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鬆口氣，帶着打擊的口吻扒拉下脖子邊的一圈匕首：“你們想要什麼希望？就這麼瞎鬧騰？用大刀和長矛和人家的大炮對着幹？”
阮明雪睜眼，使勁咬着牙：“我們相信意志可以主宰一切，你們中國人一百年前不是憑藉意志將半個地球的侵略者都趕了出去嗎？我們的國家也需要這種意志。”
“是啊，二姐說的沒錯，我們不怕死。”
“就算戰鬥到最後一個人我們也不會放棄保護自己的國家。”
一幫女人又開始亂嚷嚷表態，我聽後渾身好無力，用手指指自己的太陽穴：“蠢，意志靠什麼傳承和主宰，是人啊。人都打光了打沒了，難道靠老天爺去幫你們去宣傳啊，看看你們，一個個都是談戀愛結婚生孩子的年紀，不趕緊嫁人生孩子，後代都沒有怎麼傳承意志？”
我冷哼，見到身前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短髮女人又要接茬，當即不給她機會接着吼：“你閉嘴，我們中國人當時雖然意志力強悍，那是因爲歷史悠久源遠流長，有民族魂在，況且最主要的是我們人多，我們能趕走半個地球的侵略者，那是因爲我們的人口占了半個地球那麼多。”
阮明雪聽後冷哼：“國情不同，我不想與你爭辯，帶走楊小惠也可以，你要留下三年，正如你所說的我們需要生孩子留下後代，讓我們都懷上你纔可以離開。”
“對對對，你不能走，你要讓我們懷上。”
“沒錯，到那時才能放了你和大姐走。”
“臭男人，你沒那能力我們就閹了你。”
“笑什麼？給你定下指標，一個月必須懷孕三個，否則用槍斃你三個小時。”
我笑，捏着下巴掃過面前僅剩的七十多個女孩，這任務我還能完成，不出意外的話而且能超額提前完成，“放心，這個我行，不要懷疑哥的能力，不信你問問你們二姐昨晚我行不行？”
“王八蛋。”阮明雪蒼白的臉上難得怕上紅暈，白了我一眼之後可能是因爲身體放鬆仰面栽倒，被身後女孩抱住一聲聲呼喊。
我搖頭，真是一幫花季蠢少女，說了半天話都沒人給包紮一下，嘆口氣走上前，伸手還沒等救治，脖子上再次多了一把帶豁口的匕首。
短髮美女刀刃顫抖：“你想幹什麼？把你的髒手拿開別碰二姐。”
我露出不耐表情嘖嘖嘴：“行了，昨晚我玩了她兩個多小時，全身都弄遍沒興趣了，我給她止血呀大姐，你認爲她還能活過十分鐘嗎？”
“好，你要抓緊，我必須看着你。”這女人死心眼，刀刃緊緊貼在我脖子上寸步不離。
我朝着寶寶吹聲口哨，它屁顛顛跑來縮小伸出舌頭，在阮明雪小腹上隨意舔過，那翻卷着白肉的裂痕快速癒合，擠掉最後一滴血漿後傷口徹底消失在破爛的衣服下面。
好幾個女人不信自己的眼睛，
丟了手裡刀過去翻開，撕開阮明雪的衣服查看裡面傷口，我撓撓被短髮女匕首弄癢的脖子提醒：“還撕，都露奶了。”
其餘的十幾個受傷嚴重少女都投來試探性眼神，我撇撇嘴衝寶寶吹口哨：“寶寶，挨個親。”
女人們一個個蹲下將傷口送到寶寶嘴邊，有的撅着有的匍匐，千姿百態啊。
十多分鐘過去，阮明雪醒來之際，正是最後一個受傷女人康復之時，她臉上掛着恢復後的紅暈看向我：“謝謝。”
“謝什麼？”我衝她招招手，用下巴挑挑一溜女屍：“走吧去看看她們，都是我老妹的女人，怎麼能看着她們死掉。”
這話說的阮明雪和一幫女孩雲裡霧裡，治療恢復傷口可以理解，至於我所說的她們腦中無解。
不理會身後一幫蠢妞，走到五米外一個被榴彈炸斷腿已經死去的女孩身邊，捏住她的小嘴我親了下，一口氣吹入，這妞在我嘴巴離開後猛然咳嗽一聲，身體的痙攣嚇得一幫人散開，許多妞都握住匕首和長刀警惕。
“放心，不是殭屍，她活了而已。”我說過之後，看一衆女人都傻愣愣的瞄着我，嘖嘖嘴再次催促：“傻站着幹嘛？只要頭還在的屍體都收斂起來，快去。”
阮明雪興奮，推了下身邊短髮妞：“老三，快。”
一衆健康女人掠出，將沿路的剛死女孩都拖拽到一條路線上，我走過，復活一排排。
弄活最後一個，我看看時間問阮明雪：“快找你們大姐，我有點等不及了。”
阮明雪臉上掛滿歉意，隨即吩咐短髮妞：“三妹，通知守在志明市區出口處的人攔截大姐，就說她哥哥和我們在一起。”
她說完，看三妹跑出通訊扭頭看向我，吧唧一下嘴乾脆蠻不講理起來：“是你說要帶大姐走的，我當然要騙你了。”
我用手指指她鼻子：“就不該救你。”
阮明雪無所謂，伸手攬住我臂彎，“後悔了，我的姐妹可都聽見了，昨晚你睡了我，你要負責。”
我皺眉：“拜託你行不行，你長這麼醜就算身材是運動型還看得過去，當我的女人一夜接不住三次不及格。”
阮明雪咬咬嘴脣：“我一次……我再找兩個姐妹一起不就夠三次了，再說你那麼久，就算母牛也給磨腫了，你老妹也不見得比我強。”
一說這茬我忽然想起件事，示意女人們打掃戰場收起武器，拽着阮明雪到一邊問：“小惠……有沒有男人？”
阮明雪很認真的點點頭：“六七個吧。”
我捂臉：“破事，比我還厲害，女人不能這樣啊，敗壞家風。”
臉上皺眉，心裡已經暗暗決定給這幾個都弄死，對面，阮明雪看我皺眉，露出白白小牙微笑搖頭：“騙你的，大姐是很專一的人，這些年一直忙着找你，只是偶爾拿出丈夫和孩子的照片
看看，只是偶爾……”
看我緊張，阮明雪咯咯笑：“緊張什麼，都是正常女人，偶爾需要用手嘍。”
我鬆口氣，臉上一紅，“破事別跟我說，還要多久啊？不行，我要去接她。”
伸手衝寶寶招手，小哈巴搖頭擺尾膨脹成巨犬，不顧阮明雪一衆女人攔截我騎上竄出。
寶寶慢了我就踢，一路奔馳全速，順着大路衝向胡志明市，下山的路雖然有些泥濘，寶寶跑起來更是帶的漫天泥水，但這些都擋不住我的心。
一百年了，一個世紀了，終於我可以見到親人了，從小那個和我爭鞭炮的小女孩現在是什麼樣？從小在飯桌上吃東西就朝自己碗底藏瘦肉的小傢伙現在粗糙成什麼樣？
小惠啊，哥來了，讓你一個人撐了這麼久，從這一秒開始，我不會再讓你流一滴眼淚，會讓父親母親在九泉下含笑。
腳下再次猛踹寶寶後臀，無奈這傢伙已經接近全速快不起來，我忍着忍着，騎着大狗終於到了山腳下，與一輛民用卡車擦身而過，等等，那車上真的有兩個女人，而且，車停了。
“寶寶站下，剎車，嘟嚕嚕停……”
我揪住寶寶的兩隻耳朵，三十多米才剎住速度，從其背上跳下往回跑，就在面前，駕駛位的一個短髮女人開門下了車，雙手握住一隻步槍朝着鎖定：“帥男人，說說你姓什麼，姐姐會有獎勵哦。”
我高舉手：“姓楊，楊小生，中國大連楊屯人，家中父母雙亡還有個妹妹，你猜會不會是你身邊那位？”
咔……
卡車副駕駛門開，走下一位穿着皮夾克的長髮女孩，瘦弱髮絲髒亂，兩隻眼角凹陷看上去憔悴無比，但只是一眼，老子的眼淚再也忍受不住噴涌而出，擡腿就衝過去：“小惠，惠惠我是哥哥。”
“站住。”六米外的她竟然抽出一支沙漠之鷹對準我，眼內的神色不像是開玩笑：“回答我幾個問題，你從哪來？最愛的人是誰？最恨的人是誰？最後一個，你母親和老婆同時掉進大海里你先救哪個？”
我草！
真是我妹，百分百是她。
我高舉手無力的哼哼：“從歐洲來，以前最愛的是研究，現在沒有最愛的人，最恨的叫櫻花，最後一個問題想讓我回答，除非你倆先放下槍。”
老妹臉孔竄上喜色，忍着激動問道：“爲什麼讓我倆放下槍。”
我答：“老媽和老婆掉水裡先救哪個這問題，誰若是出了就該揍。”
“哥……老哥。”小惠手槍一丟撲向我，期盼了好多年的乖寶寶終於衝進我懷裡，這一刻，我仰頭看着蒼天，“謝謝卡門，謝謝你。”
小惠哭着還在問：“誰是卡門？你輕點勒死我了，你怎麼這麼大勁，哥……你變樣了。”
我不想回答，只想抱着她，永遠不讓人打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