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晚飯都沒有吃那邊帳篷剛一紮好她就鑽進去倒頭睡着了。
在這深山裡,守夜是必須要有的,好在我們人多,可以多分幾班這樣大家睡覺的時間都能增加。
晚餐是煮的肉乾和帶來的乾麪條,不得不說這回進山裡的口糧相比較以前真的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吃了晚餐,其餘的人開始分配守夜的時間順序,我有特權,也不跟他們客氣,鑽進小遊的帳篷裡伴隨着她的呼嚕聲飛快的睡了去。
或許是身旁有小遊,外面還有陳洺跟孫邈胖子他們在,所以我心裡安全感很足,這一覺睡的死沉,也只有外面換班的時候纔會微微轉醒個幾秒鐘,然後再次快速入睡。
小遊沒有吃晚飯,剛好也躲過了守夜的值班,我們倆這一覺睡的相當舒爽,只是第二天早上沒有那麼好的運氣持續這完美的睡眠一覺到自然醒,而是被外面一陣吵嚷聲給驚醒的。
迷迷糊糊的爬出帳篷就看到外面倆隊員正在火堆另外一邊扭打在一起,旁邊有大概三四個人剛從帳篷爬出來就趕着上去拉架,但他倆都是下了死力氣一時間旁邊的人也不好拉開。
胖子和孫邈爬出帳篷,倆人臉上都還有着沒有清醒的睡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們應該值得是下半夜的班,這會剛睡沒多久,一眼看到那倆人打在一起,胖子嚷嚷着:‘咋了這是?咋還動起手來了?”喊着話呢他立即也跑過去幫着拉架。
那倆人憋得臉通紅,不像女人打架還會罵着點,他倆都默不作聲只管打,搞得我們旁邊一羣人都不明所以,到底是爲啥打起來的?
陳洺站在帳篷口,頭髮還有些微微的凌亂,臉緊繃的站在原地不發一言的看着眼前亂作一堆的人,但眼神中已經出現了不悅。
也難怪,帶着這麼一羣人來執行任務,這纔剛剛上路,自己隊伍先斗的不可開交,他能高興纔怪。
等那羣人將那兩個人給扯開,陳洺仍舊站在原地沒有動。
那羣人雖然之前不是陳洺的部下,現在怎麼說也都歸陳洺管,這會被人拉開,一羣人還是站在陳洺的面前等他開口問話。
胖子在拉架期間被人一拳給打臉上了,這會罵罵咧咧的非要去找那個人的麻煩,被孫邈扯着,看到陳洺的臉色一時間也不敢上前。
就這樣,瞬間,周圍除了還沒滅的火堆發出的聲音外,再沒有別的聲響。
我和小遊站在那裡不明所以,陳洺連一步都沒有挪,站在原地仍舊是一句話不說的看着那兩個人。
甚至我都有些不確定他到底在不在看着那倆人,眼神裡滿是不悅,讓人根本無法準確的找到他眼神的焦距。
就這麼站了差不多十幾分鍾,其中一名幫忙拉架的隊員開口提醒陳洺:“陳隊長,我們可以繼續趕路了。
他這句話讓陳洺的眼神成功的轉移到他身上,深深的看了幾眼後,陳洺收回了眼神,對着那兩個打架的隊員開口:“姓徐的在來之前可沒跟我說過派來的都是這樣的廢物。”
這話說的很重,不僅侮辱了那兩個人也侮辱了他們的領頭人。
那倆人立即就臉色一變,有些不樂意了。
其中一人甚至還滿臉不服氣的掙了下被牽制的胳膊,滿臉要上前找陳洺麻煩的表情。
他這動作立即被陳洺注意到了。
我看到陳洺的眉頭重重擰了起來,心裡當下一緊,壞了!他是真的惱了,這倆人...估計有苦頭吃了。
“放開他。”陳洺對他身後的人開口,接着看向他:“怎麼?不服氣?”
那人鬆開了胳膊後,略微甩了甩,聞言冷哼道:“服什麼?服你?”
“對,服我。”陳洺的聲音已經很低。
“那就沒錯,我不服。”這人語氣十分的猖狂,完全不懂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也或者他根本不瞭解陳洺,覺得陳洺是那種會白白被他欺負瞭然後不敢多說話的小可憐蟲。
聽了他的話,陳洺緩步朝着他走了去,到他面前時我才反應過來爲什麼那人會那麼猖狂,他的塊頭比陳洺要大了一整圈,陳洺伸出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毫無徵兆的出手把我們旁邊人都嚇了一大跳。
那人剛被掐住的時候臉一擰就想回手,我看到陳洺手腕的地方猛的繃緊,他用了力氣,那男的臉色猛的一變,接着別說還手了,整個人立即痛苦的試圖去掰開陳洺掐着他脖子的手。
力氣這種東西有時候真跟塊頭沒啥大的關係。
“隊長!”旁邊有跟他們一起來的隊員,想要開口替他求情被陳洺一個眼刀子甩過去剩餘的話都自己憋了回去。
陳洺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逐漸的我看到那個比陳洺高一號的大塊頭竟然硬生生的被陳洺掐着脖子幾乎舉了起來。
那人艱難的擺動着腳尖才能面前自己撐着地面保證自己不會太過痛苦。
陳洺仰頭看着他,緩緩開口:“服了麼?”
那人眼珠子幾乎都要爆出來,臉已經憋成了紫色,眼看就要不行,聽陳洺這麼問立即忙不跌的點頭,困難的吐字:‘胡...服...”
陳洺臉色這纔鬆下來,一把將他給甩到地上。
那人脖子剛自由,立即瘋狂的咳嗽了起來,眼淚鼻涕齊流。旁邊也沒人敢去扶他。
陳洺收回手掃了眼其他的人,語氣飄飄的開口:“誰再想自己找死的話,可就沒了反悔的機會,只合作這一次,你們都自己老實點,我沒那麼多的耐心用在你們身上。”
“是。”那些人應下後,隊伍立即就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中。
接下來一直到收拾東西全都在沉默着。
滅了火堆以後我們繼續朝前趕路。
我和小遊走在後面,走出差不多半個小時後,身後的其中一人才開口:“這人果真是傳聞中一樣。。。。”
另外一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說給我聽的,聲音加大了不少:“反正我是不會去惹他,庇護所裡誰敢招惹他們哥倆啊,難纏着呢。”
小遊聽到這些話,回過頭憤憤不平的反擊道:“難纏?那是因爲他們一直對付難纏的人,跟他們纏不難點怎麼行,就好像你們那倆不守規矩的隊員,人家陳洺不治治,以後守夜的都這樣學着,咱們安全誰來保證?”
那倆人被小遊這麼一嗆都不開口了。
我有些擔心,這樣下去這些人本就跟陳洺不齊心,接下來會不會反而是他們給我們使泮子。
小遊中午休息的時候聽了我的擔心,安慰道:“你想的也太多了,他們怎麼可能會給咱們製造麻煩,他們巴不得咱們一路順利點,這樣他們的任務也能輕鬆點完成,拿不到東西你以爲他們回去以後會好過?好好跟着陳洺別惹他生氣或許能完成任務還能順帶撿回一條小命呢。”
說到這個我更擔心了,因爲對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麼完全不知情,所以內心裡時時刻刻都十分的忐忑、
那個東西是什麼樣的?在什麼地方?會不會有很多人來搶?爲什麼那麼多人這個時候來搶,這些答案我都不知道。
問了小遊她也是搖頭稱不知情。
我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還是隻是純粹不想告訴我,但無論是哪個今天我都不可能知道答案。
下午我們繼續趕路,雖然夜裡睡的不錯,但畢竟身體素質跟他們那羣人都不能比,體力已經接近極限,爲了不耽誤行程,胖子將我背了起來,陳洺原本滿臉的不樂意,但胖子噼裡啪啦跟他說了一圈安全有關的大道理,他才提醒了句:“小心點。”然後繼續跑到最前面開路。
其實陳洺乾的纔是最辛苦的活,要時時刻刻的確保我們行走的方向是沒錯的。
更要確保路走的通,隨時隨地都可能要砍倒一堆攔路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