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就按你所說,將鍾少俠請來下,看看他有什麼建議。”顧軟倒是認爲顧舍說的不錯,這也是由於兩人的關係比較要好的緣故,對他比較信任,認爲他不會對自己耍手段,纔會採納他的建議。
其實這建議並不好,無非是多個人來商量罷了,這麼多人都找不到,憑一個人就能找的到麼?完全是心裡在做祟。
下首座位上的衆人,倒是沒有意見,他們只要顧軟不繼續數落他們就行,因爲那些難聽的話,聽起來實在令人不爽,要顧軟不是家主,他們早就大打出手了。
顧舍對着顧軟點了點頭,便走出大廳,叫來了一個傭兵,要他去西面廂房請鍾少俠過來,之後又重新回到了大廳中。
大廳中開始安靜下來,無一人說話,只是每個人的心裡,都波瀾起伏,各有各的想法。
沒一會兒,傭兵就到西廂房請來了帶着黑色斗笠,被稱爲鍾少俠的人,其實這個人,只要摘掉斗笠,不敗就絕對認識,他就是鍾武,他現在的面目噁心不堪,皮肉皺的跟連綿的山峰一樣,比妖怪更加可怕。
“鍾兄弟,將你在休息中請來,真是不好意思。”顧軟見鍾武來了,露出了難得的笑容,畢竟有求於人,板着副臉的話,只會讓人認爲自己沒有誠意。
“顧家主客氣了,是我打擾了你纔對,能在貴府謀個住處,還多虧顧家主大量。”鍾武對着顧軟拱了拱手,沒人能看清他的表情。
顧軟見鍾武這麼客套,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爲人比較高傲,最不喜歡別人壓他一頭,喜歡人人都順着他,按他的意思來。
“鍾少俠,其實今天叫你來,是有件事要和你商量,那殺我孩兒的兩人,未能找到他們的蹤跡,不知道你有什麼辦法沒?”他忘不了三個兒子喪命的痛,他對那兩個罪愧禍首,充滿了兇殘的恨意,誓在殺了他們,爲死去的兒子報仇。
提到那兩個人,就讓鍾武想到了自己這番模樣,他心裡非常痛苦:迎天不敗,我和你不共戴天,我誓殺你。
他對着顧軟道:“顧家主,那兩個人非常狡猾,要找到他們的確不容易,不知道城門處,有沒有吩咐人監視?他們要是逃出了城,想對付他們就非常難了。”
顧軟知道鍾武說的沒錯,如果那兩人逃出了城,要想再找到他們,實屬不易,因爲顧家的實力有限,不可能將實力,透射到別的地方去。
他皺了皺眉,看着顧勃道:“二長老,我吩咐你去對付這兩人的,不知道你有沒有派人監視城門處?”
“這…”二長老有點頭痛,他的確忽略了這一點,沒有派人去城門處監視,他知道顧軟在知道這個消息後,肯定又要大發雷庭了,他有點緊張:“家…家主,沒有,我…我忘了。”
“什麼?”顧軟在桌子上重重一拍,拍的桌子直接斷裂,癱倒在了地上:“廢物,一羣廢物,竟然連點小事都辦不好。”
顧勃吞了下口水,他對顧軟恨之入骨了,心道:你是什麼人?你憑什麼命令我?以爲自己是家主,就處處高人一等嗎?也不知道怕醜,我們顧家的臉,真是被你丟光了。
不過這也只能在心裡想想,要說出來,他是絕對不敢的,他對着顧軟道:請家主恕罪,我也是一時疏忽而已。
“蠢貨,我怎麼會有你這麼笨的哥哥?你只有去死好了。”顧軟對顧勃的疏忽,感到非常憤怒,眉頭緊皺,面孔掙擰,就像是要殺人一般。
“家主,這事怪不得二長老,他畢竟是你的哥哥,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一位顧家的族人,見顧軟如此說自己哥哥,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是阿,家主,二長老爲顧家盡心盡力,查人的事,本就不該歸他管,你這樣說他,真是寒了我們的心了。”另一個顧家的族人,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家主,請你不要將個人的私事,牽扯到我們大家的身上來。”又有一個族人說道。
這麼多人都出來說話,其餘不滿的人,也都站了出來,紛紛說出了自己心中的不滿,他們已經忍了顧軟足夠久了。
當然,還有一小部分人是保持着沉默的,他們有的是因爲膽小怕事,有的則是因爲跟顧軟的關係不錯,所以力挺他。
顧軟沒想到有這麼多人對他不滿,支持他哥哥的有這麼多,他頓時覺得情形不妙,如果所有人都向着自己哥哥的話,他們要是合夥起來推翻自己怎麼辦?他感受到了莫大的危機。
“顧家主,我認爲大家的話沒有錯,現在不是誰追究誰責任的時候,還是趕緊派人去城門處監視的好,也許迎天不敗還沒有逃出城。”鍾武見廳中的衆人吵了起來,便忙出來打圓場,避免事情再惡化下去,要是將顧軟給換了,那麼新家主,肯定就不會理睬迎天不敗了,那到時自己還能借誰的手,去對付迎天不敗呢?
“好,那我現在就立馬派人去城門處監視。”顧軟也不想事情鬧大,畢竟有這麼多人不服自己,他只能慢慢來剷除這些異己了。
他看了看顧勃,笑道:大哥,剛纔我說話過火了點,還請你不要介懷,我也並不是生你的氣,我只是擔心那兩個兇手跑了而已。
“恩,我知道,家主還請快快下令,派人去監視城門處吧。”顧勃也不是個傻子,他知道自己這個弟弟的手段,所以他必須要隱忍,這也是爲了防止顧軟對他不利。
大廳中的其他族人,見顧軟的語氣軟和了下來,剛纔那不滿的情緒,也稍稍緩和了點,要是他再這樣對族人發泄自己的憤怒,他們是真準備,將顧軟推下家主座位。
“三長老,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吧,城中的搜查,也不要鬆卸下來。”顧軟現在對所有人都不放心,唯有顧舍和他走的近,值得他信任。幾個兒子的仇,他是非報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