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卓深受重傷,不便於行動,一時無去處只好跑到護魔一族,尋求庇護。當夜,他連夜傳信會皇甫家,故意誇大言辭,說他傷勢極其嚴重,性命危在旦夕,讓他們趕快派人來護魔接應。
此時,皇甫卓之父皇甫連英,收到信息之後怒不可遏,覺得事態極爲緊急,連夜派出幾名下手,以及最得力的手下——皇甫嵩趕往護魔一族,將皇甫卓接回。
護魔大長老的房中……
“火毅,聽說皇甫卓被魏似雲打回來了,而且身受重傷?”護魔大長老薄獅眯着雙眼,若有所思地說道。渾濁的雙眼之中閃爍着陰狠的光芒。
“是的。”
“傷勢嚴重不嚴重?”薄獅又問道。
“我也有去看過,雖然很嚴重,但並無性命之憂。”火毅如實答道。雖不知道薄獅爲何如此關心皇甫卓,但知曉他這麼問,一定有深意。
“你在第三界,可有聽過皇甫家族?”薄獅並不急於解釋,接連問道。
“有所耳聞。聽說是上界一個實力極爲龐大的家族,而且還和第一界的執法軍有些關聯。”
“嗯,不錯,的確如此!”大長老捋着花白地鬍鬚點點頭,而後又陰森笑道:“你說,要是皇甫家和顧家拼了起來,會是怎樣?”
“似乎上界的人,不能隨意與界內的人起紛爭。”火毅也是疑惑道。
“是不得隨意,不是不能!現在他們已經有這苗頭,但還犯不着生死相搏,可如果皇甫卓因爲受傷過重而死掉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說完,又是陰森地笑了起來,房間之中一股蕭殺之意,陡然上升。
“大長老的意思是?”火毅問道。
薄獅獰笑道:“反正皇甫卓已經受了重傷,如果我們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皇甫卓殺掉,這筆帳自然就會算到魏似雲的頭上!”
“在下明白!”
火毅悄悄地潛進皇甫卓的房門,見皇甫卓正躺在牀上,捂着傷口,正不停地咒罵魏似雲和顧家,還不斷揚言,要將顧家剷平。
“咦,火毅,你怎麼來了?”皇甫卓有些驚異地說道,但並未產生警覺。
火毅走到他身前,面帶笑意,輕聲說道:“我來送你一程!”
皇甫卓大驚,已聽說言下之意,見火毅殺意橫生,連忙坐起身來,還未來得及出手,便被火毅控制住了。
“我是皇甫家的繼承人之一,你敢……”
話音未盡,火毅強掌拍下,皇甫卓一口鮮血噴出,登時筋骨盡斷,瞬間斃命,但皇甫卓的雙眼久久不肯閉上!
“要怪,你就去怪魏似雲吧,我們會好好替你報仇的,你就安心地去吧!”火毅冷聲說道,隨後,將皇甫卓的雙眼輕輕撫上,好讓他死的瞑目。
深夜,一行氣勢不凡的人,立於護魔一族的門外。
“什麼人!”守衛高聲問道。
一個身材魁梧,滿面黝黑,眼角還有一條刀疤的中年人說道:“皇甫家,皇甫嵩!”
“皇甫家?稍等,我去稟報!”
不多時,火毅親自出迎,故作緊急地說道:“快,皇甫卓傷勢極爲嚴重,怕是不行了!”
皇甫嵩頓時一驚,道:“快,趕緊帶路。”
皇甫嵩連忙破門而入,趕到皇甫卓的牀前,只見皇甫卓身體已經冰冷,已無半點生命跡象。
雖然皇甫嵩外表粗獷,但並未衝動行事,知道此時事關重大,連忙向皇甫連英稟報。
皇甫連英得知此事,雙眼血紅,殺意橫生,體內的氣息瞬間爆出,將身旁的兩人震開老遠,一副要吃人地模樣,怒道:“什麼?顧家,好大的膽子,我皇甫連英的兒子都敢殺!我跟你們沒完!”
顧家……
“佳曼,那七彩紫晶石確實在魏似雲的身上?”顧之江問道,蒼老的臉上露出一絲垂涎之色。
“是的,父親。”顧佳曼如實答道,心中不免有些憂慮。
“那好,你去向魏似雲拿過來吧!”顧之江直截了當地說道,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
“這,父親,這是他的東西,這樣做,好像不是很合理。”顧佳曼有些爲難地說道。
“這東西他不配擁有。他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顧之江相當自然地說道,渾然不覺這是在巧取豪奪。
“父親…”顧佳曼還想說些什麼,但知道勸說沒用,便改口說道:“這次執法軍突然出現,似乎有些不符合常理啊!”
“執法軍?哼,還不是爲了七彩紫晶石!”顧之江滿不在乎地說道:“不用管執法軍,先把魏似雲的七彩紫晶石取過來。”顧之江說道。
“父親,昨晚那個叫皇甫卓執法軍,想偷襲西嶺山,被魏似雲打走了。”
“噢,皇甫卓?”顧之江思索一陣,說道:“難道是皇甫家的人?也不用管,打走就打走。”
此時,顧家知道皇甫卓被魏似雲打傷,但還不知道皇甫卓已死,也不可能知道,皇甫家已經將這筆帳,記在了顧家的頭上。更不可能知道,一場暴風雨就要來臨。
西嶺山……
“魏似雲…”顧佳曼欲言又止。
“顧姨,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這…”
“佳曼,有話你就直說吧!”赤炎也是說道。
“我爸想要你手上的七彩紫晶石!”顧佳曼最終還是開口說道。
“這…”赤炎聽完,也是一皺眉頭,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好。這七彩紫晶石珍貴無比,現在算得上是魏似雲的私人物品,給與不給,全在魏似雲的意思。這顧之江雖然是他岳父,但他也覺得這種做法有些不當。
魏似雲對顧之江之人非常不感冒,但顧佳曼現在開口,讓他十分爲難。
正在魏似雲左右爲難之際,突然聽到一聲怒吼,道:“顧家的人,給我出來受死!”
三人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連忙衝了出去。魏似雲心中也是暗喜,說道:“來得真是時候!”
只見一行氣勢不俗的人,殺氣騰騰,立於顧家大門外。來人之中,一個爲首模樣的人,殺意最重,冷聲喝到:“你們誰是魏似雲?”
這人便是皇甫連英。
魏似雲絲毫不懼,向前走出一步,問道:“找我有什麼事!”
“我兒皇甫卓可是你殺的?”皇甫連英冷聲道。
魏似雲也是心中一陣疑惑,自己下手有分寸,那些傷雖然嚴重,但絕對不致命,便開口道:“我並沒有殺掉他!”
“那我兒的身上的重傷會是自己跌倒的不成?”皇甫連英反問道。
“我再說一遍,我並沒有殺他!”魏似雲說道:“昨晚,他在林中想偷襲我,難道我不還手,任由他將我打死?”
皇甫連英說道:“這麼說你就是承認了?那就好,那就好!”
魏似雲冷聲道:“這倒是好笑,我何時說過我殺過他。他來偷襲我,結果被我打跑,技不如人怪得了誰?我下手自然有分寸,他那點傷根本死不了,現在莫名其妙的死掉,都沒查清楚,就來找我?”
“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當不得真!”一旁的火毅煽風點火,生怕兩邊打不起來。
魏似雲笑道:“那我想問一下,在場的各位,又有誰親眼看到我將皇甫卓打死?”
“我親眼看到了,當天晚上,皇甫卓逃回以後,身受重傷,筋骨盡斷而亡。”火毅十分肯定地說道,好像真的親眼看到一般。
“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當不得真!況且都筋骨盡斷了,還怎麼能逃得回去。如果我真要殺人,大可以毀屍滅跡,爲何還要放他回去,讓你們知曉?”
“你…”魏似雲回答合情合理,讓火毅無言以對。
皇甫連英卻不管這些,厲聲道:“無論你怎麼說,這件事都與你都脫不了干係!你還有什麼可以說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魏似雲覺得與他們完全說不通。
“受死吧!”皇甫連英突然身動,化作一道虛影,曲手成爪,徑直向着魏似雲襲來。
魏似雲剛要有所行動,卻被赤炎來在一旁,挺身而出,向着皇甫連英衝去。
“嘭!”光芒閃現,震耳的撞擊聲,響徹山頭,激起的能量波動,讓在場的人不自主地後退幾步。
兩人只是一交手,便各自退回自己的陣營當中。
皇甫連英一擊無果,並未再次出招。只是臉色越漸的難看,右手不住地顫抖,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他輕輕地擦拭掉,冷聲說道:“戰靈?原來如此,難怪魏似雲你如此膽大,連我皇甫家的人都敢殺,原來有一個戰靈撐腰!想不到界內的一個顧家,竟然也有戰靈實力的人!”
魏似雲此時心中也是一驚,一直都知道赤炎實力非凡,想不到竟然達到了戰靈境界,那不是比小魔還要高出了有一個境界?!
赤炎同樣冷聲說道:“這些與實力無關,魏似雲說得合情合理,並無任何漏洞。在這件事沒有查清楚之前,我絕對相信魏似雲!”
皇甫連英有恃無恐地說道:“哼,別以爲是戰靈我就怕你,一個戰靈,我皇甫家並未放在眼裡。給你們三天時間,交出魏似雲,不然,顧家準備從界內消失吧!”
顧佳曼久未出聲,不由得怒道:“哼,你的口氣未免太大了點吧!”
“那我們等着瞧好了!”皇甫連英不再多說話,帶着來人一飛沖天,全數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