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哼出一聲,眼睛只不過是一瞬之間就被那個身影給吸引住了。她並不像是別的女人那樣有着前凸後翹的身材,模樣也僅僅只是瞧得過去而已,但是她的眼睛,專注是迸發出來的熠熠身材,彷彿將全部的心意灌注了下來。
貓子不由得就是想到,諾爾凱他是不是也是被這麼一雙富有魅力的眸子吸引了過去了呢?若是被這樣的一雙眸子,以着這樣專注的,唯一的眼神望着自己,貓子也很難確定自己會不會在一瞬之間沉浸了下去。
之前一直嚷嚷着戰士們,猛地就是消了聲,此時此刻,他們終於知道了爲什麼之前的 那幾個戰士一看到裡面的情形就一動不動變雕塑了,那個人,那樣的注意,不僅僅讓人不忍心打擾,最重要的是似乎看着她,他們不禁就會回想起自己擁有最炫麗的夢想的時刻。
曾幾何時,他們也像是這樣不眠不休地奮鬥過,只是爲了機甲上的操作更加的熟練一點,或者是讓自己身體能順利地跟上自己的思想行動。漸漸地,戰士們也明白貓子之前說的那一句,他們看到了就會明白了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先不說他們知道不知道最終的結果會是怎麼樣,但是他們的心中卻是很其妙的萌生了一種感覺,信任她,信任那一個叫唐堂的人,如果是她的話,應該就能做到。
一瞬間,彷彿所有的戰士們都約好一樣,輕手輕腳地就是退了下去了,就是他們知道以着唐堂高度的專注力未必注意到他們的動作,但是他們還是這樣做了,自動自覺地給十分之專注的唐堂留出了一片空間來,戰士就是以着唐堂爲中心,各自操起了自己的武器離遠的就是訓練了起來。
等科林匆匆地填過了肚子回來的時候,率先看到萬萬全全塌掉了的帳子臉色就是一黑。但想揪着那一羣混小子痛罵一頓。可當他的視線移動了另一邊的時候,要說的話卻是卡在了喉嚨裡了。
汗水沾溼了漢子們結實的肌肉,他們是被諾爾凱留在的一小部分,在某一種程度上說。他們這一幫相對的並不是那麼優秀,或者是說,他們當中更加擅長的其他方面,但是此時此刻,他們卻是自動自覺地狠狠地操練起了自己來,當然,也不說他們平時就疏忽訓練了,這麼說吧,若是平時諾爾凱的訓練是達到了接近百分之一百的量,那麼現在。他們就像是被堅定了什麼樣的意志似的,已經到達了將近百分之一百二十的訓練量了。
然而,無論肌肉再怎麼的痠痛,身體再怎麼的疲倦,他們都覺得還有動。還有精力,還有可能繼續訓練下去,超越自己的極限。
“受刺激了?”
“嗯。”貓子應了聲,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科林遞過來的壓縮食物,含糊地就着水嚥了一口,“有點不可思議,但卻是受刺激了。比起什麼樣的軍區政策來都來得要有效。”
“赫赫,那都是那個不起眼的傢伙的功勞,貓子,你還記得你幼年的時候麼……”聽到科林這樣說道,貓子吞嚥的動作猛地就是一頓 ,良久。才含含糊糊地說着,“記得又怎樣,不記得又怎樣?”
“沒有怎樣,只是忽然想起以往的事吧,貓子。你還記得當時的情形麼,你們兩個人就這麼格格不入的混在了那一羣小子當中,但是我和伊曼隊長不同,我率先注意到並不是諾爾凱那個小鬼,而是你,貓子,總是感覺你和很想象,看着一幅嘻嘻哈哈的樣子,其實你比任何人都要來得理智,能更加的看清自己所站的立場不嗎?”
沒有錯,或許在外給人的印象他更像是一個流跡叢的公子,但是在某種程度上說,他卻是過得十分的小心翼翼,就是重遇了多年沒有見的血骷髏他們,第一個拉住諾爾凱的也是貓子,他心裡並不是沒有激動的情緒,而是他的理智,以站在他的立場上來看,就是將那一條線給緊緊地繃住了。對於唐堂的事也是如此。
“沒有什麼,只是我在想,要是不久的將來有那麼一日,帝國的所以一切都安定下來的時候,我們有沒有成爲好友而已……”科林說着,說道最後卻是走開了,沒有等到貓子的回答,他像是隻是問問而已,並不是一道要尋找答案。
或者,他根本就知道這是一件沒有什麼性的事情,無論何時帝國將來是不是安定了下來了,曾經沾染過無辜鮮血的血骷髏根本就沒有什麼資格再光明正大的站在陽光底下了,他們,只有一個唯一的容身之處——自由帝國,這一個模糊的黑白邊界的國度。
……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接近黃昏了。唐堂的眼睛終於帶着濃濃的倦意輕輕地闔上了,三日三夜的時間,幾乎就是讓她不眠不休地將最重要路線的地圖不眠不休的記下來,這個工作比她現象中的還要難,不是記憶地圖或地形困難,地形總是有相似的特徵的,這個還難不到唐堂。
最爲困難的是,地表層的坡度真的是在變化,雖然科林和貓子費勁全力也就是跟到這個地表每隔那麼一段的時間就是上升或者是下降一釐米,數據十分之不明顯,但彙集起來就是十分之驚人了。爲了數據更加的準確,唐堂不得不在記憶地圖的同時,還要將科林和貓子最新探測出來數據重新地記憶進資料庫進行更新,而且還不能和舊資料混亂,以至於唐堂了比以往還要多的精力來記憶,三日的時候,她還怕不夠用了,最終是狠了一把心竭力地趕上了。
然而,唐堂纔剛剛睜開眼睛,才數據堆來擡起頭來,便是被周圍圍了一圈又一圈的大汗淋漓的漢子給嚇了一跳了,“真是怎麼了,怎麼好似……”進行過什麼地獄訓練似的,她竟是瞧到有幾個漢子竟是連站也站不穩,竟是在發抖着,嚇得唐堂以爲剛剛又發生了什麼的事兒了。
事兒的確是發生了,只不過是被諾爾凱的一行人給阻擋了下來而已。
科林就是笑意盈盈地解析了一下,唐堂這才發現時間差點就是超過,怪不得這些人會覺得不安,於是她就是認真地點了點頭,宣佈了結果,“沒有問題,要我記下的,我已經是全部記下,相信用不着多少時間就可以對這一片西帝國瞭解清楚了。”
話一出,戰士們就是忽然了一聲,雖然在看到唐堂專注的時候,他們就覺得唐堂也可做到這一件事,但是最後知道了結果也不能避免興奮了一番,就連貓子也不禁勾起了一個嘴角,事情的境況總算是變得好一點了,不至於那麼的被動了。
“大夥兒,準備一下,給我們即將回來的兄弟們接風洗塵一下,就在剛纔,我接到了諾爾凱皇子的消息了,說是就快回到營地,不過之前似乎經歷了一場大戰,吃食的有勞大活人幫忙準備了,估計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累慘了……”
然而,還沒有等貓子將話說完,一個紅色人影,竟是極快地穿過了戰士們,一個慌神竟是直直地撲向了唐堂的位置。也幸好唐堂的反射極好,再加上熟悉極致的氣息,條件反射地就是在某人直直地撲上來的那一刻,右手就是一探一伸,直直地將某觸角又快又準地給揪住了。
頓時,那個矯健無比,連諾爾凱自己都沒有把握能打得過的紅髮傢伙一下子就是軟了下來,赤紅色的豎瞳就是凝起一絲朦朧的霧氣,那模樣委屈至極,是個女人看着都不由母性大發,“唐堂……”
可惜,唐堂見多了王這樣的一副模樣,早就免疫了,更何況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她不是富有什麼濃濃母愛的女人,只是有些愕然地瞄了瞄眼前的紅髮的少年,“王,你怎麼會在這,你不是……”
忽地,唐堂終於是將某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給記起,在剛剛進入到封鎖區域之時,她還和往王呆在一起來着,後來好像是自己忽然就是收到了伊曼的緊急求援信,唐堂心中一急就是用空間跳躍直接過去,因爲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唐堂她現在想起,好似在那個時候,一不小心地就是將王這傢伙……留在原地……
頓時,唐堂不由得就是默了默,看着王控訴般的埋怨的眼神就是不自然地打了一個‘哈哈哈’試圖將話題給轉移了過去,“呃,王,你也不賴麼,竟然能找到這兒……”
難得一次被唐堂讚揚,王不由得就是得瑟起來,眉毛就是一挑一挑的,“那還用說,都是我的鼻子靈敏,聞到了某個男人身上有你的氣味就是跟過來,不過那個男人太小氣了,我費了大力氣幫了他,他竟然還不想帶我來找你們……”
某個男人?剛剛離開營地的就只有……唐堂不由得就是一愣,猛地就是擡起了頭來,果然就是對上了諾爾凱那一雙深邃得竟是帶有幾分痛苦的藍色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