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5來自活屍的問候

ACT 5 來自活屍的問候

?ACT?5:來自活屍的問候

兩人幾乎同時衝出了店門,宋酒還在眯眼細察,洛宇手中的小口徑獵槍已經亮起了火光。

一輛鏽跡斑斑的卡車在地面拖出條長長的車轍,看起來搖搖欲墜地車頭還在微微顫動,刺鼻尾氣‘突突’翻滾着,空氣中瀰漫着一股燒焦的異味。

焦子謙從駕駛位置跳了下來,樣子很是狼狽,拽着帶路黨中年人和宋酒兩人碰了頭。中年漢子瘋了一般慘嚎不停,一條膀子已經消失不見創口位置包裹着被鮮血浸透的衣裳;一個同去的小夥兒趴在副駕駛,腦袋撞穿了擋風玻璃,整個鮮血淋漓,慘不忍睹。店內警戒休息的小夥子們也紛紛趕了出來,十幾個人站在路口,顧不得詢問發生了什麼事,目光齊齊飄向卡車來路。

路口那邊的濃霧中,有人影在慢慢逼近,皎月灑下的銀色給這些不速之客鍍上了一層神秘色彩。

宋酒臉色鐵青,心中那股不詳的預感終究還是被印證了,他沒有多問,焦子謙身上濃重的血腥味已經說明了一切。

“九,撤吧。”洛宇重新裝填了彈藥,看着濃霧中走來的人影,內心深處隱隱泛起寒意。

宋酒輕輕搖了搖頭,眼神看向一旁大喘氣的焦子謙,問道:“死了嗎?”

焦子謙咬了咬牙,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知道宋酒是在問另一個同去的隊友。

“死了嗎?”宋酒音量提高了幾分,憤怒已經透過聲音傳遞了出來。

“我不知道。”焦子謙懊惱的垂下了頭,緊攥着拳頭,手裡的細長鋼刀糊滿血漿,不知道是誰的。

“媽的。”宋酒一聲暗罵,大概猜出了幾分,霧中人影漸近,看輪廓,數量只多不少:“洛宇,你帶夢凡她們先撤,去河岸。”

“一起走。”洛宇的語氣不容拒絕,扣着扳機的手指有些顫抖,正色道:“子謙,快去喊夢凡她們。”

“完了…完了…活屍啊…”中年漢子不知是因爲劇痛還是驚嚇,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僅存的一條手臂胡亂揮舞着,任憑焦子謙拉扯也不爲所動。

“活屍…”宋酒瞳孔收縮着,拎着鋼刀大步迎向霧中走來的人羣,恨聲道:“刀子捅進去能死不?”

洛宇臉上的急色溢於言表,知道勸不住宋酒,只好端着槍跟了上去,還不忘回頭叮囑焦子謙:“別磨嘰,快走。”

二樓的姑娘們警覺性差了一些,這會兒剛剛從店裡跑出來,迎面看見中年漢子的慘象,胃裡不由得一陣翻滾。

“出什麼事了?你沒事吧?”辛夢凡冒了一身冷汗,無暇顧忌殺氣騰騰的宋酒等人,先圍着焦子謙轉了兩圈。

“媽了個巴子的,沒留神,被偷襲了。”焦子謙和另一個小夥兒幫着將姑娘們搬出來的物資擡上車斗,招呼姑娘們一一上車,見辛夢凡還要問話,急忙打斷了她:“你會開車吧?帶着老小子去河岸,我不能走。”

“你都這樣了,留下有什麼用?”辛夢凡指了指他身上的傷,急道:“勸勸九哥啊,這些人是什麼?活屍?”

“嗯,錯不了。”焦子謙罵道:“大意了,還以爲是那幫鐵道游擊隊的伏兵來着,操,跟活人一模一樣。”

……

“槍給我。”宋酒停下腳步,望着走出濃霧的人羣,劈手奪過洛宇手裡的獵槍,擡手就是一團火花。

宋酒並沒有接受過系統的射擊訓練,不過這也不妨礙,來人並排而行,精準度差勁的小口徑命中了一個,濺起一蓬血霧。然而那人只是身體向後傾了傾,停滯了一瞬又繼續向前踏來。

“沒跑兒了,是活屍。”宋酒咬咬牙,把槍還給洛宇,抄起雙刀一聲怒吼:“剁了它們!”話音未落,一衆小夥兒已經嗷嗷叫着撲了過去。他們這一路沒少聽過關於活屍的傳聞,雖有忐忑,但仍沒有畏懼。焦子謙開車沒能甩掉他們,自己一幫人轉移肯定也沒戲,再者損失了兩個同伴,悶聲憋回去不是他們的習慣。

月亮不聲不響躲進雲層,霧氣退散,露出了不速之客身後黑壓壓的人潮。

疾奔而去的宋酒等人半途一個急剎車,驚異的看住了那片屍羣,生生停下了腳步。

“這到底…”洛宇也傻了,注意力一直在前排那幾個透着詭異的人身上,沒曾想,他們也是帶着‘隊伍’來的。

雙方數量懸殊,勝負已定。

“九哥…”焦子謙姍姍來遲,瞪着屍羣陷入石化,嘴脣囁嚅了半天,竟是沒憋出一句完整的話。

烏央烏央的屍羣比火車站那邊還要多,前排那幾個人和屍羣拉開十多米的距離,行至宋酒幾人面前停了下來。

宋酒手裡的鋼刀緊了又緊,終究沒能砍下去。不光是因爲對面的陌生面孔,主要他們還押着一個人……那個與焦子謙同行的夥伴。

一向冷靜的洛宇也麻了爪,對這情況徹底失去了判斷。他們從前沒有正面接觸過倖存者口中所傳的‘活屍’,頭一次正面交鋒,事情進展卻與料想中完全不同。那個同伴看樣子還沒死,年輕的臉上染着血,頭顱低垂,被兩個與活人無異的大漢挾持着,一路拖行至此。

雙方都沒有動手,也沒人打破沉默,後邊的屍羣涌了過來,沙啞嘶吼聲浪潮般翻滾着,撕破了街道的寧靜。

”你們——“

”你們的人。“押着同伴的壯碩男人胳膊一抖將半死不活的小夥兒推了過來,打斷了宋酒的問話。

焦子謙急忙扶住小夥兒,探了探鼻息,臉上露出一絲異色:“九哥…還還活着。”

“你剛打了我一槍?”一個略矮些的男人指了指宋酒,又指了指自己血肉模糊的肚腹位置,蒼白的臉上勾起一絲莫名的笑容:“這次原諒你,沒下次了。”

“還有你。”那人又指了指焦子謙,啞着嗓子說:“夠狠,就是腦子不夠用。”

焦子謙的臉有些扭曲,咬咬牙沒有說話。

“你朋友的胳膊接不回去了,給行屍打了牙祭。”那人直指身後壓來的烏雲,又道:“快跑吧,再不跑可就來不及了。”

說完這句話,幾個詭異男人轉身走向了行屍羣,就像不守秩序的乘客一樣,擠開烏央烏央的屍羣,消失在了屍潮中,留下傻愣在原地的一干年輕人。

“……”

“走…走了?”焦子謙揹着昏迷不醒的同伴,結結巴巴噎出了一句話。

“跑!”宋酒猛地回過了神,屍羣的腐臭氣息撲面而來,再不跑真他媽跑不了了!一衆年輕人如夢初醒,肩膀扛着暈暈乎乎的腦袋,又嗷嗷叫着返回了卡車處。

卡車還沒走,見同伴安全折返,急忙打開車斗將衆人接應上去。坐在駕駛室的辛夢凡見大家都上了車,這才手忙腳亂髮動了車子,‘吭哧’了一陣,趕在行屍羣爬上車斗前躥了出去。

“這他媽到底什麼情況?我他媽該不是在做夢吧?”焦子謙使勁兒拍打着自己的臉,看着夜色中越來越遠的屍羣,仍舊沒能反應過來。

“不是做夢。”宋酒接過姑娘遞來的毛巾,給躺在車斗裡的小夥兒子擦了擦臉上的血跡,輕聲道:“小黑死了。”小黑是那個死在駕駛室的後生,年輕的臉被破碎的車玻璃撕扯開一條條駭人的傷口,頸動脈那裡還在哧哧淌血。

“九,阿海問題不大。“洛宇處理完幸虧迴歸的小夥兒,看了看已經昏過去的中年漢子,嘆息道:“他怕是不行了。“

“弄醒,沒到河岸不準死。”宋酒靠在車斗坐下,從兜裡摸出半根捲菸,划着火柴點燃了,深深吸了一口,試圖平靜一下心緒。

夜風撩亂了他的頭髮,也讓他陷入一片混沌。剛纔發生的事,實在太詭異了,若不是小黑冰涼的屍體還擺在車廂,只怕宋酒也會生起不真實的想法。狼狽逃回來的焦子謙、送回同伴的活屍、跟着活屍而來的行屍羣……以及毫髮無損逃離的他們,短短十多分鐘發生的事,竟然好像持續了很久一樣。

卡車已然脫離了危險範圍,速度慢慢趨於平穩,驚魂未定的衆人擠在車斗裡沉默着,都沒有睡意,眼神集中在宋酒和焦子謙身上,希望可以得到一個答案。

“子謙,說說怎麼回事。”宋酒將菸屁股丟了出去,把焦子謙招呼了過來:“從頭到尾,詳細說,前後不到半個小時,怎麼搞成這樣的?”

焦子謙重重嘆了口氣,他雖然狼狽,但傷的並不重,而且傷都是他自己開車造成。低着頭想了想之前的事情,緩緩開口道:“那老小子帶我們去了火車站出口那邊的野林子,車就停在林子裡邊,小黑和阿海先進去的,裡邊沒有行屍,真的沒有。”

“我估摸着應該沒啥問題,就押着那傢伙上車了,他說換到的汽油都灌進油箱了,我檢查了一下,滿的。”焦子謙頓了頓,調整了一下心情,繼續道:“車舊了點兒,不過能開,我看周圍再沒啥物件兒,就招呼他們上車準備走,然後…然後突然就出來幾個人……”

act165山路act107在路上act90滂沱act29嘴炮攻勢act155方向act30當家做主act22加菲不在家act262死城act216夜話act76蒙塵寶珠act115救援act97香餑餑act245烈日灼心act128風火二進宮act68一座城池中act61環島act160國道act135後方act65長安亂下act97香餑餑act36河岸邊吹來了大躍進的風act152告別act95老薑更辣act234尷尬開場act150隕落act130天亮了act93客似雲來act2這裡的黎明靜悄悄act20諜影重重act250金蟬脫殼act135後方act162障目act99扯虎皮做大旗act123豎井act80清歡百味act70狹路相逢act198陸地最後一夜act73天堂口中act57城牆act38冰山一角act81往事書act169追查act121冰火兩重天act212海島act256動全身act144失蹤act212海島act280迷霧act232歸去來兮act12第一日act153苦果act281狗act111巖洞act14消失的焦子謙act54荒城廟堂act285凍結act79各表一枝act106暫別act59明珠與綠洲act60風吹麥浪act280迷霧act214紅與白act120黎明將至act8奪堡奇兵下act279啓動act251永暑礁act65長安亂下act162障目act194花樣年華act86溼沉降act43暗潮act217內亂act41意外收穫act167豐收act67一座城池上act146團滅下act230木已成舟act150隕落act160國道act197惶恐act275行屍圍城act163三人act71速度與激情act207完美風暴中act62雙城記act61環島act70狹路相逢act57城牆act124白夜行act139pandoraact35冤有頭債有主act112紅媽act97香餑餑act140故人重逢上act199揚帆起航act164兩地act146團滅下act102安貞的遺產act234尷尬開場act192準備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