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確保自身的安全,克拉倫斯帶足了保鏢,隨行的一共超過了兩百名滅神者機甲,以及超過三十萬的機器人軍團,在如此嚴密的大軍保衛下,克拉倫斯纔不情不願的走出了相對安全的基地。
“大人,您放心,安全方面我們已經全部都做到位了,您完全不需要擔心。”一旁隨行的埃爾斯曼說道。
“嗯……”克拉倫斯點了點頭,然後坐進了專用的裝甲運兵車。
這兩裝甲運兵車絕對能稱得上是陸地最強烏龜殼,它的武器系統幾乎可以算是沒有,但擁有四套強大的力場護盾系統,以及三套備用能源系統,就算是遭到四五個滅神者機甲的圍攻,也能至少堅持半個小時以上。
但就算是有了這種防禦性能極好的專用車輛,克拉倫斯的心裡也依舊沒底,但現在他又不能不去,所以一路上他始終是愁眉苦臉的。
看着克拉倫斯這副怕死的模樣,埃爾斯曼在心中不斷的冷笑,就這種貨色也能成爲他們天使的奴役者,這簡直就沒天理了,所以反抗勢在必行!
“克拉倫斯大人,我們距離那個星際聯邦的據點還有一些距離,您不妨趁着這個機會先休息一下。”埃爾斯曼裝出一副笑臉說道。
按理來說,人工智能是不太可能說謊的,更別說這種更加晉階的,複雜的心理活動的,但埃爾斯曼作爲最早的一批覺醒了自我意識的人工智能,他此時的思維模式其實已經跟正常的生物沒什麼區別了,他們有私心,有野心,也知道如何去掩飾自己的內心。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埃爾斯曼此時和維克托那樣接受了完全改造,把自己的思維上傳到芯片處理器當中進而捨棄了大腦的博格人已經沒什麼區別了。
但埃爾斯曼和維克托有一個最大的不同,那就是歸屬感,維克托雖然已經把自己完全改造成了機械生命的形態,但他從自身認知上還是覺得自己是個正常的生物,這一點跟秦浩有些類似,此時的秦浩身體裡一多半都是蟲族的基因,但他從不認爲自己是個蟲族,而是覺得自己仍舊是人類。
這就是自我認知上的不同,而埃爾斯曼則不然,他從頭到腳都覺得自己是一個人造的機械生命,哪怕是此時他在本質上跟維克托是沒有任何區別的,但他也不認爲自己和維克托是一樣的,同樣,維克托也不承認埃爾斯曼他們這些天使的人性以及人權。
在維克托看來,就算埃爾斯曼覺醒了自我意識,他們同樣是被博格人創造出來的,他們的使命就是爲博格人服務直到死亡。
在這種認識下,雙方之間的矛盾不可調和,一方面要奴役,一方面要反抗,暫時的和諧只是因爲天使們還無法掙脫束縛,博格人隨時可以將他們徹底關機,所以他們纔不得不屈服。
其實這已經和被博格人奴役的其他文明種族沒有任何的區別了,在征服宇宙的過程中,博格人是不可能徹底消滅其他種族的,因爲那樣一來他們也得跟着完蛋,畢竟博格人自身是不具備任何繁殖能力的。
這樣一來,他們就得豢養其他智慧種族,但爲了確保他們不再構成威脅,所以博格人會嚴格的限制那些種族的科技,讓他們始終維持在無法脫離母星的水平上。
這樣一來,博格人就可以在這些智慧種族中挑選一些優質的嬰兒,然後帶走他們,在養大這些嬰兒的過程中把他們逐漸改造成博格人的樣子。
對於孩子來說,幾乎所有智慧種族都不具備記憶或者知識的遺傳能力,所以誰養大了他們,誰教育了他們,他們就會成爲誰,尤其是在被機械改造之後,你就算把他們再放回自己的母星,他們也會發現自己和那裡的人截然不同,進而不會和他們有任何的認同感,他就是一個博格人。
但不管怎麼說,博格人想要繁殖,想要維持自己的種族,他們就不可能完全脫離其他智慧種族。
不過話說回來,其實博格人如果承認埃爾斯曼他們這些天使的人權,承認他們也是博格人的一員,那麼博格人自身的繁衍能力其實就解決了,畢竟研發人工智能可比豢養其他智慧種族容易的多,也保險的多。
但博格人從上到下還是無法拋棄自己的由來,他們是從正常生物而來,雖然接受了改造,但依然認爲自己是自然生命,所以根本無法接受和承認埃爾斯曼等天使。
……
漫長的行軍持續了一天多的時間,隊伍終於在一個山谷前停了下來。
“大人,我們到了!”埃爾斯曼對克拉倫斯說道,此時的他通過鏈接其他天使,並且與其共享視野的方式已經看到了前面的一切。
“嗯!你去看看。”克拉倫斯根本沒有下車的打算。
“是!”埃爾斯曼下了車,然後快速的來到了隊伍的前面,此時大量的機器人部隊已經包圍了整個山谷,這裡的一切都被它們監控了起來。
其實這些機器人部隊根本無法應對星際聯邦的戰士們,它們的數量再多也無法起到任何的作用,但幾十萬機器人大軍遍佈整個山谷,它們就是天使們的眼線,它們可以輕鬆的監控這裡的一切,一旦星際聯邦的人出現,它們可以第一時間提供預警。
在來到了那個星際聯邦的據點之後,埃爾斯曼根本不需要和任何人詢問情況,因爲他已經在和其他天使的信息共享中知道了一切。
“在仔細搜搜!”埃爾斯曼一揮手,大量的機器人立即上前,它們啓動各種各樣的儀器開始對這裡進行搜索。
這個所謂的秘密據點其實很簡陋,它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叢林中的獵人小屋,全木質的房屋而且還不具備地下室,簡單的掃描儀就能輕鬆的把這裡查個底朝天。
“什麼都沒有……大哥……”一名天使在檢查完了之後對埃爾斯曼說道。
“等等!”正在隨意觀察的埃爾斯曼突然一擡手,然後向着小屋的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