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這個田程程是什麼意思啊?”看着田程程走遠,出了蘇府的門。一直躲在會客廳後面觀看的小蝴蝶就忍不住走出來問。
雖然說這個田程程看起來和唐凌湘一模一樣,但是她給人的感覺卻沒有,唐凌湘那樣的單純討人喜歡。
即便裝着很和善的樣子,給人的感覺都有一種別有用心的心機感。
聽了小蝴蝶的話,蘇菱又重新在會客廳的椅子裡面坐下。然後笑了,“看不出來嗎,她表面上表達的意思是想要拉攏我。可是內心想的,可能是想要接近我,然後除掉我吧。”
而蘇菱這話剛剛說完,她的大腦裡突然就響起來三生塔的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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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幻魔鏡蒐集惡意值成功,惡意值:+500,善意值:+0。總剩餘經驗值,惡意值:500,善意值:0。”
蒐集到了田程程散發出來的惡意值,那也就是說她對自己果然是不懷好意的,而且她的惡意這樣深,是蘇菱以前從來都沒有遇到過的。有了這一點,蘇菱就能夠更加的確定自己的直覺是對的了。
“她果然是故意接近主人的?只不過她是誰的人?”同樣聽到了迷幻魔鏡收集惡意值成功的聲音,小蝴蝶就皺着眉頭問。
之前小蝴蝶就聽辛予說過,這個田程程從進入選擇系統開始就一路開掛。
如果她的背後沒有龐大的勢力的話,憑她一個弱女子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能力。
如今她進入星府不久又來討好她的主人,而且還不懷好意,肯定又是什麼人派來的纔對。
“暫且還不知道她是誰的人,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田程程應該是故人。”看着田程程已經消失在蘇府大門口的背影,蘇菱微眯着眼睛說。
她的直覺一直都是很準的,只不過她好奇的是,這個田程程的真實身份是什麼人?她實在是想不出來,自己曾經什麼時候和這號人物結下過仇。
田程程來拜訪過後,蘇菱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了幾個小時之後,就繼續起已經好幾天都沒有開始的修煉。
在進入修羅塔層之中。出現的人依舊是那個看起來溫潤無害的玉卿流。
恭恭敬敬地站在修羅塔層之中。低下頭恭迎她。“主人,您來了。”
“今天又是什麼樣的考驗?”看着玉卿流,蘇菱總算沒有面對玉羅剎那樣的厭惡。所以語氣也好些。神情平緩的問。
“今天主人要面對的是一個迷陣,這個迷陣裡有人有妖。主人必須殺光迷陣裡面所有的妖怪,讓寰罡劍吸收到一定的血液,才能夠走出這個迷陣。如果主人不能夠做到的話。這個迷陣就會繼續輪迴。直到主人通過之後,迷陣纔會解開。”
蘇菱問。玉卿流就低着頭,特別認真地回答她。
“我知道了,”聽了玉卿流的話,蘇菱就點點頭。然後說。“那麼就開始吧。”
“是,”一邊回答着蘇菱,玉卿流就一邊揮手。
修羅塔層那樣紅彤彤的天地之間。突然就變幻出一片迷霧重重的天地來。那濃重的厚霧之中,林立着不少的樹木。看起來特別有神秘感的樣子。
看到了這塊天地,蘇菱什麼都沒有說,就直接邁步要走進去。
可這個時候,玉卿流卻伸出手攔住了她,叮囑她說。“主人要記住,進入了這迷陣中一定不要手軟。如果主人無法克服自己心中的仁慈,那麼很有可能會永遠被困在這迷陣之中。”
“我知道了,”看着玉卿流,蘇菱總算在修羅塔層的塔靈身上,也找到了和其他塔層的塔靈相同的共同點。
然後她對着玉卿流笑笑,這才邁步走進了那迷霧之中。
只是她沒有看到的是,她剛剛走進了霧氣沉沉之中。
穿着紅色長袍的玉羅剎,瞬間就從玉卿流的身體裡閃身出來。然後看着玉卿流笑着說,“唉,這個主人真是偏心。對你那麼溫柔,可看到我呢就像恨不得要把我吃掉一樣。”
“誰叫你對主人那麼殘忍,她當然會不喜歡你。”冷冷的瞪了玉羅剎一眼,玉卿流什麼都沒有說。
就直接在迷陣的旁邊,盤腿坐下。
這個迷陣和以往的考驗可不同,他必須在這裡守着。如果蘇菱在裡面有個什麼意外的話,他還可以及時的提點她。
只不過看到玉卿流這認真的樣子,玉羅剎也笑了笑,然後跟着他坐下。
挨着他說,“你可別得意,經過了這迷陣之後,你以爲蘇菱還會覺得你好嗎?到時候他就只會覺得,你和我玉羅剎沒什麼區別。”
“嚴師出高徒你懂不懂?我對她那麼殘忍,都是爲她好。南宮家族的女人啊,都是有通病的。如果不逼迫她們的話,她們比誰都會堅持自己。”
“哼,”看着玉羅剎歪理一大堆,玉卿流懶得理他了。
只是坐在那裡,閉上了眼睛。用心的感受進入了迷陣之後的蘇菱,遇到的所有情況。
這迷陣之中的霧氣實在是太大了,能見度不足五米。蘇菱走進來了之後,完全看不清楚周圍的情況。
所以她只能憑着自己的感覺,一點一點的朝着直覺往前走。
“刷,刷,”蘇菱走了好久,也沒有遇到玉卿流口中所說的人或者妖怪。
就在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方向的時候,前邊突然就想起來奇怪的聲音。
聽到了這聲音蘇菱立刻就皺起了眉頭,警覺起來。也在第一時間就召喚出寰罡劍,然後緊緊的握在手中。
“刷,刷,”隨着蘇菱的越來越靠近,那聲音也越來越大了。
深吸了一口氣,蘇菱定了定神。用慧眼努力地穿透了那厚霧,想要看清楚不遠處的情況。
可能是因爲修羅塔層裡面的靈力太過強大,蘇菱的慧眼在這裡的功效不是很好。
即便她已經很用力了,慧眼看出去的地方依舊在一百米之內。
不過好的是,她總算看清楚了那發出聲音的地方。
就在她前方的不遠處,有一間古剎,林立在這大山之間。
古剎前那高高長長的階梯上。有一個光頭的小和尚正拿着掃帚。一點一點的打掃着,落在臺階之上的落葉。
就在蘇菱剛剛看清楚這情況的時候,她剛剛還空空的身後突然就傳來了腳步聲。
她急忙的回過頭去看。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站在了那階梯之上。
而她身後的,是隱入了大霧之中,一望無際的,長長的階梯。
同樣光着頭的兩三個和尚。各自挑着一副木桶。木桶裡面裝滿了水,隨着這些和尚走路的步伐。不停的搖晃。但桶裡的水卻穩穩地呆在木桶裡,一點都沒有溢出來。
“女施主,你是來燒香的嗎?”看到蘇菱站在臺階上,似乎很茫然的樣子。
那些挑水的和尚中。有一個微胖的和尚就開了口。
聽了這個和尚的話,蘇菱笑了笑沒有說話,但卻點了點頭。
她相信這迷霧陣之中突然出現古剎絕對不可能是偶然。既然如此的話,她當然要進去看一看。
只不過看見蘇菱點頭。那幾個和尚都像很高興的樣子。
笑着對蘇菱說,“太好了,我們寺廟已經很久沒有來人了。女施主請吧,我們方丈還在廟內呢。”
“好,”看着這些和尚挑着水桶好像很輕鬆,還能站着和她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話。蘇菱笑了笑,然後先他一步邁步走上臺階。
看到了和這些和尚一起回來的蘇菱,那個掃地的小和尚也有些激動的樣子。
拿着掃把,急急忙忙的就跑進了廟門。還記得回頭,把另外一扇沒有打開的廟門也完全打開了。
蘇菱一邊走一邊觀察着周圍的環境,剛纔還那麼厚重的霧也一下子散開了不少。
東邊的方向紅紅的太陽從迷霧之中升起來,陽光慢慢的灑向大地。真實得讓蘇菱幾乎都在懷疑,自己真的只是在一個迷陣之中嗎?
等到蘇菱進入了廟門之後,那些和尚就挑着水進入了另外的門。
還是剛纔那個最先開口和他說話的胖和尚,笑着說。“女施主請稍等,我們方丈在做早課。知道了有貴客到來,會馬上趕過來的。”
“好,”這個和尚看起來很和善,所以蘇菱對他也挺溫和的,微微的笑着說。
只不過等到那些和尚離開了之後,蘇菱站在原地好久都沒有見到人來。
就在蘇菱一個人站在原地,覺得自己是不是被那些和尚騙了的時候。
剛纔匆匆跑開的那個小和尚就走了過來,他的身後還跟着一個鬍子花白,穿着袈裟的老和尚。
“貴客遠來,老衲有失遠迎,還望貴客見諒。”看見了蘇菱,那個老和尚就邁着穩健的步伐,疾步走了過來。
看着蘇菱也是那樣高興的神色,彷彿蘇菱能給他帶來什麼好的事情一樣。
“方丈言重了,我只不過是誤入了山林,偶然進入到這古剎中。算不得什麼貴客,也想在這古剎之中借個地方歇歇腳。”眼前的老和尚慈眉善目,蘇菱也笑着對他說。
“好,好,我們寺廟隱入山林之間,能找到我們寺廟的都是有緣之人。後院有上好的禪房,可供姑娘歇息。”不管蘇菱怎麼說,這個老和尚都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
然後又回過頭,囑咐站在他旁邊的小和尚。說,“將這位姑娘帶到禪房去,再送去齋飯,供姑娘食用。”
“是,方丈。”聽了這個老和尚的話,小和尚就特別恭敬的應下。
然後退到一邊,對着蘇菱說。“姑娘先請,小僧帶姑娘去禪房。”
“有勞小師父了,”再似若無意無意的看了那個老和尚一眼,蘇菱這纔跟着小和尚,去了他們口中所說的後院。
這樣的古剎建於山林之間,所以這氣溫似乎也很潮溼。
蘇菱跟着那小和尚走,一路上生長在古剎內的樹木,都不停的滴落下霧氣形成的水珠。
蘇菱原本以爲,是下雨了。可是她擡起頭一看,頭頂那些參天的樹木上,樹葉也溼漉漉的。樹葉尖的頂端,不斷的有水珠開始不停的匯聚。
只不過更奇怪的,卻不是那好像會下雨的樹葉。而是那些生長着這些樹葉的樹幹。
那些樹幹交錯在一起,不停地生長交纏。蘇菱通過慧眼仔細一看,這些樹幹卻驚奇地長成了人類的樣子。
而那露珠再落下來,滴落在蘇菱的臉上。她卻猛然聞到了,刺鼻的血腥味。
感覺到了這個,她用手摸了摸臉上的露珠。
慧眼下看到的卻是,滿手的腥紅。
這露珠居然是血!看到了這個,蘇菱的腳步猛然的就一頓。然後擡起頭,特別不可思議的看着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她前面的小和尚。
背對着蘇菱的小和尚似乎是感覺到了蘇菱停下了腳步,就回過頭有些奇怪的看着蘇菱。說,“女施主您怎麼了?爲什麼不走了?”
“這……”又抹了抹繼續滴落在自己臉上的血水珠,蘇菱奇怪的看着那個小和尚,希望他給自己一個說法。
爲什麼這裡的樹木那麼奇怪?長得像人就不說了,就連滴落下來的水珠都像是血。
只不過看着蘇菱,那個小和尚反倒比她更加奇怪的樣子。
笑着說,“因爲山中的霧氣太大了,溼氣又重。所以每天早上散霧的時候,就像下雨一樣。女施主不必介意,若是覺得不方便的話,小僧可以回去替女施主取傘。”
像下雨一樣?看着這個小和尚茫然的樣子,蘇菱覺得他根本就看不出來這露珠是血。
所以放下了自己的手,蘇菱笑了笑。後才說,“沒事的,我沒有那麼嬌氣,小師父請帶路吧。”
“好,”這一回那個小和尚沒有再推辭了,而是直接走到前面,領着蘇菱往更靠近後山的地方走。
只不過一邊跟着這個小和尚走,蘇菱就忍不住回頭看那些長相奇怪的樹木。
恍然間她似乎都能夠看到,那些樹木在吹過的風中搖晃。越看越像是活生生的人類,被一種特別的力量禁錮着,動彈不得。
看見蘇菱的腳步依舊有些慢,前面的那個小和尚卻沒有要等她的意思,反而越走越快。
最後蘇菱纔不得不加快了腳步,跟着他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