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35冤有頭債有主

ACT35 冤有頭,債有主

act35:冤有頭,債有主

“我知道,她來找過我。”活屍隊列裡走出一個和許艾菲她們一般大的姑娘。

“嗯?”宋酒挑了挑眉毛,暫時跳過了女人那邊,拋去一個讚許的眼神:“繼續說。”

“她…她說營地不會容忍有活屍的存在,一旦被你們發現了我們的身份,我們都會……”女孩兒聲音裡帶着幾分淒涼,雖是在回答宋酒的問話,而目光卻一直在民兵隊裡。

宋酒順着她的目光看去,人羣裡有個小夥兒臉色頹然,正與姑娘對視着。宋酒記得這個男人,是白天那個肌肉棒子,開工程車那個。

“然後呢?”

“我…我沒答應,我也不會殺人,我只想活下去,我想過正常人的生活,我想和愛的人在一起。”女孩兒說着說着留下兩行清淚,明擺着陷入情網的傻姑娘。

宋酒着實有些意外,從劉焱到這個姑娘,裡裡外外確實比正常人還像正常人,唯獨那個害死小丫頭的女人方能配上“活屍”二字。

“我也知道……”

“對,她也來找過我……”

“我也是……”

“……”

女孩兒泣不成聲,其他活屍出列補位,剛纔還視死如歸的活屍隊伍突然土崩瓦解,一個接一個站了出來。

宋酒詫異的挑了挑眉毛,數了數,得兒,除了劉焱,全他媽知道。

“媽的剛纔幹嘛不言語?都裝什麼硬漢?”宋酒破口大罵,手裡的刀指指點點:“繼續說啊,說啊!”

“別人我不知道,她是晚餐後來找的我,想在營地裡弄出些事端,儘量分散你們的注意力,拖到……拖到其他活屍……回來。”一個男人懊惱的嘆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她會這麼衝動。”

宋酒歪了歪腦袋,一時有些亂,理了理才發覺自己不自覺的又鑽進了牛角尖。看來活屍也並不是絕對的團結一致,就好像從前的五十六個民族?交情有深有淺,關係有好有壞,根本不是麻繩一股。想到這裡,宋酒回頭瞅了眼臉色難看的廚娘佳,隱約覺得自己先入爲主的觀念好像就是她灌輸的吧……廚娘佳分明說過活屍在營地裡安插了大量“監督”的活屍,這個描述讓宋酒習慣性的以爲混雜在人羣中的活屍也是類似團隊這種。但是按現在的情況來看,似乎並不是一碼事。

宋酒也沒料到其中還有這麼許多彎彎繞,這樣一來,他之前準備連坐開殺戒的想法也就沒法實施了。就好比廚娘佳過來跟他說“九九咱們去殺個人吧”,宋酒拒絕了,然後廚娘佳出去殺了個人……那兇手只是廚娘佳,總不能因爲她問了問宋酒,就連宋酒一塊兒給宰了吧?

至於活屍的緘默,宋酒也能理解,現在又不是法制社會,自己整事兒自己擔着,也不存在什麼包庇罪。活屍之間表面上的抱團看來也只是爲了自保,他們的身份尷尬,處境更尷尬,保持低調是最好的選擇。或許是女孩兒梨花帶雨的哭腔勾起了他們對於正常生活的企盼,所以心頭一軟出來承認,否則就算宋酒真給他們全殺了,估計也沒人會鬆口。

好嘛,自己一腔怒火來報復,結果這會兒反倒搞得宋酒像個奪人妻女的惡徒。

宋酒也很爲難,一方面小丫頭的死對他刺激確實太大,另一方面,營地整體的安危也不容忽視。大開殺戒不難,殺完以後怎麼辦?

“宋酒,冤有頭,債有主。”廚娘佳終於說服了自己,踏前一步擺出了態度。她看出宋酒這會兒不似先前那樣兇性滿滿,只要理智尚存,那她確信宋酒不會做出格的事。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憑什麼確信……

“好,好,好。”宋酒轉過身,重新將注意力放回女人身上,恨聲道:“佳姐說的對,冤有頭債有主,其他人我不爲難,但你今天難逃一死。”

“哼。”女人啐了一口,怨毒的眼神轉向自己的男人,慢慢回覆了溫柔:“對不起。”

“……”男人還處於石化狀態,過了半晌才緩慢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女人,歲月打磨過的臉上醞釀着悲情。

宋酒斜睨着上演悲歡離合的兩個人,心裡越想越不是滋味,當即眼神一變,手腕一抖跟了上去。四邊人羣精神一振,目光緊緊黏在宋酒身上,說不清是驚是怕,明知道他可能要去做收割性命的事,卻難以挪開眼珠子。

“老婆…”男人終於抑制不住胸中壓抑,一把抱住殘缺的女人,嚎啕大哭。

女人被捆着,卻也極力扭動着身體,迴應他炙熱的愛意。

人羣中有人被這場面感動的紅了眼眶,若不是場中還有一具冰涼的屍體提醒着他們善惡有報,保不齊真有腦子缺電的會開口求情。

女人嚶嚶哭泣着,猛地瞧見宋酒提刀而來,眼中柔情立馬又化成了妒火,恨罵道:“來吧!你殺了我吧!”

“別急。”宋酒臉色綻開一個惡毒的笑,大步上前送出了手裡的鋒鋼鋸刃!

‘噗嗤!’

一聲悶響,兩指寬、三尺長的鋸刃透體而過,帶着血珠的直刃堪堪停在了女人眼前。

圍觀者皆驚,滿座一片譁然!

廚娘佳瞪大了眼睛,探手捂住了驚叫出聲的嘴巴,身邊米分刺妹、許艾菲彷彿一個模子刻出來了,表情都震驚到了極點。

女人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刀尖,再看男人口中淌出的鮮血,徹底瘋了。

“啊啊啊啊!!!我跟你拼了!!!”女人目眥欲裂,不管不顧撲向宋酒,焦子謙一把抓住她的頭髮,又給摁了回去。

宋酒緩緩拔出鋸刃,獰笑道:“愛得這麼深,我怎麼忍心讓你孤單上路。”說着湊近女人耳邊,語氣陰狠道:“慶幸吧,你們似乎沒有愛情的結晶啊,不然一家團圓多幸福。”

“你這個惡魔!!人渣!!”女人狀若瘋魔,張嘴咬向宋酒,宋酒早有防備,鋒鋼鋸刃橫起,徑直架在了女人嘴裡,順勢一拉一抹,鮮血飈射,現場製作了一隻無特效裂口女。

“恨嗎?想殺我?”宋酒繼續冷笑,指了指白色牀單下的花骨朵,道:“我的怒火比你洶涌百倍,就算殺你全家都抵不上我的一個小丫頭!!”說着拽起了還未氣絕的男人,鋒鋼鋸刃移至其頸間,輕聲道:“我猜你沒有過孩子吧?就算有,或許也早早夭折了是嗎?所以你看到如花似玉的小女孩就妒火中燒,所以你怯懦的選擇了一個無法反抗的孩子?嗯?我說的對不對?”

廣場氣溫急劇下降,所有人聽着宋酒低聲緩慢而又惡毒的話語,眼睜睜的看着那柄寒光吞吐的鋒鋼鋸刃一點點切開男人脆弱的喉管,眼睜睜看着猩紅血漿開閘放水般噴涌而出,濺了女人一頭一臉。

“你若是殺了一個男人,我敬你,而你卻割開了她的喉嚨……呵,不可饒恕。”宋酒盯着女人從極怒到無神又到絕望的雙眼,刀鋒隨着話語的結束,徹底割斷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留戀的目光從瞳孔中逸散,失去氣力的身體撲倒在女人光滑的腿上,女人愣愣地盯着腳下,盯着血紅的雙腿,終於徹底崩潰,發出一聲令人心驚膽戰的淒厲嘶吼。

周圍人被那叫聲激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無論男女都偏過了頭,不忍再看場中的血腥一幕。

宋酒擡頭看了眼天空,雲層正好遮蔽了月光,胸中怨氣隨着鮮血的潑灑愈發濃重,倏地一陣厭惡。

寒光一閃,血瀑沖天而起。

兩具屍首撲倒一處,一顆孤零零的頭顱落到地面,滴溜溜打着轉兒。

人頭的雙眼仍在兀自眨動,宋酒飛起一腳,頭顱像炮彈一樣撞在唯美羣雕之上,腦漿迸裂,染出一副山水潑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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