒斥着什麼,而新生死族也毫不示弱,聲音大得震得我耳鳴。?
最後,新生死族憤怒的一爪子拍在地上,衝着首領嘶吼幾聲,然後在首領陰冷冷的目光中轉身,走到我身旁蹲下,它擡頭望着我,眨巴眨巴紅玉般的眼珠子,擡手小心翼翼的碰碰我垂在身側的手,見我沒什麼反應,它才試探性的輕輕將細長的爪子放進我手心裡,握住。?
雖然看不怎麼懂它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我能夠感覺到這隻新生死族的喜悅與依賴,擡頭對上死族首領那森然的目光,我微一挑眉,笑得那叫一個陽光燦爛,擡起手輕輕摸着身旁新生死族的腦袋,它立刻特嘿皮的蹭着我手心,表情也叫一個幸福滿足。?
我挑釁的望着與我相對的死族首領,它那咬牙切齒的表情簡直恨不能吃了我,我心情越發歡騰起來。?
“我、記、住、你、了!”最後留下一句話,它狠狠的轉身,大步離開,它所經之處的死族盡皆恭恭敬敬的跟上,卻有幾隻沒有離開,而是定定的站在那裡,望着我身邊撒歡賣萌的新生死族發呆。?
一場血腥的戰鬥就這麼莫名其妙的結束了!?
打掃戰場的時候,我原本因勝利而雀躍的心情漸漸冷了下來,獸族損失了近三分之一,望着滿地的殘肢斷骸,我感覺到一股陰冷的寒氣從腳底往上衝,就在不久之前,它們還是一羣熱血的好孩子,它們與我同吃同住,教我狩獵,教我生存,從我甦醒的那一天開始,它們就一直護着我,可是現在……?
我跌坐在地上,怔然的望着焦土上大片大片凝聚成潭的幽藍獸血,這得是多少獸族的生命堆積出來的……?
它們都是爲了保護我,都是因爲我……?
所有獸族都圍成一個大圈,爲那些戰死的族人悼念默哀,狼王靜靜走到我身邊,低頭,炙熱的舌尖輕輕舔去我眼角的血漬,低沉的聲音一字一句敲打着我的靈魂——?
“它們爲你而戰,死得其所!”?
我心中驀然一痛,終於忍不住抱着傷痕累累的狼王“哇~”的一聲痛哭起來。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