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以來,只要是存活到現在的人,幾乎個個都知道,行屍本身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們成羣結隊。
成羣結隊的行屍,他們的目的都是相同的。
那就是吃掉你。
自從病毒爆發,到病毒大範圍的傳播開,幾乎只用了短短几天的時間,這期間zf從剛開始的壓制消息,到後來意識到情況不對再進行反攻,一直處於被動的狀態。
這種無解的病毒,讓人類本身從頭至尾的處於被動的狀態,也正是因此,人類起碼有百分之九十的數量被感染成了行屍。
百分之九十是個什麼概念?
就算按照六十億人類人口來算,百分之九十就是這個地球上最少也有五十四億的行屍在遊蕩。
除去一部分因爲種種原因自然死亡的行屍,這個數量仍舊是大的可怕。
所以在這個世界上,縱然行屍智商不足,但它們龐大的數量,仍舊讓人類隨時的承受着滅頂之災。
每次在面對行屍隊伍的時候,我腦海中總是飛速的略過這些信息。
不知道這個時候想這些有什麼用,但我無法控制自己。
腦門上飛快的冒出了一層的冷汗,身子緊緊的貼在牆面上,連呼吸都憋住了,內心裡不停的祈禱,那羣行屍的數量千萬不要太大,最好能從大霧中游蕩過去,不要發現我的存在。
可根據一個不知名的定律,當你十分懼怕什麼的時候,往往這個時候情況就會筆直的朝着你懼怕的方向發展過去。
所以,當兩隻行屍出現在我面前,看到我立即亢奮的吼叫起來的時候,我只來得及罵了句:“操!”轉身撒腿就開始跑。
兩隻行屍還不至於讓我殺紅眼,更何況,行屍數量已經多到我靠聽覺不好去計算,再貿然的動手等於找死。
我那麼惜命的人怎麼可能去找死,三十六計,先跑再說!
行屍突然亢奮的叫聲,逐漸的吸引了其他的行屍,我咬着牙欲哭無淚的朝着某個方向飛奔了出去。
身後陣陣行屍的吼叫聲,朝着我的方向追趕了上來。
似乎從我們上船後到現在就再也沒遇到過行動速度很快的行屍了,比如今天如果真的有那種行屍在行屍隊伍中的話,這會我估計早就被按倒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這會總覺得霧似乎沒有剛剛那麼濃稠了。
只不過能見度仍舊很低。
在從屋子跑出去的時候,我特地注意了下,腳下的路根本就不是水泥地,而是一塊塊的草地。
草地是那種觀賞性的,所以這麼久沒有人打理,也並沒有長成什麼雜草叢。
步子不敢放慢,我持續的保持快速奔跑。
儘可能的遠離後面的行屍,這樣一會如果能找到什麼安全的藏身地方,躲進去就能將這些行屍給避開。
這樣跑了差不多十幾分鍾,周圍除了大霧,根本什麼都沒有遇到,也或許,是因爲能見度太低,周圍就算有什麼建築物也都被我給忽略了過去。
憑着感覺,又調了下方向跑,結果這樣沒跑出幾分鐘,明顯的注意到自己似乎回到了之前的公路上。
這簡直是個大驚喜,看來之前我也並沒有偏離公路太遠。
既然到了路上我就放心多了,不管到底是朝着哪個方向,陳洺都好找到我,所以我撒丫子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這兩邊都是綠化帶,只要能找到一處茂密的躲進去,就能避開後面的行屍。
身子開始朝着路邊靠近過去,跑在路中間大霧會使我沒辦法觀察到兩邊的綠化帶。
這兩邊的灌木長得還算茂盛,行屍不會仔細的觀察情況藏身已經完全足夠了,又衝刺了幾十米,和行屍距離拉開後,我閃身鑽進了路邊的灌木中。
灌木中不遠也會種上一顆顆的柳樹,現在天還沒徹底冷下來,樹葉沒有掉光,也是一層不錯的掩體。
蹲在灌木中,我握緊唯一的武器,扳手。
屏氣凝神的等着後面的行屍隊伍經過。
就在我奔跑的這段時間,周圍的霧氣似乎又淡了一些,起碼現在我蹲在灌木中都能隱約看到下一顆柳樹的位置了,雖然不清楚但是相比較剛剛一米之外只剩下茫茫一片白色要好的多。
很快行屍的吼叫聲,就已經十分靠近了。
他們的數量不少,在公路上也散佈的很開,所以偶爾幾隻靠近路邊經過的可以看得十分清楚。
我蹲在灌木中,忐忑害怕中又帶着點興奮,太刺激了!
一瞬間,我似乎找到了小時候跟哥哥還有小夥伴們玩躲貓貓遊戲的感覺。
有一回,我躲在了老媽的行李箱裡,行李箱是小夥伴從外面給拉上拉鍊的,留了一條縫隙給我看外面。
老哥當時找我們,他沒想到我會躲在行李箱裡,所以我在行李箱中又激動又擔心被發現的興奮了好久。
這羣行屍的數量要比我預測的更多,陸陸續續的走了五分鐘,竟然還有遺落的行屍在後面。
我大致推測了下,這個行屍隊伍起碼在五百隻左右。
慶幸躲過一劫的同時又不禁有些後怕,好在是
躲過去了,萬一跟他們面對面的碰上或者說是被它們給圍住,那真是一分鐘之內,估計只剩下骨頭了。
可這個時候,我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
那就是陳洺跟我說過很多次的,不要將目光和注意力一直放到某一個地方,那樣會讓你不知不覺的陷入危險中。
加上不合時宜的對小時候遊戲的回憶,我長時間的將渾身上下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到了外面路上游走的行屍,完全忽略了自己的身後...並不是一堵堅固的牆,而也是一片空地。
當身後行屍的手抓住我肩膀的時候,我才猛然間從出神中回過了神,回神的瞬間,周圍剛剛被自己屏蔽的聲音瞬間全部出現,身後行屍的吼叫也已經到了耳邊。
千鈞一髮的瞬間,我頭也沒回,一把舉起扳手對着行屍靠近到耳邊的那邊狠狠砸了上去。
這一下砸的挺準,那隻行屍的下巴直接撞到我的肩膀上,緊接着逮着這個機會,我一把扯掉它抓着我衣服的爛手,就地一個打滾從灌木中滾了出來。
剛剛手彆着往後,使不上什麼力氣,雖然也傷到了那隻行屍的腦袋,但還不至於殺了他。
我剛穩住身子,他就又衝了上來。
灌木中最不缺的就是石塊,我順手撿起一塊不小的對着那行屍的腦袋就砸了上去,這一下不指望傷到他,但也讓他一個釀嗆,抓住這個瞬間,我操起扳手上前就對着他腦袋砸了上去。
一擊斃命。
這一下直接給他開了瓢。
可一口氣還沒喘出來,後面又緊接着出現了兩隻行屍。
沒有喘息,順勢又撿起剛剛砸行屍的石頭,對着兩隻的其中一隻砸了上去,同樣的方式隊伍兩隻走在一起的行屍就麻煩多了。
但我腦海中早就有了想法,在石頭砸向其中一隻行屍的瞬間,我快速的朝着另外一隻衝了上去,狠狠的一腳將它給踹翻在地,接着迅速的反過身子對着那被石頭砸到的行屍狠狠一扳手砸了上去,連續砸了兩三次腦漿飛了我一臉他纔算是攤倒在地。
來不及抹把臉,被踹倒的行屍眼看着又要爬起來,趕緊衝上去,一腳踩住她的肩膀將這隻女行屍又給踩的躺倒在地上,彎下腰對着她腦袋沒有絲毫的停頓就砸了上去。
在這隻行屍也安靜下來之後,我喘着粗氣學着電影中吊炸天的黑澀會狠狠呸了一口:“老子不發威,你他媽當我是小麻雀!”
話剛說完,路上還沒有完全經過的行屍早已經被這邊的動靜吸引,紛紛穿越了灌木朝着我這邊遊蕩了過來。
我那我自橫刀向天笑的笑容還沒來得及完全綻放就僵硬在了臉上......
起碼二十隻的行屍已經穿過了灌木叢,朝着我這邊靠近了過來。
霧逐漸的在散開,起碼已經不如之前那麼濃稠。
聽着耳邊嘈雜的行屍吼叫,我認命的收起了夭折的自豪感,朝着跟行屍大批隊伍經過的相反的方向跑了去。
身體經過剛剛的戰鬥已經有些疲憊,速度也減慢了許多,但是因爲霧氣正明顯比剛剛快速的散開,我心裡並沒有太多的緊張和害怕,因爲這樣一來,陳洺遲早會找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