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姚飛倫
如果一直不知道自己手下的人竟然是女的,也許瑞森看也不看就毫無憐憫地雙臂用力一絞,然後飛快逃離這個嚇他一跳的鬼地方。但那飄逸柔滑的秀髮和淡淡的幽香,讓他意識到身下的人原來是自己暗中一直很渴望、好奇、憧憬的奇妙存在之後,他那一直未曾觸動過的某處心絃被撥動了,蓄勢待發的雙臂力量立刻就泄了勁,他不由得低下了頭,就着艙室角落那個被打飛照明燈發出的一點點光線,仔細端詳着自己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到的大自然的神奇傑作,雖然她是聯邦一方的,是他的敵人。
雖然光線仍然很昏暗,但因爲距離近,瑞森還是把那張吹彈可破的俏顏看得清清楚楚。就這一眼看下去,瑞森的眼睛就再也離不開了,他的心在劇烈地跳動,原來世間竟然還有這樣的女子,比他之前見過都強了不知多少倍。
雪白、吹彈可破的嬌嫩面頰,嬌豔欲滴的紅脣,挺直的瑤鼻,配上一對在昏暗光線下隱隱泛着紫芒的烏黑雙瞳,如果不是因爲那張臉上帶着幾分痛苦和絕望的表情,瑞森覺得那簡直是世間最完美的組合。
痛苦、絕望?瑞森一楞,隨即立刻意識到了造成這種狀態的罪魁禍首,那正是他自己造的孽啊。女孩的兩隻纖弱的玉手死死地撐着扼住她玉頸的強壯手臂,拼命地抗拒着,竭力爲自己身體肺部和外界的空氣交換爭取一條可憐的通道,配合着她的抗拒,她的身體也在自己身下激烈的扭動着、掙扎着,讓瑞森得以充分地享受着這具身體的柔軟和彈性,瑞森感覺到自己的喉嚨有些乾渴,一團熱氣似乎從小腹間升了上來,某個部位也開始發生了變化。
女孩明顯也感覺到了身上男人的變化,她又驚又怒,但又無可奈何,那個傢伙強大得就象不可抗拒的存在,自己再怎麼掙扎似乎都無濟於事,羞恥和憤怒的的心情在內心反覆交織着,兩道屈辱的淚水終於沿着潔白的面頰滑落了下來。
晶瑩的淚水,讓瑞森感到一絲沉重、一絲愧疚、還有一絲自責,他的雙臂慢慢地放鬆了,得到一絲喘息的女孩大口大口地喘着氣,貪婪地呼吸着難得的新鮮空氣。
“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只要你別幹傻事,明白?”瑞森這時深深地恨自己,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口拙了。
逐漸恢復過來的女孩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有眼中帶着一絲冷漠、一絲堅定,嗯,也許還有一絲憤恨,對,是憤恨,瑞森是這麼認爲的,這讓瑞森感到幾分心虛和害怕,雖然他的雙手還控制着女孩的頭部,只要一用力,還是能把她的生命輕易絞殺。
“我叫瑞森.尼高爾,你呢?”
得到的仍然是一片沉默和兩道冷漠的目光。
瑞森有些爲難,他不知道自己放開她之後,她會做出些什麼事來,但就這樣子自己也感覺不太自在,尤其是在自己雙臂抱着人家的頭,兩腿還騎在別人身上的時候,雖然這種感覺挺舒服的。
爲難之際,瑞森的眼光一下看到了丟在地面上的能量槍,他立刻覺得自己找到了救星,他以飛快的速度迅速放開了女孩,乘着她還沒那麼快爬起來的時候,他幾步衝過去迅速把能量槍搶到了手中。
看着黑洞洞的槍口指向自己,女孩似乎也並沒有急着找死的打算,她慢慢地爬了起來,然後就那麼雙手抱膝地靠在艙壁上坐了下來,這讓瑞森不由得又在心裡讚歎了一聲,她的動作竟然是如此優雅,一舉一動如此地迷人。
瑞森小心地走過去把掉在地下的照明燈檢了起來,隨後也在女孩子的對面靠着艙壁坐了下來,不過能量槍的槍口仍然指着對面的可人兒。
“你是搭乘這艘驅逐艦過來的嗎?其他人呢?我到處轉了轉也沒發現有什麼屍體,他們是不是都已經撤回聯邦那一方去了?怎麼好象就你一個?這船上還有其他人嗎?”瑞森小心地問道。
沒有回答。
“你們怎麼只派了一艘驅逐艦過來?那四個莢艙裡裝載的應該是四架地獄貓式戰機吧?”
回答他的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瑞森又接連問了幾個問題,但對面的女孩還是一如往常的沉默,讓他自己都覺得很無聊,好象是在自說自話似的。他有心想發火,但看到對方那張清秀絕倫的柔和臉龐,他一下又什麼火都沒了。
“看來我是遇上啞巴了,怎麼聯邦兵員已經缺乏到了這種程度嗎?連聾啞殘疾人都派到戰場上來作戰了,以後我們得學點啞語才行了,免得都不知道怎麼勸對方投降。”瑞森搔了搔頭,他決定換種方式,激一下對方試試看。
“少胡說八道,誰是聾啞人?”少女終於忍不住張口了,聲音就象黃鶯般清脆悅耳。
“哈,原來你會說話啊,你叫什麼,我們認識一下好嗎?”
“哼!”女孩終於發現上了當,她不忿地扭過頭去,決定再也不搭理這狡猾的傢伙了。
瑞森一下精神起來,能說第一句就能說第二句,就在他想繼續逗女孩開口的時候,他聽到了艦體外的引擎的輕響聲,腳下也感覺到了微微的震動。
瑞森先是一喜,他第一反應就是施奈爾回來了,沒準哥侖布號也抵達了。不過,這個女孩怎麼辦?戰俘營絕對不是一個好地方。就在他還在發愁着怎麼處理這個女孩時,他聽到了氣鎖艙門開啓的聲音,然後就是一個女聲傳來,“飛倫,飛倫,我們回來救你了,你在哪?飛倫?”,
瑞森的臉色立刻變了,他的名字可不是叫飛倫,不是叫他,那很明顯是叫他對面女孩,來的居然不是自己人?瑞森感到有些意外,應該是她的同伴回來救她了。對面的女孩--應該是叫飛倫吧,已經是喜形於色,不過,她的眼睛向瑞森掃了一眼後,臉色又沉了下來。
瑞森決定離開,他也不想這個叫飛倫的女孩受傷,如果真是哥侖布號回來,那時他才進退兩難,現在讓她回到自己人中間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瑞森不禁慶幸先前的明智之舉,他把女妖式戰機藏在了山丘的一處陰影中,現在這個聲音是從另一側的氣鎖艙門傳來的,說明來人沒有發現,自己還是走好了,從另一側艙門離開,回到他自己的女妖式戰機上。
“嘿,我說,你們要走最好快走,待會我方有一艘巡洋艦就要過來了,慢的話就走不了了。再見,今天很高興能認識你,飛倫。”瑞森笑了笑,在女孩微微錯愕的目光中,熄掉了照明燈,隱入了黑暗當中。
.........
一架救援用的聯邦穿梭機搭載着最後的乘客,緩緩脫離了隕石,冉冉上升,救援機的駕駛員把穿梭機的航線直接指向了那個漩渦狀的空間跳躍點,就在這時,他的眼角發現穿梭機左後方有亮光一閃,他定睛一看,立即大駭,那是一架帝國的女妖式戰鬥機。
“長官,在我們的後方,發現一架帝國星際戰鬥機,它的速度很快,正在向我們飛來。”
緊張的氣氛一下籠罩了整架穿梭機,誰都知道穿梭機是專用於救援用途的,機上沒有裝載任何武裝,速度相比戰鬥機又慢得多,想逃跑都不可能,人人都感覺到一股死亡的氣息壓在了心頭。
那架女妖式星際戰鬥機速度很快,一下就趕上了穿梭機,不過它沒有開火,而是飛到了穿梭機的一側和它並排編隊飛行,機身上紅色的防撞燈在一閃一閃地閃爍着。
“這是.....摩爾斯電碼,路...順...風,你...的...東...西...我...先...替...你...保...管,以...後...再...見...時...再...還...給...你。保...重...”
女妖式戰機發完電碼後,迅速掉轉機頭,機體尾部兩道明亮的離子火焰猛地向後噴出,推動着戰機向來時方向高速離去,留下一羣摸不着頭腦的人們,除了一個,她正在身上到處摸索檢查着.....
“這是怎麼回事?奇怪,這個帝國飛行員說什麼啊?看不懂,不過不管了,今天能夠留下一條命,已經夠幸運的了,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穿梭機駕駛員雖然一頭霧水,但他還是決定先離開再說,前方,就是空間跳躍點了。
在穿梭機後艙,“飛倫,你怎麼了,你在找什麼?”
“我的手鍊,可惡,這是母親送給我的十八歲禮物啊,那個混蛋......”女孩氣憤莫名,一定是在搏鬥中被那個可惡的混蛋給扯下來的。
瑞森緩緩地攤開了手,臉上帶着一絲得意的微笑,一條晶瑩剔透的紫色手鍊好好地躺在他的手掌中,在科克蘭恆星光芒映照下熠熠生輝,顯得是那麼的美麗迷人,那麼地優雅高貴,他輕輕地把手鍊靠近眼前,刻在一顆珠子上的幾個小字吸引了他的目光,他費了好大的力氣纔看清了上面的字。
“姚...飛...倫...”
原來你的名字叫姚飛倫啊,瑞森把這個名字深深地印在了腦海中,他有一種奇妙的預感,他和這個叫姚飛倫的女孩,一定會在某個地方再見面的,他堅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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