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金月卿就作了決定,不過拿海神號上的許多技術都是超越這個世界的太多,只是說說,是很難理解的!
在聽到金月卿允許大月國派人去海神號上學習相關技術之後,那幾個華服青年頓時激動萬分。
這意味着,用不了多久,大月國就可能成爲海上霸主,稱霸整個四神大陸,也並非是不可能的事。
濃眉青年站了起來,興奮的說道:“非常感謝你們的幫助,你們如果有什麼要求,只要在我馬英傑能力範圍之內,儘管說!”
蕭北這才知道這個年輕人的姓名,另外那個英挺的華服青年也站了起來,說道:“馬兄說得是!我們兄弟三人在這京城之中還是有些能力的,不若這樣,諸位朋友遠道而來,就讓我們作個東道,明日在醉仙樓宴請諸位,不知如何?”
蕭北心中想到,這幾人還真是挺現實,不過表面上當然是不會露出什麼。
金月卿想想,也就點頭答應,那三人看到金月卿已有逐客之意,加上此行的目的已是達成,約好時間之後,就告辭離去。
蕭北看那三人離去,回頭向金月卿問道:“另外兩人又是誰?”
金月卿回答道:“他們一位自稱是靖安候之子,雄威將軍安遠吉,一位是一品堂侍郎成印元,均是當朝大員!”
蕭北奇道:“你怎麼知道的?”
金月卿有些奇怪了,說道:“他們還是你的那位好友素溫介紹來得,你怎麼會不知道?”
蕭北啞然,那素溫在他們得罪了大月國的皇上之後,一直是惶惶不可終日,能夠在皇上面前拉上關係的人,自是一個都不曾放過,不過見到蕭北之後,這些事他早就忘到腦後,也不會對蕭北再說些什麼。
蕭北順手將那玉簡遞給金月卿,順便將普華的靈訣告訴了她,金月卿掌握了靈訣,自是再沒有問題,但是這玉簡之中的內容還是讓她驚喜不已,這裡面的東西,比起她所知道的,在許多方面要全面太多,對她目前的修爲,幫助極大!
到後面,金月卿依依不捨的將這玉簡還給蕭北,蕭北並沒有將全部的靈訣告訴金月卿,所以金月卿也就只能看到第二層的內容。
倒不是蕭北不相信金月卿,他只是害怕那金月卿一旦看了後面的內容,就會忍不住閉關修煉,那種事情無論是對自己,又或是海神號上的所有人,都是一件糟糕至極的事情。
第二日,蕭北與金月卿一行人,在一位侍者的帶領下,來到那醉仙樓前。蕭北此時擡頭一看,這裡原來就是他與白衣候簫白衣初次見面的地方。
門口早有侍者等候衆人多時,帶着蕭北一行來到四樓之上,上次與簫白衣也不過是在三樓吃吃飯而已,這四樓諾大的空間,就只放了一張大桌,周圍還有數位侍女在一旁伺候。
蕭北一進來就看到素溫坐在中間,而在他的身邊,還有一位俊俏公子,正是那簫白衣。
這兩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確有些出乎蕭北的意料,而那簫白衣,金月卿一行則是從未見過,一開始都以爲是什麼大家閨秀,看着簫白衣漸漸變得鐵青的臉色,蕭北心中知道要糟。
趕忙走上前去,擋住衆人的目光,看到蕭北出現到眼前,簫白衣先是吃了一驚,接着便開心的笑起來,那嫵媚的樣子,讓周圍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怦然心動。
“簫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裡?”簫白衣急切的問道。
指指身後的金月卿一行人,蕭北說道:“我本就是與他們一起的,自然也是要一起了!”
“什麼?你和那羣色目人也是一夥的?”這下簫白衣可是了吃不小的一驚。
對於簫白衣的驚訝,蕭北無謂的聳聳肩,他原本也沒有想到能與這簫白衣再次相逢,不過在看到這簫白衣和那三個軍部俊傑如此熟悉,看來這位白衣候也是有着不凡的軍界背景,這從一直跟隨在他身後的那幾個侍衛身上就可看出倪端。
不過看到這俊俏的簫白衣與蕭北居然會如此熟稔,所有的人都用一種吃驚的眼神看着蕭北。
簫白衣回過頭,對着他身旁的一人說道:“安大哥,這位就是我與你們說的那位曾經幫我大忙的簫大哥!”其餘的人看來都知道那件事,頓時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招呼着蕭北衆人坐下,一道道菜餚迅速出現的桌面上,喀斯特幾人來到這大月國的京城之後,還沒有這麼盡興的吃過,而金月卿雖然對於食物的要求已是可有可無,不過看在美味的面子上,還是稍稍品嚐了少許。
酒過三循,金月卿看看大家已是吃飽喝足,清咳一聲,說道:“三位公子請我等來此喝酒,我們不勝榮幸,不過有一件事還請三位公子幫個忙!”
馬英傑立刻一拍胸脯,說道:“沒有問題,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吧!”
看到馬英傑如此大方,金月卿也不再客氣,說道:“我和蕭北想去一趟梵洲山,希望能夠得到你們的幫助!”
“梵洲山?”聽到金月卿的話,馬英傑有些茫然,“那是什麼地方?”
對於馬英傑的反應,金月卿和蕭北也是吃了一驚,難道修士聚集的地方,這尋常之人並不知道不成?
不過一直默不作聲的成印元在聽到金月卿的話時,擡頭看了一眼,眼神中含有一種非常奇怪樣子,他的這個動作落到蕭北的眼中,頓時引起蕭北的興趣,因爲三人之中,只有成印元似有此反應,似乎其他人都不瞭解這梵洲山的意義。
看到馬英傑一副抓耳撓腮的樣子,成印元這才說道:“那梵洲山就是聚仙山!”
衆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到是簫白衣急切的說道:“怎麼,簫大哥也要聚仙山?那我也要去!”
蕭北一聽,頓時冷汗都下來,這簫白衣可是嬌生慣養的公子爺,說到添亂的本事那是一流,可要是讓他吃苦受累,恐怕就有點勉爲其難了。
而且對於那梵洲山,蕭北和金月卿是一無所知,更不知道會遇上什麼事情,這中間不可預測的事情實在太多,帶着這個簫白衣,只會給自己帶來無窮的麻煩!
還沒有等蕭北拒絕,那安遠吉就叱喝到:“小弟不要胡鬧!這聚仙山不是常人能夠去的,你就不要添亂了!”
簫白衣似乎很害怕這個安遠吉,在他的呵斥之下,只是兩個眼珠子骨碌碌的轉個不停,嘴上雖然是不敢再說些什麼,可是肚子裡卻不知再轉着什麼鬼主意!
這馬英傑、成印元看來是以安遠吉爲首,見他發話,也都不在出聲。安遠吉猶豫一下,說道:“那聚仙山名字雖然說是好聽,可其實那裡卻是十分的兇險,而且危機四伏,尋常人去進去,根本就是有去無回,你二人不知爲何還要冒這個險?”
金月卿自信的一笑,說道:“就算那裡是什麼龍潭虎穴,我二人也要去,先不說那裡有多麼危險,我想,自保的能力,我們還是有的!”
既然金月卿都這麼說了,安遠吉自是不好再多說什麼,不過成印元想起一事,問道:“我看諸位當中,只有金小姐和簫先生能夠說我四神大陸的語言,可是你們要是就這樣離去,那你們應承的事情又該如何是好?”
金月卿早有準備,回頭對這小胖子喀斯特喊了一聲,喀斯特擡起頭,嘴中塞滿了各種食物,鼓鼓囊囊的說道:“大家好!我是喀斯特,我會陪你們去海神號的!”
蕭北愕然,雖然喀斯特嘴中有東西,可是這中文說得卻是極爲標準,蕭北從來沒有想到,這個傢伙居然還有這麼一個本事。
其實蕭北仔細一想,也就明白,這喀斯特乃是金月卿手下人之中,頭腦最爲靈活的一人,加上深得金月卿的信任,學習這中文毫不爲奇,只是說得這麼好,蕭北可是從沒有想過,而且從認識喀斯特到現在,還從未見到過他說過任何一句中文。
這下安遠吉就沒有什麼話再說,猶豫一會,終於點頭答應,不過還是反覆交待那聚仙山的險惡,金月卿和蕭北卻是不以爲意,他們的這副樣子成印元的眼中,不安的神色漸漸出現在臉上。
酒足飯飽之後,已是喝得醉醺醺的喀斯特幾人被安遠吉三位的下人給送了回去,蕭北抽空走到成印元身邊,問道:“今天晚上我看到你一臉愁容,是爲我們去聚仙山的事情嗎?”
成印元對於蕭北的細心頗爲驚訝,回答道:“你們一點都不知道那聚仙山對於尋常人來說意味着什麼,更不知道想要進到聚仙山,要承擔多大的風險!”
蕭北十分的詫異,那普華並沒有對他講那麼多的事情,原本以爲去梵洲山是一件相當輕鬆愜意的事情,看來遠非如此。
第二日,收妥當的一行人離開驛站,在素溫和安遠吉三位的陪同之下,伴隨着緩緩升起的太陽,離開京城。
城門外,衆人分成兩波,大月國的一批工匠藝人在衆多士兵的護衛下,朝遠處行去,喀斯特幾人雖然不願意讓金月卿與蕭北二人單獨去那個什麼梵洲山,尤其是庫馬其,一臉的不爽,不過在金月卿的堅持下,還是悻悻的離去。
至於金月卿和蕭北,自有安遠吉他們安排的人作爲嚮導,而安遠吉和素溫他們,則是留在了京城之中,看着前來送行幾個人,蕭北感到有些奇怪,就是簫白衣居然沒有來,這可不像他的爲人處事的方式。
不過隨後的幾天,蕭北就知道原因,因爲在他們後面,始終遠遠的跟着幾個人,等到第三天那幾個人追上來之後,蕭北才發現,簫白衣就在其中。
在看到簫白衣之後,蕭北苦笑,知道這下子想甩掉他是不大可能了,這裡離京城已有一段距離,簫白衣也是估計留在京城的幾位兄長就算髮現他已不在,也沒有可能出來追他,這才堂而皇之的追上蕭北一行。
看着蕭北不開心的臉,簫白衣嘻嘻笑着說:“大哥你可別生氣,別以爲小弟我只會給你們添麻煩,其實我還是很有用處的!”
蕭北皺起眉頭,說道:“小弟,這次去梵洲山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你那成印元大哥就沒有對你說過什麼嗎?”
簫白衣看着蕭北嚴肅的面孔,知道他說得不是什麼誇大之詞,但是讓他這麼回去,卻是心有不甘,知道蕭北不好說話,簫白衣眼珠子一轉,就把目標瞄向金月卿。
金月卿看着那面如處子的臉龐上流露出幾分哀求的神色,心中不由升起幾分不忍,對於這位俊俏的大男孩,還真沒有幾個人能夠拒絕他的請求。
回過頭,金月卿頗感爲難的說道:“龍,你看這事……”
蕭北暗中嘆了一口氣,知道這簫白衣的計策算是奏效了,只有無奈的說道:“那就只有這樣了!小弟,要是一定要跟着我們,你可一定要聽從我的吩咐,否則還是早早回去的好!”
簫白衣大喜,連連點頭應是,接着對金月卿更是大肆恭維,雖然金月卿早過了隨意幾句奉承話就不知所以的年紀,但是有這麼個活潑的小弟在一旁說着恭維話,心中還是有幾分開心的。
不過話說回來,這簫白衣的人脈極廣,自從有他加入,這一路上是順風順水,無論吃住,早早就有人提前安排妥當,蕭北與金月卿宛如旅遊一般,悠悠晃晃將近月餘時間纔到達梵洲山的地界,比原來計劃的時間明顯是晚了不少。
梵洲山,據成印元說,這是一句古語,不過原有的意思到底是什麼,早就沒有人知道,但是聚仙山這個叫法,已在近百年來爲常人所瞭解。
遠遠的望去,那梵洲山矗立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中央,顯得異常的突兀,雖然距離尚遠,但是蕭北還是感到從那大草原種中,傳來一陣陣異乎尋常的能量波動。
蕭北看了一眼金月卿,發現她眼中也流露出幾分驚訝,看來她也感受到了這片草原的不同尋常。
這片草原中,一定有着某種特殊的東西,蕭北和金月卿都感受了這一點,可那到底是什麼呢?
在這股能量面前,蕭北和金月卿的力量更本就是微不足道,很難想象,在這個距離就能感受到這股力量如此的狂暴,一旦走到近前,那又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情形?
這時,蕭北和金月卿終於認識到,那成印元當初的話可是一點都沒有誇大,望着遠處的那巍峨的充滿無限神秘的梵洲山,蕭北終於感到強烈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