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戰場

透過270°全息坐艙,勞爾.剛薩雷斯密切注意着周邊動態……他腳下的金屬踏板則實時同步訊號致“夸父3型”液壓腿,令高達十二米的機器巨人移動自如……

……從坦克兵轉崗過來僅僅數週……他腦中還殘留有部分舊習………且說實話,此戰也沒分到其鍾愛的集火平臺--B型……心中未免憋悶………

……車長緊了緊右手傳感,平端模擬把,擺出據槍貓腰姿態……直甲照做,掌中加農炮朝前!……C型雖敏捷,卻累於彈載量,僅作偵查襲擾用……

……其小隊呈三角站位,搜索掩護行進……

幾分鐘前,北軍有架“鯤”式重型運輸機中炮墜地,一支前往救援的裝甲排也相繼失聯……此處位於戰場中心東南……通訊干擾較大……建築都在4層左右高度…………利於埋伏……所以,推進相當緩慢……

……踩扁十幾具無聊的屍後,終於到達路口,依舊沒動靜,難道全跑了?…………“犀牛呼叫金錢豹!……呼叫金錢豹!聽到請回話?”………

“收到!收到!我們在你右翼!全是空房子,偶爾鬧倆僵兒樂樂……尖兵已突前50米……!……這兒好靜!……靜得過分!……建議別動!……”……步兵中尉代號金錢豹,此刻趴於樓角,正通過H.U.D深景掃描前方可疑地帶……

“11點大巴後有高能扭曲反應!……疑似……”

……“滋~轟隆~!!!!”

……尖兵話沒講完,白光大盛,攻擊從六個街區外發動,粒子束直接將右側的3號機小腿切斷……殃及一片矮房……巨大的身軀瞬間失衡砸入……

……敵α型伽嗎炮餘威不減,貼地掃來,駕駛員當場彈射逃生!……大火滾滾濃煙沖天……僚機3號下線……

……眼看第二個輪到剛薩雷斯,……車長踏樓借力,空翻避開腰斬!……身後2號機也側滾躲過……

……數億度的高溫一連融化十幾棟民宅才告枯竭……

“有斥侯!打!!!”公共頻道充斥着槍響叫罵……彈道瞬間交織……!!!

“肉象(巨步者的戲稱)下一發只需30秒充能!…到時閃無可閃!空中支援哪去了??!!…”剛薩雷斯邊叫邊斜靠一棟五層房子,探出聚變加農炮,照着敵大致火力點速射……“該死的工程師不給C按激光武器!定位偵查呢??!!!”

“大雕有麻煩趕不過來!星蜂V往北去了!……必須欺近了打!……”

僚機藉助掩護高速翻越障礙……斜刺裡突然殺出頭巨步者,“轟隆”一聲將其頂倒,順勢撲咬!!……駕駛見狀咕嚕朝旁滾躲………掄起右勾拳!……500噸的液壓系統立馬揮動巨臂,重重砸進敵下巴,打得它難看地騰身後仰……口水飛濺!…

…野獸“敖”了聲晃晃腦袋,兇性大發,火車般衝撞過來,攔腰橫抱直甲推進某樓……它身上堅硬的角質突觸生生刮穿金屬腹部,冒出朵朵電花!……二號不顧損傷,站穩腳跟,環臂鎖頸,使仰面抱摔,加個通天腳,將重逾數百噸的巨物凌空扳倒!拆毀一棟樓………生死格鬥就此上演!…………

“混蛋!!對手快充完電了!”

透過樓房的間隙,剛薩雷斯瞥見遠處白弧閃爍……遂對着一通猛打,卻只能瞄個大概……

…正無可奈何,火球沖天而起……Xuix2020高速投彈掠過……後面還追着艘貓鼬……

…:“欠你一次!兄弟!!”勞爾反身支援2號機……

…不料僚機已被三頭巨步包圍…失去一臂………縱然他拼命開火……怎奈距離太遠,阻隔過多…………隨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隊友自毀……順路拉了只墊背……

……現在只剩剛薩雷斯一人了,車長稍稍矮身,從左路迂迴,同時呼叫部隊……不久高空圖像連線,只看眼便驚出頭冷汗,前方“肉怪”少講有七到八隻!……空軍已難分出火力照顧……地面回答正停滯某處激戰…勉強答應派架B型趕來,4分鐘抵達………

才一架!!??……

……車長惱恨地吐口痰,整整一飛機人命,危在旦夕!……何分主次?……

得趕緊做點啥……

……縮小地圖,墜機點在二十街區外,他想了想接通金錢豹:“喂!還在嗎?”

……“還能去哪?!…………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忽次……轟隆!!!…………別急,斥侯剿乾淨了……但又冒出很多獵殺和驚嘯者!……後面在調遣第二輪遠程火力,15分鐘!”……

……“別理它們!聽我講,擺脫,趕去目標點,再晚連骨頭渣都不剩了……我會擋着它們!……”

……“自己當心!over!”……

……長機炮架樓頂,一眼就看見兩隻巨獸衝向步兵,立即將其套入電傳準星,穩穩追隨…………扣下扳舌!……聚變貧鈾彈呼嘯而去!

……彈從右側進,斜穿顱腦出!……污血爆射中一頭倒下,二發又至……轟碎另個下巴…………又補一炮,打在太陽穴……對於這三下點射,車長自己也很是滿意……

……至於後果,無非就是其餘的全衝他來了!……

……西側幾裡外……B型身高20米,奔跑步幅達18米……左手爲金屬風暴矩陣,右手裝一門摺疊式YAG晶體連續納米波激光炮……兩肩各按一組內嵌式對地導彈,還有兩挺離子融段炮……背後對空武器……火力輸出之巨,國產軍工前所未有……但掛了這麼多丫丫叉叉,一朝被人近身,非常危險!……所以,這款直甲不宜單獨行動……

……可現在皮特.肖恩偏偏得自己趕路,其他小組都接敵,哪有空騰出手護他……因此平安進入有效射程最重要……

……跨過河流,斷橋……翻越倒塌的建築……終於遠遠看見五街區外,矮破樓後面藍色引標,代表自己人,英文loy.gansarias……與此同時,實景結合空中偵查,M.u.d陸續反應紅色活動……

……事不宜遲,先發制敵,“喪門星”導彈四發,一彈十六頭!……該款武器採用“星蜂V”實地探路技術,可鑽堂透室,爲我軍巷戰利器……

……眼看火球連續沖天,肖恩並不停手……打架就是要狠!打到你死翹翹!……避開分散的藍點,激光炮狂掃……YAG升級版一發旋轉十二股,無理論射程限制,持續10秒……反正打出去一片亮,什麼也看不清,總之打得沒有半點紅爲止……

……趁着冷卻,觀察戰果,前方十個街區燒成了“通天大道”…………耳麥裡傳來抱怨:“我的屁股烤焦了!神奇女郎和蝙蝠俠沒收!……”

……“我可以再塗!哈哈!”

……“開心伐?!你有伴了!右邊!快逃!”……

皮特聞言轉頭,不見其影,先聞其聲……破空音!迫榴炮!……

…他趕緊扭過機身,盡全力跨步,隆隆跑動…………同時腰部朝後旋轉180°,空中黑點迅速放大!……倉促間擡起左臂,千聯裝金屬風暴速射而出……

恐怖.份子一般採用熱核彈頭,所到之處雞犬不留……………隨着數朵紅雲炸開………熱浪幾乎是隔着座艙要烤熟他……這波攻擊在頭頂4米處被攔截……當然沒算上左側和後側落地的兩發……………電腦警告多處故障,移動困難……

……現在皮特明白那些專家爲何就B型的意義爭論不休……雙足行走固然便於躍野,可一旦趴窩彈藥都跟着瞎白………同樣的動力,C型比它輕一半……迴轉速率高一倍……肢體非擬人設計又不合近戰…………

……“求救!猛獁求救!”此刻上盤別死,機身側歪,m.u.d故障,好比待宰羔羊,第二波炮擊又在數公里外醞釀……

……“你他媽幹嘛呢?彈射啊!”剛薩雷斯大吼……

……“Fuck! 2億美刀的激光炮!還有其他武器!”

……“犀牛呼叫!犀牛呼叫!猛獁腦子轉筋了!附近任何聽到的友軍請立刻清除東南方向“天蠍”!”勞爾動指縮小地圖,拖拽至右下放大,標亮一緩緩挪動的八足爬蟲……

……“呃…聽得很清楚……我們在附近……”雷破天架平反器材***,對準2.8公里外小山般的黑影,……可以清楚地望見其緩緩開啓的後背和凸出的炮口…………調至64×,視野中恐怖.份子駕駛員頭有硬幣大小,隨天蠍上下移動…

……超遠程狙擊本身就是個挑戰,加上目標不斷位移,真可謂是難到刁鑽!

……控制呼吸,默數3,那面具恰好晃到準星左下一指,剛剛抵消拋物線和風向……至於風速和溼度……王小光!化作星星保佑我吧!……槍響!…………碎玻璃後,一捧腥霧騰起……高大的黑影隆隆趴底靜止……

…“黑狐!黑狐!我獵犬!又有個空車,快奪了!”……

“來嘞!”……

……北軍某裝甲團鋼八連反應神速……

……他們外圍有豺狼團一個營……

“謝了,兄弟!欠你一次!”剛薩雷斯上線……

“你……我你誰呀?誰你兄弟?”雷斷線轉移……

……車長聳聳肩,剛要招來工程車,視界中突兀出現二十多個紅點……分左右兩路包抄……“怎麼沒完沒了?喂!一根筋,還不逃?”

“偏不!當初就你孬種!……眼睜睜看着其他車長喪命!”

“shit!我讓你棄機!”……

“你不夠拼!……現在又眼睜睜看着犀牛2號3號送命!”

“fuck!…呼叫增援!呼叫……………”話到嘴邊又咽回去……沒臉再要支援了……眼看紅圈圍攏……犀牛1號跳出藏身點,奔向猛獁…

…“拼!媽的!老子拼個你瞧瞧!”

……巨步者也同時看到了他,取下身後粒子炮……

……剛薩雷斯三並兩步躍到皮特身邊:“我推!你開槍!Ok?”說完全力搬動重達800噸的B型機……將U型激光管對準敵人!

“fire!!!”

十二股射束貫穿戰場,可是偏了!

:“不要停!”C型躬身卯足勁拖拽,“猛獁”破損變形的右臂吱嘎移動!……突然咔嚓卸下!……信號一斷,光束戛然即止……

“fuck!fuck!”勞爾大罵!

“別罵了!謝謝!正面鎖定成功!”

肖恩敲下回車,“喪門星”脫膛而去…………係數命中目標……左側獸羣哀嚎匍匐……被納米戰鬥部吞噬撕碎………

他這才長出口大氣,拉動彈射栓……

“我怎麼辦?”剛薩雷斯抵靠廢甲,朝右開炮!……

“你堅持一下,長官!我得先找個地兒安頓!”肖恩飛在空中招手……

“信不信從此你噴一個我擦一個?!”

“我畫起來比你吃飯還快……”

……話語間,警報大作!瞄眼地圖,……紅色光標,密密麻麻……鋪天蓋地,從北而來……勞爾猛吸口涼氣!

……“金錢豹!金錢豹!接到人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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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出機組,正匯同……”

……“什麼?”……

……“呲呲…呲…”

…………“聽不清!”……剛薩雷斯換個彈膛射擊後撤,公共頻道傳來訊息……“各單位注意,我軍已取得壓倒性優勢,敵主力朝南突圍,別叫他們跑了!”

……“該跑的是我!”打開抖動的遠視,樓房中,巷陌間,黃塵滾滾…………妖魔鬼怪獸頭攢動,黑壓壓一大片…上串下跳……如同潮水般朝這邊涌來……發出悶雷般的響聲……!

…還好收到訊息…“遠程打擊準備完畢!”……

……“快些!”車長放大地圖點明座標,但想了想又朝後拖動數百米,空出個時差量……地獄軍團移動是相當的迅速,等炮火覆蓋必定落空……思定按鍵確認……

……少頃,右側地平線升起千道白線,伴隨一通音暴,眨眼即至,大大小小的火球重疊,覆蓋着每個角落……附近城區地面被整整犁上十幾遍……

……勞爾沒動,他哪也去不了,因爲他所標定的位置正應了那句經典臺詞“向我開炮”……按計算:火力抵達,獸羣也剛好抵達………遭到友好炮擊,左腿離線,此刻站立不穩

…………禍不單行,濃煙中又冷不丁鑽出個16米高的大傢伙……從後面猛虎抱妹殺……,車長哪能束手待斃,反手一肘……怎奈於體型差異……漸落下風……

……現在,那東西張狂地吼叫,“碰碰”亂撞!透過碎裂的座艙玻璃瞪圓了菌瘤狀巨目,黏液獠牙近在咫尺……

“問候你媽!”……炮口偷偷湊上去……

……“轟”!…

…………

……

…硝煙中……直甲單膝跪地……“還有沒有?老子還能打!!!!!!”……

……身後夕陽下,大批“小蟑螂”趕到……“金錢豹”坐首車射擊位,朝天開槍招呼他………

……

鏡頭切換

……事實證明外南夢集結有G.A.W精銳主力……衛星剛剛捕捉到遠洋異常運動……恐怖.份子兼程來救!……兵奇鋒想了想,致電吳乃興……

鏡頭再轉

……地下某處,白詹基來回踱步,他們賴以一戰的厚實防線支離破碎……潰不成軍…

…這仗本來計劃圍點打援……結果沒曾想變成餃子餡……看來,不論啥打法,打不過就是打不過……你家的兵沒人家的拼……

……輸了回去命都保不住了!……

無奈下他拎起一部撥盤電話……是的,你沒看錯……就是老電影裡那種,“嘩啦啦”轉的那種……

“叫他準備行動!”

“那樣我立刻跟着暴露!”

“如果成功!你此行的目的也算達到了!”

“隨你!我正好解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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