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再跟上去的時候,猴子的速度明顯快了許多。
跟在它後面兜兜轉轉的走出了許久,拐了大約十幾個彎,期間有些彎道位置隱蔽的想必如果不是這猴子帶着我們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注意到的。
越走越遠,逐漸的良莫開始不信任的小聲問我:“這玩意會不會是準備把我們帶到什麼偏僻的位置把我們給宰了吃了?”
知道良莫是開玩笑的,我還是沒忍住嘲諷他:“瞧你那膽小如鼠的樣,就算是的又怎麼樣?咱們那麼多人還怕它一隻小猴子?”
那邊良莫還沒來得及回答我的話,一口氣剛提起來準備開口,就被另外的陳洺給打斷了,他的語氣中帶着些許的驚訝應該是對着鎖天說話,這裡就靠手電光照亮,但是周圍濃重的黑仍具導致視線不明:“他說的難道就是這個地方?!”
前面的腳步停了下來,我和良莫跟在最後面什麼都看不到,但是從前方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緊接着鎖天的聲音傳來:“應該是了。”
然後就聽猴子咕咕咕的叫了幾聲後,回身朝着我們走了過來,見前方的爾康讓開了身子,我和良莫也趕緊讓開道路,看不懂動物臉上的表情,但是也差不多能感覺到這猴子這會那麼心滿意足,帶我們來這個地方應該是爲了回報之前給那公猴子治療的恩情。
在經過良莫身邊的時候,母猴子的動作微微停了會,它盯着良莫看了好一會咕咕咕的從喉嚨裡發出幾聲低吼就帶着小猴子慢騰騰的離開了。
良莫的手電光一直照到那猴子的身影不見纔回過身子對我:“瞧瞧,多麼感人的畫面,它都知道回報恩情,不像某些人,活生生的白眼狼,真讓人心寒。”
前半句聽得我還直點頭,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等我反應過來這小子正拐着彎罵我的時候,我臉一擰就衝上去準備掐死他。
良莫縮着腦袋裝出一副嚴肅的神態指着前方的幾人道:“他們都走了,趕緊跟上去!一會丟了!”
聞言我回過頭看了看,果真那幾個人都已經走出好遠了,知道這個時候不是打鬧的時機,只在良莫肚皮上掐了一把纔回過身子趕緊追了上去。
追着追着明顯就看到前面幾個手電光,突然間就從視線裡頭消失了,原本良莫跟在我身後,看見這個狀況,我當即就停了腳步,良莫撞到我後背才問:“姑奶奶,你又怎麼了?”
我指着前方不敢再上前:“那...那幾個人怎麼不見了?”
聞言,良莫也趕緊朝前看去,這一看也立即嚴肅了下來。
他沒有言語反倒讓我更加緊張起來,腦海中立即就不受控制的出現以前看過的關於鬼打牆的故事,我不記得自己到底做了多少件虧心事才一遇到點事情就覺得是被鬼給盯上了,但是每一回遇到相似的狀況我都對自己內心深處的猜測深信不疑,據說鬼打牆就是這樣,前方明明上一秒還能看到的東西下一秒就再也看不到了,然後你就好像是被困到了一個迷宮裡,會像是被擋住了眼睛一樣,原地轉圈而不自知,如果一直出不來的話就會被活活困死在裡面。
這個想法讓我的頭皮幾乎都要炸開了,哆哆嗦嗦的縮在良莫旁邊沒主見的問:“咋...咋回事啊?”
良莫一時間也鬧不清楚怎麼回事,嚴肅着臉盯着前方看了會後拉着我袖子道:“先過去看看,離這麼遠我也不知道。”
我心裡頭已經認定了就是鬼打牆,所以這會根本不想繼續往前走。
但是自己也知道,如果把這個想法說給良莫聽一定會被他好一頓的嘲笑和諷刺,乾脆就閉口不言跟在他身後等讓他自己發現。
我們倆一步一步萬分謹慎的走了差不多五分鐘才他們手電光消失的地方,良莫左右看了看確定兩邊沒有岔路,才繼續朝前照了去,我們繼續往前走。
周圍到處都是黑的,怎麼走兩邊的情景都是一樣,我幾乎都想停下來的時候,前方卻有一束並不明亮的光亮閃過,見狀良莫趕緊將燈光照了去,結果這一照,我倆的下巴都差點驚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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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剛剛開始,我們都一直覺得這個地方是直來直往或者是對着什麼東西的通道,結果誰知這個通道就像是一個斷崖一樣,到這裡就停了,前方是一個巨大的,不對,應該說是相當巨大的地下大坑,手電光根本無法照到坑的另一端在什麼地方,不過入眼可見的就已經是大的驚人。
這地下怎麼會有這樣的地方?
這已經是超乎常理的存在了,那麼大的一個大坑,上面的地面沒有任何的支撐會塌陷纔對,怎麼這裡會那麼安好?
陳洺他們剛剛就是下到了這個地下坑裡面,和我們不是呈水平直線,所以在我的視線中就誤以爲他們是突然之間消失的。
從我們身處的位置到下面大概有差不多七八米的落差,如果沒有東西借力的話很難靠人力下去,在我們腳邊有剛剛大概是陳洺他們爲了下去打入地裡的釘子,繩子固定在上面一直延伸到下面坑洞裡。
良莫看了我一眼不確定的問:“你能下去不?”
我點頭:“能。”
“那好,你先下去吧,我在上面給你照着點光。”
沒有推遲,加上我也確實不想自己一個人最後留在那上面,點了點頭就攀着繩子爬了下去。
我覺得,徒手靠着繩子攀登都沒有徒手往下移動那麼累,攀登的過程起碼自己可以去找落腳點,而往下降落則根本看不到下方的落腳點,就算踩到了也不確定到底能不能撐住自己的力道。
我的臂力也就勉強能攀爬這七八米的高度,在還有兩米左右的時候我就乾脆的鬆開手跳了下去。
良莫就比我快的多了,雖然越來越覺得他腦殘,但畢竟是鎖天身邊受過專業訓練的人,那身手還是比我牛逼多了。
下來後,我們倆纔有機會打量這個大坑。
這裡面並不是空無一物的,迎面就是一排外形各異的怪獸,我不確定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問了良莫他盯着看了半天也只是猜測的道:“不太熟悉,不過像是什麼邪門歪道的東西,正經的不像。”
前面陳洺和鎖天他們已經距離我們老遠,爲了防止剛剛的情況再次出現,沒再聽良莫說完,扯着他就追了上去。
結果這麼一追才發現...那些石頭怪物的後面擺放的竟然是一張張的鐵皮牀......
冰冷的鐵皮牀,有好些都已經生了滿滿的鏽跡,看上去破爛不堪,應該都有些年頭了。
再往前走了差不多五六米的樣子,入眼可見的畫面才真的徹底驚呆了我和良莫......
前面的鐵皮牀縱然出現的古怪,但起碼都只是破銅爛鐵,而後面那些破銅爛鐵上面,竟然全都滿滿當當的躺滿了人。
滿到什麼地步...手電光只需要往遠處照射過去,那人影就已經只能用密密麻麻來形容了。
他們全部都平躺在牀上,姿勢相同,服飾相同,沒敢去看他們的臉,我害怕看到一張張慘白相似的臉,密密麻麻的在一起會讓我今後都忘不了這樣恐怖的畫面。
陳洺他們就在距離我們不遠的地方,良莫朝着他們走去,我死死的盯着良莫後背跟在後面,拼命控制自己的眼睛不要到處亂看。
到他們身旁,良莫問:“隊長,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鎖天沒有回答。
就算沒看他的臉,也知道這會他和陳洺也一定都很疑惑。
爾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這些都是屍體,沒有脈搏,心跳,瞳孔沒有光反應而且已經擴散,但是卻沒有出現屍斑和死後僵硬或者巨人觀。”
陳洺朝着他走了去,對着其中一具屍體腦袋來來回回端詳了會後又說出了一些聽不懂的醫學名詞。
雖然聽不懂也大致能明白,意思就是這些人明明已經是死人了,而且看樣子應該已經死去很久了, 沒有腐爛不說,死人該有的情況他們竟然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