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
盯——
三分鐘,
盯——
五分鐘,
還是盯着——
終於,於海他們終於被a班一人羣火辣辣的視線給盯得心底裡直毛毛的,一個個的不自覺地將身上的衣服給拉緊了點兒,不由得囉囉嗦嗦道,“你們想幹什麼,要不是我們出主意,a班能贏嗎?你們還盯着我們幹什麼?”
這樣說着,a班的人更是不打一氣上來,滿臉都是悲憤,“誰稀罕贏得這個比賽,還嫌棄我們a班拉的仇恨不夠麼?我們最終的目的就是爲了保住我們的清白,不用被懲罰去果奔而已啊,可現在我們可不是還得果奔了啊,我的清白,我的顏面——”
聽到這,西子便是一皺眉,跨前了兩步就道,“我們可是贏了啊,問什麼還要被罰啊,就算被罰,也是大家的錯吧,怎麼就只怪我們……”
“咳咳,西子,”話還沒有說完,唐堂便是拉住了有點氣憤的西子,默默地看了大東他們,不由的哀嘆了一聲,“西子,不是怪你們,而是某兩個人,咳咳,做了一些‘不太文明’的事……”
這樣說着,唐堂便偷偷看了觀看了鬥場的比賽記錄後,便一直臉色黑沉着的尼勒斯
。不其然地就想起了自己同在一旁看到了記錄,嘴角就是一陣抽搐,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得滿目憐憫地掃了大東和章正一眼,便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尼勒斯冷冷就‘哼’了一聲,走到了大東他們面前,二話不說地就是這一段記錄調了出來。熟悉地場景就這麼在於海的面前一閃現,心裡頓時就是疙瘩一聲。忽地,不妙的感覺猛地就涌了上來。
這……這……這不就是……
果然,只見光屏之中的兩架機甲藉着煙霧隱匿了他們的身影,趁着敵機不注意的一瞬間,動作極爲快速,極爲利落的,甚至可以說是可以最爲典範的行進動作,就這麼雙雙刺進了敵機的……呃。菊花……
聽着機甲系的那人發出那麼悲憤交加的一聲怒吼,a班的人不禁就齊齊舉得菊花就是一緊,哀怨又不斷地往下加深了幾層,死死地盯着那兩個罪魁禍首更是不放了
。
“這是什麼玩意兒?”尼勒斯的臉黑沉沉的,說實話,他從軍帶隊那麼多年。什麼樣的戰略,什麼樣的骯髒的手段他沒有見過?看到了這個完全比流氓還要流氓的做法的時候,他簡直就要氣瘋。
這是什麼玩兒意。要是帝國將來培養出來的軍人都是這個樣子的,面子該往哪裡擱去。想到着,尼勒斯的腦海裡就不禁浮現出了有數百個像是大東、章正這樣的軍人,一打起仗來,率先攻擊的不是敵方的要害,而是,呃,菊花的時候。臉色就禁不住一陣發黑,恨不得將這兩個傢伙回爐重造去。
要是這段記錄給傳出去,他們帝國軍人的臉子還得往哪裡擱去?
大東和章正一看到那段記錄。便暗叫遭了,沒想到這樣混亂的細節還真的能被捕捉了下來。眼神不住地漂移,看天看地,就是不敢將視線放平來,裝作了一臉無辜的樣子,身子卻是不禁往旁邊的人身後的藏了藏。
然而,於海是誰啊。共同禍害着長大的他還不知大東、章正這兩個心裡想些什麼彎彎道道。對着尼勒斯就是紳士的一笑,二話不說地就將背後的兩人給擰了出來,一副恭敬地樣子就道,“任憑處罰。”
氣得大東和章正就是一陣炸毛,兩雙眼睛就不斷訴控着於海不說兄弟義氣。然而,就在尼勒斯頗有威嚴氣勢的一瞪之下,立馬乖乖地安靜了下來,只是身子隱隱約約地還是有點兒微微發抖,直讓唐堂腦海裡不住浮現起了地球上一種名叫‘倉鼠’的動物……
於是,在於海三寸不爛之舌的抵抗下,爲了自己的顏面,很快地便將大東和章正給出賣了,以換得了除這兩個罪魁禍首之外,a班的其他人只需被罰寫一篇千字文的檢討就可以保住了自己的褲頭帶了。
那一刻,繼唐堂之後,於海就被a班的人普遍的認可了,甚至有成爲a班的隱形大腦的趨勢。
那一日,完全就成爲大東和章正出生以來最黑暗的記憶。一陣冷風吹來,就冷得他們直抖索,在一雙雙熾熱的眼神和不遜於大boss的尼勒斯犀利的眼神之下,大東和章正一邊在心裡默默地流淚着,一邊卻是抖着腿兒,一手捂前,一手捂後,硬着皮頭還是生生地繞着帝國學院跑了一圈。
一邊跑,心裡還默默替自己催眠,周圍的都是石頭,石頭,我是男人,被看了又不會少一塊肉……
然而,眼睛可以閉上,耳朵可是擋不住啊,旁邊的一些聲音就這麼硬生生地鑽進了他們的耳朵
。立馬地,大東和章正的臉上就是一片刷紅。
“哎呀,這兩個學弟長得還真俊,是我喜歡的那個類型,你們瞧瞧,那樣白皙的皮膚,還有那個體格,真棒……”
“你就是色女一個,你男人還不夠多麼,怎麼又看上了這兩個嬌嫩的小學弟呢?不過,這兩個學弟還真可愛,嘿嘿,還擋着白花花的屁股兒呢……”
頓時,大東和章正臉上已經是通紅一片,這不是羞紅的,而是被氣紅的。腦子就那麼一抽,也就忘了自己現在是怎樣的一副狀態。兩人黑沉沉地就走到了議論的慶起的幾個人的面前,雄赳赳地就是一叉腰,就準備好一陣的教訓。
然而,還未等他們開口,那個女生便是一陣尖叫,嚇得大東和章正就是一愣,還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了。就只見那幾個捂着眼的女生,指間便是光明正大地露出了幾條縫來,竟然就是一陣驚歎,“‘體格’真好~學弟~要不要考慮一下做學姐的男朋友~”
頓時,大東和章正便是一愣,呆滯地順着那幾個學姐的視線低下頭望去,身體頓時一僵,猛地就睜大了眼睛。猛地就記起了自己現在正處於一個怎樣的狀態,而且剛剛就那麼一叉腰,那該遮羞的地方便是什麼遮羞物都沒有了。
瞬間,大東和章正猛地便明白了剛剛那個女人說的‘體格’真好是指什麼,頓時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驚恐地尖叫了一聲,便一溜煙的跑走了。只剩那幾個狼女一臉‘攢到了’的傻笑着,眼裡還不停地閃着桃花花……
……
然而,大東和章正的噩夢似乎還不能這樣結束了。
誰也沒有想到,當日的那幾個狼女之中,有一個正是學院報社的二把手,由於職業的使然,她的衣領上每時每刻都裝一個微型攝像頭,時刻時刻拍攝着學院的每一刻,以獲得最佳的情報。
很自然地,大東和章正的事也被清晰地那個微型攝像頭給一點不漏的記錄下來了。雖然是那個學姐也算是一個狼女,倒也還是有點職業素質的,她只是將那一段的視頻給整理了下來,打算只是自己欣賞而已
。
然而,就在她剛剛將今日所拍攝下的視頻片段給整理好的時候,報社的實習社員便進來,探頭就喊了一聲,“學姐,剛剛一把手發現即將就要發出去的學院諮詢出了一點問題,要你立刻就過去那邊一趟。”
她聽了便是應了一聲,急急地便放下了手頭的工作,匆匆地走了出去,待跨出了門口才猛地想起了今日午間正是要播放學院娛樂視訊的日子,便是回頭就吩咐了一句,便匆匆地離開了。
這下子,還真是實習社員一陣頭大了,他有點發懵地望着桌上一大堆的影片剪輯,還真的不知道那個纔是需要播放的。忽地,他看到了其中的一個黑色的微型影集,眼睛便是一亮,他還記得剛剛他進來的時候,看到學姐手裡拿着的就是這一個黑色的。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看也沒看的,就將那個黑色的微型影片剪輯塞進了播放了器裡面,設置好了定時,轉頭就離開了。
待到了中午時分,萎靡的很久大東和章正終於還是委服在身體機能之下,不情不願地跟着唐堂他們來到了飯堂覓食了。一路上還躲躲閃閃的,生怕被人說些什麼,待到周圍的人看到他們都沒有什麼反應的路過的時候,他們纔好好地鬆了一口氣。
看到大東和章正這個樣子,唐堂不由得安慰了句,“沒事的,沒有什麼人會認出你們來,勒斯導師的懲罰雖然變態了一點,但他選擇地路線都是沒有人來的,知道這件事的就只有a班的學員和我們,還不至於會傳遍整個學院……”
就在這個時候,飯堂以至於整個學院的正午學院娛樂資訊正好開播,一上來就放了幾個有趣的惡搞段子,幾乎都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就來唐堂他們一行人也不由得有饒有興趣地瞧了幾眼。
不一會兒,那個節目主持人就是甜美的一笑,欣欣地道,“接下來,就是我們的學姐給我們學院拍攝的學院點滴哦~請大家欣賞~”
下一刻,所有人都呆住了,連飯菜都忘記吞嚥了,全都怔怔地望着視頻上的那兩個白花花的,若隱若現的屁股,以及怒極一時叉腰的那一幕……
‘砰砰砰’,碟子叉子勺子摔碎了一地。
那一剎那,大東和章正兩人完全的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