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功赫赫,戰力卓絕的蘇承毅此刻還躺在地上。
他們可不覺得自己比蘇承毅更強。
郭白熊看見了蘇承毅胸前的凹陷,有些艱澀的吞了吞唾沫,他剛剛似乎出言挑釁這樣一位強者。
凝炁大圓滿的蘇承毅不敵一拳,他郭白熊自然更是不如,他不免有些慶幸,若非蘇承毅等人的到來,也許此時此刻躺在地上的就該是他郭白熊,這麼一想,他突然有些感謝蘇承毅這些人了。
王朝從沉默中醒來,深吸一口氣,寒聲道:“還不滾去看一看,送去醫療室。”
身後同行而來的幾名軍官連忙朝着蘇承毅趕去。
王朝面無表情的看向陸塵,今日他王朝的臉被一個小輩給打了,這筆賬他可不會就這麼算了。
趙斬上前一步,靈炁在體內運轉,淡漠的聲音從口中傳出,“怎麼,準備不要臉了?”
王朝壓下想要出手的衝動,有趙斬在,他沒有機會,陰沉的臉上浮現一抹冰冷的笑意,他的目光淡漠的看着陸塵。
“好,很好,真是讓本座大開眼界......
今日賜教,我尚星基地記下了,希望這一次的邊界之行,陸上校能夠一如既往的霸道。”
一聲冷哼,王朝冷冷的看着趙斬,“希望今年龍港基地有了陸上校在,能夠多幾人活着回來。”
“我們走!”
王朝一甩右手,漠然轉身,大步離開的龍港基地。
邊界戰場之上,各方死去的戰士太多了,在這片特殊的邊界戰場之內,妖獸層出不窮,那裡就像是連接這一片摺疊空間一般,與秘境不同,那裡就像是一片獨立的世界。
進入邊界戰場大部分是爲了開拓更爲廣闊的疆域,瞭解邊界戰場深處,那片迷霧籠罩的天地到底有什麼秘密。
這麼多年,已經有數千修士隕落在了其中,其中不乏破境成功的涅槃修士,王朝顯然也是爲了嘲諷陸塵。
王朝剛剛走出兩步,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說道:“年輕人,太過於狂妄,只會給你招來死劫,好自爲之。”
王朝說完,接着負手離去。
陸塵瞥了一眼王朝離去的背影,淡淡說道:“自以爲是的人不是我,王龍將還是好好關心一下你自己吧,
也許,待我歸來之後,
你我之間,會有不同。”
王朝腳步一頓,臉色變得越發陰沉,氣海之中的靈炁彷彿在沸騰一般,不過最終都被他死死的壓制了下來。
好在此刻他背對衆人,沒有人能夠看到他眼中的凶煞。
“呵呵!”
陰冷的笑聲從喉嚨之中擠出,王朝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校場。
隨行的軍官將身負重傷陷入昏迷的蘇承毅一起擡走。
原本氣勢洶洶的他們,此刻卻像是喪家之犬一般,狼狽不堪的離去。
見證了陸塵輕易鎮壓蘇承毅,此刻在無人敢觸其鋒芒,郭白熊此刻也變得非常聽話。
陸塵那雙眼眸帶着凌厲無比的目光看着衆人,師兄和他說了很多,他也看過了很多資料,他也希望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將這些人都給活着帶回來,所以他不介意此刻用霸道的手段懾服這些人。
“很好,時間已經過了,既然沒有人選擇退出,那麼我希望你們能夠遵守今日的命令,邊界之行,一切以我的命令爲尊,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站得筆直的二十九人大聲回答道。
他們此刻已經沒有了不滿,反而帶着炙熱的目光看向陸塵。
在軍中他們尊重的本就是強者,陸塵擁有他們沒有的實力,那簡單幹脆的戰鬥更是鑄就了陸塵的威勢。
看着整齊劃一的衆人,陸塵點了點頭,揹負雙手,眼神平視衆人,一股雄渾的氣勢爆發而出,如同山嶽一般巍峨的身影屹立在了天地之間,大道卷的功法運轉開來,此時此刻他彷彿與天地相合。
“既然今日我們作爲戰友一同站在了這裡,那我便會向各位保證,
邊界之行,
我之劍鋒,
一往無前!”
沒有任何豪言壯語,有的只是那簡單幹脆的承諾。
他不能保證所有人都能夠活着回來,但是他告訴所有人,他一定會是站在這支隊伍最前方的那個人。
看着那雙平鍵的眼眸。
盧帆等人都感覺到熱血沸騰。
一旁的趙斬深深的看着陸塵,他很清楚,此刻的陸塵已然有了一絲涅槃的味道,這樣的話語可不是隨便能說的,在此地此刻做出的承諾,陸塵就必須不折不扣的完成,否則便等於是違背了自己的誓言,那他今後的修行也就到此爲止了。
面對那堅定的話語,和平淡的語氣,盧帆有些恍惚,踏上邊界之行,對於他們而言便是將生命交給了命運,爲了華夏,他們無懼生死,但是他們依舊想要活着。
此時此刻,看着陸塵,他們都有一種感覺。
也許,
他們真的可以活着回來。
郭白熊腳跟重重的磕在了一起,身姿筆挺,目光通紅,帶着無比激動的心情望向陸塵。
此刻,龍港基地的精銳小隊,每個人皆是如此。
這些都是華夏意志最爲堅定的戰士,也許他們不是最強的,但是選擇踏上邊界戰場的他們,一定是有信仰的。
看着眼前的這些軍人的變現,陸塵很滿意。
也許正是這樣的軍隊存在,才能夠讓華夏無數百姓安居樂業,才能夠讓修行界與普通人一同構建和諧社會。
在基地,陸塵帶着二十九人進行了爲期三天的集訓,這是真正的軍隊作戰,他們並非單打獨鬥的士兵。
三十人的隊伍之中,共計三位凝炁大圓滿,二十位凝炁後期,七位凝炁中期。
除去三位凝炁大圓滿之外,二十位凝炁後期之中有一支五人的斥候分隊,除去這五人的斥候分隊,餘下的軍中修士都擁有合擊之力。
戰陣,功法,神通,這些都能夠相輔相成。
真正經過三天集訓,陸塵也算是瞭解了一下軍方的作戰手段,不得不承認,哪怕是他也無法真正做到以一擊之力抗衡一整隻隊伍。
對於自己他有着明確的定位。
他是一柄尖刀,一柄刺穿敵人的最強尖刀,他會給自己的隊伍開闢出一條真正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