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也趕緊點頭問好。
他們三人進了電梯,陳煬笑眯眯的上下看了我一圈後開口:“哎,你們就是樓上新搬來的吧?”
我點了下頭,快速的打量了圈眼前的這個女人,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她,但是每次她都能給我不同的感覺。
明明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和氣的感覺,但是又有一種高不可攀的距離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總之就是那種一眼看上去就親切的人。
“這是?”大白還沒見過陳煬。
聞言,陳煬似乎這才反應過來,滿臉不好意思的開口:“哦哦,我叫陳煬,住你們家樓下的,前段時間你們搬來的時候我沒在這裡,所以你們可能沒見過我。”說完她指着那個跟她長得挺像的男生介紹道:“這是我弟弟,陳陽,陽光的陽。這位是晴明。”
跟他們分別點了下頭,我開口:“我叫何默,她是大白,住你們樓上。”
電梯很快就到了一樓,我們幾個人一起出了電梯,在即將出大廳的時候陳煬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我問道:“外面現在這麼個情況你們還要出門?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辦麼?”
也剛好是她開口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三區的情況如果真的像是他們說的那樣嚴重的話,那麼很有可能就連我們這邊外面也已經層層戒嚴,我和大白就算想要去找陳洺,也根本是沒有機會,等他自己回家就更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了。
而陳煬是鎖天的老婆已經是這裡衆人皆知的事情,就算路段戒嚴,那些人也會賣她些面子,想到這我點頭對陳煬應道:“我爸媽有可能被堵在了三區被封鎖的路上,實在在家裡呆不住,想要去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聞言,陳煬沉默了一會,眉頭微微皺了下:“現在三區的情況似乎挺嚴重的,我們家還有倆孩子跟曙光都給堵在那裡還沒出來。”
“徐淑上午不是過去了麼?”我問。
陳煬聞言搖頭:“情況如果十分惡劣的話,庇護所誰的面子都不會給,所謂封死就是徹底的封死,保證連條活的耗子都沒法從封鎖中出來。”
陳煬這句話我是完全相信的,這整個城市的格局是被劃分成爲了若干個區,每個區的位置範圍都不算少,各個區域之間都有必經的道路和類似古時候城牆作用的遮擋牆,平日裡根本就用不上,但一旦出現類似的緊急情況的時候,所有的牆門都會第一時間徹底封閉,屆時,想要從裡面出來或者從外面進去,幾乎是癡人說夢。
“那你們這是準備出去...”大白應該也已經明白了大概的情況,應該是跟我想的差不多,想要接着陳煬搭個順水人情去找陳洺。
說話間我們已經走道了大樓的外面,小區裡安靜的詭異,只有我們幾個人走在路上的聲音,我不由自主的開始戒備起來,這種四處無人的感覺讓人十分的不踏實,總幻覺下一秒就會從路邊的草叢裡衝出來幾隻瘋狂的行屍。
陳煬似乎也不習慣這種感覺,時不時的會回頭看上兩眼:“實話實說,我們想要去碰碰機會,看看能不能先找到我老公來幫忙,無論會不會出現什麼情況,倆孩子在那我實在放心不下。”
她在說起我老公三個字的時候,臉上散發着自豪的光芒。
我清了清嗓子,看來我跟她想到一起去了。
陳洺來這裡就是跟鎖天一起辦事,這種時候他和鎖天在一起的可能性非常的大。
這樣一來我跟大白只要和陳煬一起走,那麼只要她能找到鎖天,我就一定能找到陳洺。
我們居住的樓距離小區大門還有一段的距離。
可就在我們即將靠近到大門前的時候赫然發現,門前已經被放置了層層疊疊的安全護欄,外面站了好多持槍的隊員。
陳煬似乎認識這些人,率先上前對着那羣人嚷嚷了些什麼話。
那羣人似乎對陳煬挺無奈的,我只看到領頭的一個人在和陳煬說話的時候不停的陪着笑臉,也不停的在擦額頭上的汗。
最後終於陳煬死活要出門怎麼都說不通之後,那個領頭人一副被人強了的表情招呼手下的人準備車輛。
就在這時,他旁邊的那個人看到了縮在一旁氣場low的要命的我跟大白,本就被陳煬折磨的夠嗆,這會乾脆指着我們倆開口:“你們倆,你們倆?幹嘛的?趕緊哪來回哪去,別在這閒逛。”
聞言,我左右看了圈,確定那個人是跟在跟我和大白說話,下一秒就對他那截然不同的態度有了很大的意見,臉一黑就開口:“我們倆站着動都沒動,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閒逛了。”
“你...”那人一急,還想說什麼,卻被一旁剛跟陳煬點頭哈腰玩的領頭人給拉住了,領頭人看了我好一會才陪笑道:“陳夫人真是不好意思,這小孩子不懂事,有眼不識泰山。”
他的話說完,陳煬也滿臉好奇的看向我,走過來蹭了蹭我胳膊:“你不會就是那個帥陳洺的媳婦吧?”
“帥陳洺?”我有些好笑這個稱呼。
陳煬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腦袋:“好傢伙,你老公長得可真帥。”
很快就有一輛車子從遠處飛速的行駛了過來,我們說白了想要一起的意思,這樣車子坐不下,陳煬好說歹說纔將她弟弟給勸了回去。
我們幾個做進車裡一路朝着三區外圍辦事區飛速的行駛了過去。
這一路上,兩邊所有的車輛都是靠邊停在路邊,車裡幾乎都沒有人,大街上也是安靜異常,一個人影都見不到。
時不時的可以看到一隊隊的人馬往什麼地方急速行駛過去。
整個城市的氛圍,似乎一夜之間變化的緊張了起來。
但我並不沒有任何小題大作的感覺,之前的世界,因爲無數個人類的失誤導致世界被行屍佔領,本該是地球主人的人類被迫像流浪狗一樣在這絕望的世界中苟延饞喘。
這種環境下能有這裡這麼一個地方可以說是彌足珍貴,說是奇蹟也絲毫不誇張,所以沒人會再去大意,任何一點小小的問題都緊張起來,那麼這裡纔有可能在現在的這種世界環境中長久而安穩的存在下去。
大白一路上都沒有說話,直到車子在一棟大樓前面停了下來,她纔對着我小聲的開口:“一會就算是遇到陳洺,這三區那麼大的地方,你讓他怎麼幫你找叔叔阿姨?”
看着眼前的大樓,自己也有一瞬間覺得不妥,但是沒法子,人有時候就是自私的可怕,特別是關係到自己的親人的時候。
或許爸媽並不在三區裡,但是萬一在的話,我絕對做不到自己在家讓他們在那裡面對窗外的恐怖事件漫長的等待事情被解決處理好。
我們一起進入了那棟大樓,剛進去就看到裡面來來往往的人,一樓大廳像是臨時裝上的無數個閉路電視的影像都在播放。
我大致的看了幾個猜測這些可能是三區裡面的監控影像。
我們幾個停留在大門前不遠的地方,看着裡面忙碌的人羣全都蒙圈了。
我們之前只推測鎖天和陳洺會在這裡處理事情,具體會在什麼地方還真不知道。
就在這個時候,本就嘈雜的大廳突然沸騰了起來,鼎沸的人聲中聽到一聲尤其尖銳的聲響:“快報告上去!!!d點被行屍攻破了!!!!再往左就是咱們大門了!”
然後接下來的兩分鐘,大廳都處於極度的沸騰聲音中。所有人都神色匆匆,滿頭大汗。
時不時的會有人歇斯底里的喊一句某某地點被行屍攻破。
3區的行屍數量超過了所有人的預計,也讓本就戒備森嚴的庇護所吃了重重的一擊。
不過好在戒備的及時,沒有一隻行屍擴散到別的區域中去。
但是爲了保險起見,整個城市還是陷入了爲時三天的特殊時期內。
這幾天,所有人家不許出門,嚴禁所有人踏出房門半步。
大批的人員二十四小時的在大街小巷中來來回回的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