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查探的人就是陳峰領銜,他沒有花費太多力氣就查探清楚是葉飛所爲,林妙語得知是自己的兒子做的,也就不了了之了。
陳峰還知道葉飛雖然在青雲樓刻意宣傳之下,身份被修仙界熟知,還被冠上了魔子的聲名,可實際上,他直到現在依然和飛仙皇朝沒有多少往來。
飛仙皇朝真正官方確認的神子也不是葉飛,而是葉飛的堂弟葉凌,所以陳峰對他的稱呼只是少主,而非神子殿下。
“陳大帥客氣。”葉飛只是微微拱手,並未和陳峰如何客套,面無表情的轉頭,盯着目光冰冷的盯着左三隱說道:“你剛剛說我活得不耐煩了,現在你還那樣覺得嗎?”
“屬下不敢,之前不知少主身份,多有得罪,請恕屬下不知之罪。”左三隱瞳孔一縮,暗想葉飛心胸太過狹隘,即便剛剛自己說錯話得罪了葉飛,可葉飛殺了他那麼多手下,怎麼也夠了吧。
“你的意思是就這麼算了?”葉飛面色冷漠,他想要在進入飛仙皇朝之前先行立威,左三隱是最適合的對象,看向左三隱的目光中帶着凜冽的殺意。
左三隱變色,還想說話辯解,陳峰身體一閃,一掌拍在左三隱的胸口,左三隱被拍飛數十米,砰的一聲,狠狠地摔在廣場邊緣,將地上的青石都砸得碎裂紛飛。
“屬下教導無方,請少主責罰。”陳峰單膝跪地,對葉飛抱拳請罪。
他感受到葉飛的殺意,當即出手重傷了左三隱,其實本心是想保護左三隱,否則,若是葉飛當着他的面親自動手,左三隱必死無疑。
即便葉飛只有化神三鏡,若是葉飛動手,左三隱不反抗是死,若是敢反抗,陳峰那時候再插手,也只能將其擊殺當場了。
不然,這事傳到葉雲霄的耳朵裡,別說是左三隱,就算是他陳峰,沒準也會被葉雲霄滅了。
葉雲霄在飛仙皇朝極其霸道,所有膽敢違抗他的人都成了乾屍,他的兒子,整個飛仙皇朝但凡想好好活着的人,絕不會招惹。
葉飛在北域殺了風無墨最爲信重的楚風,還將北域所有飛仙皇朝的人全部擊殺一空,結果,他將情況上報之後,葉雲霄反而誇獎葉飛厲害,說是連劫仙都能殺得了,還說什麼虎父無犬子。
陳峰雖然手握五大軍團之一,在飛仙皇朝權勢滔天,可是在葉雲霄的眼裡,他什麼都不是。
葉飛淡淡的盯着陳峰,原本他是想殺了左三隱的,可陳峰偏偏破壞了他想要立威的機會。
左三隱躺在地上氣息奄奄,陳峰出手極有分寸,只留了他一口氣,看起來確實是傷重欲死,這時候也不好上去補刀,現在再去強行殺了左三隱,也起不到立威的效果,葉飛只能作罷。
葉飛語氣冰冷,意味莫名的說道:“看在陳大帥的面子上,就暫時繞過他。陳大帥也不要一直跪着了,葉飛怕受不起。”
陳峰順勢站起來,他感覺葉飛在某種程度上和葉雲霄有些相似,都是那種一言不合就要殺人的人。
葉飛是故意如此做派,他想立足飛仙皇朝,給自己的定位性格就是那種飛揚跋扈的浮誇子弟類型。
他認爲,帶着這種性格進入飛仙皇朝,他纔可以肆無忌憚的形事,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
陳峰起身,他瞟了一眼雪飛歌,見他立身葉飛身邊,心裡已經明白雪飛歌投效了葉飛,他發佈的通緝令算是成了一個笑話。
“琴蒼兄,準備一桌酒席,陳大帥遠來是客,我們不要失了禮數,怎麼也要一盡地主之誼的。”葉飛這話的意思是表明琴蒼是他的人,琴蒼聽得懂,陳峰也能明白葉飛的意思。
“少主,軍團還有諸多事要處理,屬下不便久待,若是少主有閒,歡迎隨時光臨兩界山,屆時,屬下一定掃榻以待,現在就先行告辭了。”陳峰不願和葉飛久呆,他有點不喜葉飛的性情。
“既然陳大帥還有事務要忙,葉飛也不強留。”葉飛對飛仙皇朝之人本就沒什麼好感,陳峰說要走,他連客氣挽留的話都沒說,一副眼高於頂,高高在上的神情。
陳峰微微點頭抱拳,對身後一人招呼,帶着躺在地上的左三隱駕馭飛行靈器,瞬間遠去。
“琴蒼兄,我們也要告辭了。”葉飛盯着消失的陳峰,語氣一下子變得溫和起來,再無面對陳峰時的冷漠。
“葉兄,不知您之前的話還算不算?”琴蒼對葉飛開口,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用上了敬語,他想要傍上葉飛當靠山,在心裡已經擺正了自己的位置。
“我說過,對你永遠有效。”葉飛笑,他面對琴蒼和麪對左三隱和陳峰之時完全不同,前後判若兩人。
若是葉兄不棄,琴蒼願意攜琴宗投在葉兄手下,以後但有所命,琴宗上下無有不從。
“琴兄不必如此,我說過,我只想交你這個朋友,你也不必有憂慮,以後琴宗的事,就是我的事,和我不要見外。”葉飛聲音溫潤,他內心對於琴蒼是懷着一股敬意的。
琴蒼雖然投降了飛仙皇朝,可他並沒有失去本心,爲了宗門和父親,他可以揹負罵名,爲了父親,更是要和他拼命,和飛仙皇朝反目。
琴蒼不如琴心那麼單純,有很深的城府,這一點葉飛在之前就已經看出來了。
左三隱前來琴宗,琴蒼卻沒有第一時間告訴左三隱他的身份,目的就是想借葉飛之手謀害左三隱。
葉飛知道琴蒼將他也算計在裡邊,卻也沒有說破,反而依着琴蒼的心思想要將左三隱擊殺當場,只是被陳峰化解,讓他略微有些遺憾。
琴蒼松了一口氣,有葉飛這話,琴宗已經算是安全無憂了,當即請求葉飛爲他接續仙路,口裡稱呼也從葉兄變成了大人。
第二天,葉飛將琴蒼帶到落霞瀑,喚出花靈紫月,讓其以迷心曲輔助,正式爲琴蒼接續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