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我不希望太多人知道小沐就是鳳凰,那樣會給小沐和我帶來很大的危險。”葉飛暫時放下孃的問題,擡起頭來,望向站在一旁的三位飛仙島化神九鏡。
他的目光平靜,語氣也不帶一絲殺意,卻讓三人的神色瞬間緊繃。
不管如何,臨安城和林家遭劫都是飛仙島的手筆,即便娘真的只是失憶,即便老爹也加入了飛仙島,他滅了飛仙島的決心依然不會改變。
七七說的對,飛仙島本就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
“嗯,你娘記不得你了,這事確實需要保密。”葉雲霄認同的點頭。
那三人聽葉雲霄如此說,一點也不猶豫,第一時間就閃身而逃,打是打不過的,連續兩個同伴被秒殺,傻瓜纔會留下來和葉雲霄動手。
“跑的掉嗎?”葉雲霄身體瞬間消失,再出現時已經擋在其中一人的面前。
他的肉體強度早已超越了尋常化神境能達到的極限,爆發速度比起這些化神九鏡要快了將近一倍,他們想在他面前逃跑,半分可能都沒有。
一盞茶時間不到,葉雲霄重新回到葉飛身邊,他拍了拍衣袖,從懷裡掏出一個乾坤袋交給葉飛:“這些你拿着,帶着小沐丫頭找個地方隱藏幾年,給爹五年時間,我還你一個完整的家。”
ωwш ¤тTk Λn ¤Сo 葉飛默默的接過乾坤袋,低着頭不說話,在這一刻,他彷彿突然理解了葉凌,老爹即便再壞,對自己的兒子卻是真心相待。
他剛剛利用老爹擊殺那三個化神境,以老爹的聰明肯定第一時間就洞悉了他的用心,卻還是毫不猶豫的照着他的意思做了。
“飛兒,爹要去你娘身邊,要讓她將失去的記憶找回來,你好好保重。”葉雲霄給葉飛留下一個慈祥的笑容,轉身大步離開。
他知道兒子恨飛仙島,他同樣恨,要不是飛仙島,自己也不會和妻子相見不相識。
“老爹,保重!”葉飛看着遠去的葉雲霄,輕輕的開口,老爹入魔,手上有無數無辜者的生命,他已經是徹徹底底的魔子,雖然不願接受這個身份,卻也不得不背鍋。
葉雲霄不回頭,擡手揮了揮,漸漸消失在葉飛的視線中。
他雖然成魔,在兒子面前永遠都是那個慈祥的爹,他殺戮萬千,罪孽無法贅述,目的只是爲了一家團圓,他的目標很小,實現起來卻很艱難。
“小九,你去將老豬和七七接過來,等我妹妹出關,我們就去晉嶺。”葉飛轉身回到秋園,盤膝坐在九姨和小沐閉關陣法之外默默等待。
半個月後,陣法開啓,葉小沐身着紅色羽衣走了出來,她看上去已經有十八九歲的樣子,身體已經完全長開。
她那晶亮的眼,明淨清澈,燦若繁星;充滿靈韻的眸子彷彿能看穿別人的靈魂。
她的鼻樑很高,正好和那張有些嬰兒肥的臉頰完美契合,額間一撮火紅色的劉海垂直到微微翹起的嘴脣邊,神色間自然流露出高貴的氣質,遠遠看去,渾身上下散發一種清雅靈秀的光芒。
當她出來第一眼看到葉飛的時候,整個人化爲一團紅色的流光,瞬間撞入葉飛的懷抱:“哥哥,我好想你。”
葉飛輕輕的拍着葉小沐的肩膀,眼中閃過一絲溫柔。
“九姨。”葉飛對着隨後出來的林妙音躬身行禮。
“飛兒,你有心了;這一次收穫不錯,你們先離開秋園,我即將渡劫。”林妙音含笑和葉飛招呼,這一次,葉小沐完成二次蛻變,實力直達蛻凡一變,而她也在幫助葉小沐蛻變過程中完成了突破,只差經歷天劫後,就是一個真正的化神境強者。
林家連續兩個化神境隕落,她此時突破,對整個林家來說,無疑爲林家的重新崛起注入了一針強心劑,意義不言而喻。
葉飛嘴脣動了動,沒有出聲,九姨即將渡劫,這個時候不敢影響她的心境,拉着葉小沐招呼朱問仙和孫七七退出了秋園。
葉小沐本體是神獸鳳凰,天劫只會在化形和超脫的時候纔會出現,它出生就已經化形,化形大劫應該是被她母親替她擋了,在超脫之前,她已經不必經歷天劫。
走出秋園,葉小沐看到一片破敗的滄瀾學院,詫異的詢問葉飛:“哥哥,滄瀾學院這是怎麼了?”
葉飛輕輕的搖頭,沒有馬上解釋,等九姨渡劫之後,肯定會問相同的問題。
“小沐,哥哥給你介紹兩個朋友,他叫朱問仙,最天才的鐵甲豪豬。他叫金玄九,青龍一族。”葉飛將朱問仙和金玄九介紹給妹妹葉小沐。
葉小沐上前摸了摸朱問仙身上的紫色鱗甲,一聲豬哥哥讓朱問仙對葉小沐好感瞬間爆棚。
“小沐妹妹好,小沐妹妹好。”朱問仙連連哼哧着對葉小沐點頭。
小沐沒有金玄九那樣溝通萬族的能力,聽不懂朱問仙的回話,卻擁有看透靈魂的能力,感知道朱問仙那極致的善意,對着朱問仙甜甜一笑。
她這一笑,整片空間彷彿披上了歡樂的外衣,絕美的容顏如盛開的海棠,天然的高貴讓人不敢褻瀆,只想膜拜。
金玄九從葉飛的肩膀射出,化身十幾丈長的青龍,他的聲音中帶着絲絲侷促:“小沐妹妹好,我……我叫金玄九,青龍一族,你可以……可以叫我九哥。”
“九哥。”葉小沐順從的喊了一句。
金玄九哈哈大笑,在天空中來回穿梭,抒發它那躁動的內心,最後重新化爲三寸小蛇的樣子,卻放棄了葉飛的肩膀,落在葉小沐的肩頭之上。
“小沐,告訴你九哥,你多大了。”葉飛將金玄九這異常的樣子看在眼裡,懷疑這條龍內心不單純,似笑非笑的盯着落在葉小沐肩頭的金玄九。
“我馬上就三歲了,九哥,你變身的樣子好可愛。”葉小沐的話讓金玄九渾身一顫,它嗖的一下逃離葉小沐的肩膀,重新落回葉飛的肩膀,羞愧得將小腦袋深深地埋下去,再不說話。
它突然有種深深的罪惡感,內心不斷告誡自己,不能多想,不能多想;只有三歲,只有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