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置室的那一片已經成了不可輕易進入的區域,不是大東的不想跟進去,而是再走近一點的話,大腦就會發出一陣刺痛,猶如精神在發出警報一般,畏懼着阻止着他的進一步的深入
。
“大東,怎麼樣了?大boss和唐堂了?”當西子他們趕到的時候已經不見了另外人的身影,只剩大東一個人遠遠隔着放置室來回急躁地走動着,“西子你們來了,他們在裡面,我……”
“怎麼不進去,呆在這幹什麼?”
“等等——西子——”
話還未說完,西子就感覺到了自己的指尖觸碰到了什麼無形的屏障,接着腦海裡便突然從深處發出一種尖銳的無聲的鳴叫,彷彿有人拿着什麼利器在腦海裡生生搞拌一樣,精神海中一片混沌。
“西子,深呼吸,不要試圖要去反抗,放鬆精神力的掌控,慢慢退出來……”
待到退到了安全線外的西子,渾身上下卻是早已經全溼透了,臉色蒼白,額上的豆大地汗珠還在不停地留着。其他人的情況也是差不多,他們不禁對視了眼,都看到了對方臉上的一片駭然,“大……大東,這就是唐堂所說的精神暴走的中心麼……”
大東的臉色也好看不了多少,好半響,他才艱難地憋出了那麼幾個字,“我……我不知道,但我能確實的是,我們,不,甚至整個銀星都根本任何辦法去抵禦這股力量,這究竟是什麼可怕的力量啊……”
衆人沉默了,只是臉色都不約而同地變得更嚴肅了,目光深深地望着影響範圍的最中心,神色難辨……
與西子他們收到精神力的阻擊相反,唐堂的腳步根本停不下來,她的精神受着牽引,一步步,更快地接近了放置室的中心,有人在呼喚着她,那是一種悲哀得如同絕望的內心的悲啼。銀,是銀,等等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了?
“唐堂,別走那麼急,你沒有感覺到精神力的屏障嗎?大東他們已經完全被阻在外面了,要不是我素來沒有忽視精神力的鍛鍊早就進不來了,但仍然感覺了一股極爲強大的精神力在不斷地向我的精神海進行施壓……”
“什麼精神力屏障,我什麼都感覺不到。快點,我要快點感到銀那裡,銀要撐不住了,我已經感覺到暴走的範圍已經在以微弱的速度在擴大着。諾,要不這樣,你在這裡等着,我去去就回……”
諾爾凱緊緊地注視着唐堂焦急的臉,忽視掉不相稱的娃娃臉的話,可以看出諾爾凱的表情極爲嚴肅,他緊緊地盯住了唐堂焦急的眸子,一言不發,但緊緊拉着的唐堂的手已經完全表明了他的意志
。
咬咬牙,唐堂也終是猜不透諾爾凱是怎樣想的,也不明白爲什麼所謂的精神力屏障自己會感受不到。但她的精神已經在告誡着她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忽然猛地想起銀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種能力和那麼在自己身上溢出的,與銀髮動能力時極爲相似的銀絲,一個積極爲大膽的設想便躍進了她的腦海裡。
“諾,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你真的要跟過來嗎?”
沒有聲音,回答唐堂的就只有那人握得更緊地力度。不自覺地,唐堂的心不知爲何忽地震靜了下來了。她深深地注視那雙藍色的屬於那個人的深邃的雙眼,嘴角不自覺地彎起一個微不可見的弧度。
忽地,她猛地閉上了雙眼,腦海裡不斷地回憶曾經的感覺,不是去控制它,操控它,而是去感受它,向它傳達着你自己的感受,它本來就是你精神的一部分。
一刻,兩刻,三刻。
就在諾爾凱的詫異中,唐堂再次猛地張開了她的雙眼,陷入他眼眸的是一雙閃爍着流光,彷彿蘊含着億萬銀河的神秘的銀色的眼睛。
髮絲銀光微動,空氣之中數千銀絲乍現,下一刻,兩人已經不見了蹤影了。
“唐堂,你這是……”
“我不太清楚,只是我直覺我可以我銀使出一樣的能力,不過能夠進行跳躍的空間範圍應該很窄小……對了,諾,你現在精神海感覺怎麼樣了?諾?諾?”
“沒事了,唐堂,但機甲放置室原來的樣子事這樣的嗎……”諾滿面怪異,連說話的音調都有些少變了。
唐堂一愣,順着諾的視線望去,雙眼驀地睜大,嘴角幾乎張成了‘o型’,好半響也說不出什麼話來,“這,這,這,這是……”
只見整個廢舊機甲放置室的四周不知何時被一層又一層的白霜凍結了起來,隱隱散發出一絲絲的熒光。伸手輕輕一觸碰,白霜竟然便在手下化了開來,露出最外面的一層被腐蝕的機甲鎧甲,諾的臉色不禁一變,這個金屬光澤,這個金屬硬度和密度,明明是生物金屬啊,什麼時候,這片星域竟然大面積的用起生物機甲來了
。而且,驚人的是,這些類似白霜的東西又是什麼,竟然能這麼輕易地腐蝕了連蟲子都難以腐蝕的生物金屬?
諾這樣想着,眼角卻是不經意地掃到了唐堂向白霜最密集的中心走去的身影,不禁大驚失色,開口就喊道,“唐堂,你在幹什麼?危險,那麼白霜狀的東西具有極強的腐蝕性,不要向那邊靠近!!!”
“不,諾,沒事的,我似乎能感覺到他們的思想的波動,它們並不會侵害任何具有生命跡象的物質。它們的主人失控了,連它們也控制不了自己,而且,我感覺到它們的主人……銀,是銀,他就在那裡……”
諾爾凱一愣,摸了摸指尖,指尖的皮膚還微留着剛剛那些白霜的觸感,卻是確實並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就連一點痛感都沒有,不得不證實了唐堂這話的真實性。但銀?那個小鬼頭竟然在那裡嗎?
然而,他們根本什麼都看不到,那一小塊的地方完完全全地被白霜覆蓋了,一縷一縷地,遠處看上去就形同一棵樹狀盤旋在那裡,數十根樹枝向着放置室地四角蔓延着。粗壯的樹幹狀就正對着諾爾凱和唐堂的面前。
“唐堂?”左手一緊,諾爾凱卻是拉住了剛上前了一步的唐堂。唐堂搖了搖頭,拉開了諾爾凱抓着的手,給了他一個‘沒事’的眼神。諾爾凱抿了抿脣,終是沒有再上前阻止,只是藍色的眸子依然在身後緊緊盯着她的身影不放。
“銀,是我,你聽到了嗎,是我,姐姐啊,銀……”
沒有一點回應,但心中那種隱隱地聯繫明明就告訴了唐堂銀就在這裡,在這類似樹幹狀的白霜裡面。唐堂咬了咬牙,再上前走了幾步,伸手一掃,堆積在外層的白霜竟然‘唰’地一下避開了。不過一會兒,裡面就露出了一個人影來,一個唐堂重來沒有見過的銀髮少年。
他大概有一米七八左右高的個子,銀髮及地,美麗得如同有生命般的銀線在流動,絕美出塵的模樣竟然找不到適合的形容詞來形容他,他眉頭緊鎖,緊閉着雙眼,銀色的睫毛卻是不安的微顫着,滿臉色痛苦而不安恐懼的神色。
是銀,就那麼一眼,唐堂就認出了眼前的絕美少年就是之前肉嘟嘟的緊跟着她不放的小肉包子銀。別問她是怎麼知道的,就好似你一出現就知道了你面前的那個是你的母親一樣,幾乎是本能的,就那麼一瞬間,唐堂便在這個重來都沒有見過的少年身上尋到了和銀一模一樣的氣息
。
她靜了靜,纔剛想在走近幾步,異象就突然發生了。
只見,原本毫無攻擊跡象的白霜狀的堆積銀色,竟然就在唐堂就要觸上那個絕美少年的那一刻,忽地快速地堆積成了一起,形成了一個極爲尖銳的錐子,‘唰’地一下竟然就向着唐堂站着地那個地方攻去。
“小心!”
唐堂心中一凌,猛地一個側身,那數個錐子竟然堪堪在唐堂的身前擦過,深深地刺進了面前的地面上,留下了數個大窟窿。淡淡地血腥味發散了開來,手臂上的衣袖裡淺淺地印出幾滴血跡。然而,唐堂卻是絲毫不在意自己被擦傷的手臂,眼睛望着眼前的景象,眉頭深鎖,卻是犯難了起來。
只見,那原本並沒有讓人放在心上的樹狀白霜,竟然完全呈現出了一份攻擊的姿態,就在短短的一瞬之間那些延伸出去的樹枝完全活動了起來,尖銳的末梢還閃爍着駭人的銀光。而在樹幹周圍的樹枝卻是將裡面的少年完完全全地圍了起來,一條一條的樹枝形成了一片隔離區,硬生生地將唐堂隔離了開來,將少年好好地保護在了裡面。
“銀,是我啊,唐堂,你好好的清醒一下,在這樣下去,你精神力會完全暴走的啊,你自己也承受不了啊……”
沒有聲息,少年依舊是緊閉着雙眼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只是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痛苦。看得唐堂心急如焚,一次次地靠近,卻是一次次地在身上增添了一道道的傷痕,精神的疲倦也已經到了極限。
忽地,唐堂身上的銀光達到了最盛,猛地就向前一撲,就那樣緊緊地抱住了那個少年的脖子,同一時刻,銀針卻是毫不留情地刺穿了唐堂的左臂,瞬間染紅的諾爾凱的視線。
“唐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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