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父望着這大搖大擺步入的三人,臉sè大變,身形向戈軒這邊靠了靠,低聲說:“戈理事,不好這三位全是現任理事,那兩位老者是同門師兄弟,師兄叫做申屠鬆,師弟叫做申屠柏,合稱松柏二老那位女xìng理事則是大名鼎鼎的舞空聖母”
戈軒不動聲sè點點頭,示意他別慌神。
這時,三位理事已走到場中,那舞空聖母見到戈軒,臉sè不太好看,上次被戈軒威壓所制,她已嚇破膽,而那松柏二老不知戈軒深淺,表現就傲慢多了。
“怎麼回事?”申屠鬆厲聲問道。
海盜公會的幹事們都得對理事會負責,說起來現任理事算是部長的頂頭上司,顧父不得不答:“申屠理事,事情是這樣,他違反作規程,擅自拉響外敵入侵警報……”
“放屁誰說我擅自拉響警報的?有誰聽到?”候船主任見來了靠山,再次神氣起來,說,“二老,他血口噴人啊這個戈軒,他在光天化日之下擄掠死光尊者,我好言相勸,求他放人,他不但不聽,還動手打我這位新上任的顧部長和他沆瀣一氣啊”
申屠兄弟yīn冷地看了看戈軒,又看看他手上提着的死光尊者,樹皮般的臉抽搐了一下,兄長申屠鬆開口說道:“戈理事,打狗也得看主人這樣,你打他我們兄弟二人就不計較了,把死光尊者放下,你可以走了。”
戈軒沉默不語,也沒行動。
申屠柏眉毛一挑,暴躁地說:“怎麼?你還不放人滾蛋?我兄長這麼說,已經很給你面子了,別給臉不要臉”
舞空聖母急忙在後面拉拉他衣服,示意他別胡亂罵人。這位百合門掌門其實根本不想來此,她對戈軒又恨又怕,不願再次面對,上次戈軒給她的感覺太恐怖了,她至今難忘。這趟差事是艾薇兒交待下來的,令他們務必把死光尊者帶回去,她又不得不來。
在她籌劃中,應該對戈軒好言相向,給戈軒臺階下,求他放了死光尊者,然後再施加一些壓力,這麼做才妥當。誰知松柏二老不曉得對方厲害,一上來就擺出高姿態,如此豈不存心引衝突嗎?
她怕戈軒爆,立即走到二老前方,對戈軒福了福,說:“給前輩見禮了死光尊者得罪前輩確實是他不對,可是前輩就這麼擄走他也說不過去呀何況他也遭受了海盜金船的懲罰,我看不如把他交給晚輩,以後讓他親自登門向前輩賠罪,如何?”
戈軒仍然不答話。
大廳中圍觀的人羣卻轟的一聲大譁,誰也想不到三位現任理事聯袂來此,竟然會對一位榮譽理事如此說話,而且舞空聖母惡名在外,誰都知道她傲慢無禮,自視頗高,卻對戈軒如此低聲下氣,這世界莫非顛倒了?
松柏二老也愣住了,不過他們隨即就爆了。本章節D申屠鬆寒聲說:“在海盜金船監視下,沒有人敢於使用秩序攻擊,就算他實力再強又有何用?我們三人聯手,難道還怕他一人?”
申屠柏也狠聲說:“舞空老妹子,妳說的什麼話呢?還稱呼此人前輩?把我們這兩張老臉都丟盡了好了,妳別說話了”
他轉頭看向戈軒,命令道:“放下死光尊者,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此言一出,大廳中嘈雜的聲音漸漸平息下來。大家都想看看戈軒如何應對。
三位接近生命躍遷的高手,聯手對付一位不能使用秩序攻擊的躍遷強者,通常來說,躍遷強者不利,因爲在大家都不能使用秩序攻擊的情況下,躍遷強者除了身體更強,其他並不比秩序強者更佔優勢,此時人數多寡就起了作用。
圍觀衆人覺得戈軒這回應該服軟了,真要開打,弄得灰頭土臉更沒面子。
那侯船主任冷笑一聲,對顧父說道:“你今天如此對我,我記下了現在看看你的靠山,看他如何低頭服輸呸”
他這話剛說完,戈軒身形一晃,已抓住了他脖頸,把他féi碩的身軀提離地面,如同提一隻待宰的小jī。
候船主任呼吸不暢,拼命掙扎,不久後全身痙攣,雙腿亂蹬,就像吊死鬼,舌頭都伸出來了。
“大膽放下他”申屠柏厲聲喝道。
戈軒淡淡看了他一眼,左手一擰,候船主任頸椎骨直接斷裂,一下子氣閉而亡。戈軒如同拋棄破沙袋一般,把他的屍隨意一丟。
申屠柏老臉漲得通紅,咬牙切齒,就待動手。他老哥申屠鬆卻道:“戈軒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放下死光尊者你當面殺人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戈軒漠然看着他,真的聽他話,把死光尊者放在了地上。
申屠鬆一怔,隨即道:“哼算你識相”
圍觀衆人鬆了口氣,覺得今天這事算結束了,這位戈掌門真的服軟了,殺死候船主任只是挽回一些面子而已。他們看戈軒的目光,有同情的,有鄙夷的。同情的是,碰到三位現任理事聯手,形勢不如人,不得不低頭;鄙夷的是,事情一開始鬧得那麼大,誰知虎頭蛇尾,看似強人,其實也是俗人,早知如此,當初何必逞強呢?
在衆人議論紛紛中,申屠鬆正待上前抱起死光尊者,誰知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戈軒忽然狠狠一腳踏在死光尊者的肚子上,這一腳用力適中,沒有一角踩死死光尊者,卻讓奄奄一息的他大聲慘叫,那淒厲的叫聲響徹大廳,隨着叫聲,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你……”申屠鬆怔住了。
戈軒的腳板卻沒停下,緊接着第二腳又踩了下去,死光尊者再次噴血,那慘叫聲更尖銳,如同吹哨子。
“戈軒,你瘋了嗎?”申屠柏大聲吼叫。
戈軒面無表情,也不答話,繼續踐踏。他的動作似緩實急,轉眼間踩踏了幾十下,死光尊者的慘叫聲從高昂轉爲低沉,最後幾近不可聞,他口噴的鮮血也越來越少,與此同時,肚子被踩爆,五臟六腑和大小腸擠了出來,五顏六sè,眼看不活了。
大廳中鴉雀無聲,衆人驚呆了。他們看着戈軒神sè漠然地踐踏着,就像踐踏一隻破布袋,耳中聽着單調乏味的踐踏聲,一聲接着一聲,很多人感覺全身冷。
“魂蛋上殺死他”申屠柏雙目血紅。
這回就連舞空聖母也無法甘休了,艾薇兒吩咐他們三人務必把死光尊者帶回去,這任務現已徹底失敗,那心狠手辣的艾薇兒肯定不會給他們好果子吃,此刻除了放手一搏,擊殺戈軒,別無他法。就算擊殺不了,也算擺出了姿態。
松柏二老一左一右夾住戈軒,舞空聖母正面出擊,一條綵帶揮舞開,封住戈軒所有進退路線。
圍觀衆人眼看雙方開戰,再次興奮起來。
“還是打起來了”
“沒想到這位戈理事真的有種”
“什麼叫有種?他這是魯莽現在三個打一個,看他怎麼收場……”
最後說話的那位,說到一半,眼珠子瞪了出來,直愣愣看着打鬥現場,驚訝得下巴差點掉下來。
就這麼會兒功夫,場中優劣勢已經明朗化,本以爲會遭虐的戈軒,現在正追着三人跑,對那三位現任理事狠狠毒打
那三個可憐人兒衣衫不整,前襟血跡斑斑,猶如老鼠般衝向人羣,想要避入人堆,可是他們跑到哪裡,被戈軒趕到哪裡,繼續毒打,終於和那死鬼尊者一樣慘叫起來。
“怎麼回事?這三位理事都是接近生命躍遷的高手啊怎麼連一下都抗不住?妖了”現場許多人腦海中出現了大大的問號,怎麼也想不明白。
其實戈軒之所以一上來就得手,關鍵還是他那一半強橫的意識波動。三人包抄上來時,他毫不猶豫啓動了精神衝擊,令三人一瞬間受制,大腦如同遭受雷擊,緊接着一片空白,等到他們反應過來時,身上已捱了戈軒好幾下狠的。想要反擊,那精神衝擊再次光臨,他們繼續變白癡,這還怎麼打?
不過,戈軒也現,如果不使用波動分身進行秩序攻擊,要殺死這些接近生命躍遷的高手頗爲不易,他們可以動用雄厚的光環能量來防禦,除非光環能耗盡,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在耗盡前,他們完全可以逃跑,或許乾脆硬挺着釋放秩序防禦。
另外,依靠抹煞他們的意識波動來殺死他們也不可行,他們確實抵抗不了他的精神衝擊,但精神衝擊僅能對他們的意識產生干擾,畢竟修煉他們這種地步,意識波動並不弱,比常人強多了,徹底抹除是極難的。
就這樣,一個人追,三個人跑,在人羣中穿chā來去,大廳中一片魂亂。
“戈理事你在光天化日之下追殺現任理事,這是違法行爲”舞空聖母被追得急了,竟然扯到法律上面。
“違法嗎?”戈軒淡淡地說,“妳可以去終審法院告我。”
舞空聖母一暈,差點摔倒。理事間的糾紛,可以直接去終審法院解決。然而,雖有這條法律,幾千年來,跑去終審法院解決糾紛的理事卻是少之又少。終審法院的法官都是普通人,一位強者跑去普通人那裡告狀,那也太丟人了,沒有哪位理事拉得下面子。
“舞空老妹子,別怕他他不敢使用秩序攻擊,而依照金船系統的規則,我們卻可以使用秩序防禦”申屠柏厲聲叫道。
“那好,你快釋放一個空間囚籠……”舞空聖母立馬提出要求。她嘴上這麼說,心中卻把申屠柏罵個半死。如果能使用秩序防禦,她早就用了,可是戈軒哪裡會給他們釋放的機會?釋放秩序總需要時間,現在他們被人趕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一通狠打,哪有這個機會?
除非任戈軒飽以老拳,硬挺着被他狠揍一頓,纔可能釋放出來。舞空聖母可不想成爲豬頭,被打得去掉半條命,還不如逃跑呢
申屠柏也許情急了,也許不怕成爲豬頭,他暴吼一聲,一邊緩下逃跑的腳步,一邊動用能量,準備釋放秩序。
戈軒逮住機會,狠狠踢他的屁股,把他踢翻在地,立馬一陣踐踏。然後又從警衛機兵手中搶過一把電磁振盪刀,對着他的生命光甲狂劈亂砍,砍得他驢喊馬叫,口中飆血。
圍觀衆人看得膽寒。狂劈亂砍的狠人他們並非沒見過,不過那些人臉上通常帶着仇恨或者獰笑,而戈軒的臉上卻一片淡漠,就像午後飲茶,這個對比太強烈了,實在讓他們受不了。
不久後,申屠柏終於釋放了一個空間囚籠,把自己保護在裡面,戈軒立即放棄他,轉而去追另兩人。
此時舞空聖母已趁機逃到大門口,正當她要逃出去時,身形忽然一滯,隨即驚喜地叫道:“是天尊前輩天尊前輩快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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