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很快就注意到了我們剛剛留下的腳印,在發現腳印之後就明顯能感覺到那羣人警覺了起來,那個大嗓門後面跟着兩個人朝着我們這邊謹慎的找了過來,那個說話的男人一直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心裡知道已經不可能安然無恙的躲過去了,整個人反而坦蕩了起來,毫不顧忌的打量着那個男的。
良莫認識那個人?
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不久,一束刺眼的光束就照到了我們身上,那大嗓門在看到我們的瞬間立即就恨不得把周圍屍體都給嚷嚷醒了。
我們仨乾脆也不繼續藏着直接站了起來,直接暴露在燈光下,遠處的幾個人也都看到了我們,紛紛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大嗓門後面的兩個人舉着槍對着我們幾個,我一直都不喜歡被人拿槍指着,估計沒人會喜歡那種感覺。
不多會那個之前跟大嗓門說話的男人來到了我們面前,他眼神快速的從我身上掃過,在看到良莫的時候眼神一晃但是很快就移開了眼神,好一會纔對着良莫開口:“好久不見。”
良莫站到了我旁邊,打量着周圍的人回答那個人的話:“確實好久不見了。”
這期間我仔仔細細的將那個男人研究了個透徹,單看外形的話,這是個相對儒雅的男性,面相十分的溫柔,眼神也不像鎖天那樣帶着嚴酷的犀利,平淡如水,比陳洺看上去更溫和的外形讓人對他的第一印象很難差起來。
聽了他倆的對話,那大嗓門懵了一會,在旁邊不確定的問:“你們認識?”
那男的沒回答,良莫先道:“老朋友了。”
那大嗓門看了看那儒雅男,見他也沒有否認立即打着哈哈笑了起來:‘感情大家都是一路的啊,那感情好了,這烏漆抹黑的,咱們正好作伴了,人多陽氣也足,走起夜路也不用怕了。 ”
沒人回答他的話,儒雅男掃了眼我們周圍,對良莫問:“他也來了?”
看他這種問話方法應該指的是鎖天了。
良莫倒也大方,沒有遮遮掩掩:“我是跟着隊長的人,隊長在哪自然我在哪。”
儒雅男聞言朝着剛剛鎖天陳洺消失的黑暗中看了去,半晌開口問:“他們已經進去了?”
良莫道:“去哪了我不知道,不過既然李少爺出現在這了,想必自己心裡也是有掂量的。”
那儒雅男姓李。
良莫雖然跟我貧嘴的時候十分的可恨,但是在對付這些人的時候,嘴皮子是相當圓滑
。
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事情之一,鎖天那麼寡言少語的人怎麼訓練出來的人各個都是伶牙俐齒厲害的不行。
那儒雅男或許早就已經領教過良莫的嘴皮子,倒沒多大反應,眼神放到了我的身上,細細的來回打量,我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好像身上有蜘蛛在爬一樣,摸了摸脖子看像身邊的良莫,想讓他說些什麼,阻止那打量的眼神。
良莫卻完全無視了我的求救信號,站在一旁一個屁也不願意放了。
良久,那個人終於收起了讓我難受萬分的視線,開口對良莫問:“這是誰?”
“一個女人。”
“鎖天不是會無緣無故會帶女人來這種地方的人,難道...她就是傳聞中給鎖天生了個兒子的女人?”
儒雅男這句話徹底打消了我對他的所有好印象,他語氣中那種對女性的輕浮態度讓人十分不爽。
“我只是個小人物,萬萬不敢跟鎖隊長攀親戚,也不勞您李少爺還是什麼少爺的費心關注了。有這時間還是下功夫去找自己想要的東西比較實際吧。”
姓李的聞言臉色不好看了些,這一變臉剛剛臉上存有一些的儒雅氣質立即全部都不見了。
從他眼神中就能看出對我女性身份的歧視,或許是不屑在跟我開口說話,他扭臉對良莫道:“既然你也不知道鎖天去了什麼地方,那我們就一起走吧。”
他既然這樣開口了,自然就沒打算給良莫拒絕的機會。
直接讓旁邊持槍的人站到了我們身後,我們幾個就不走也得走了。
他們在原地停留了會,似乎在確認方向,有些無語他們過分的謹慎,我小聲的問良莫:“這人是什麼來頭?”
良莫道:“也沒什麼來頭,只是他父親是隊長少有比較尊敬的人之一,所以連帶着我們c隊的人都會給他幾分面子,前些年他父親總是帶着他來隊裡跟着我們一起訓練,都是隊長默許的。”
“跟你們一起訓練?那他豈不是很厲害?”
“那倒談不上,他的分析邏輯能力確實很強,與生俱來的,但是別的方面就有些不成器了,他父親就這麼一個兒子要求也不高,他自己學的認真也沒辦法改變身體素質不算好的事實。”
“他父親也來了麼?”
“李師傅兩年前就已經死了,當時指揮和隊長還專程過去送了最後一程,不過指揮本就跟他不熟,自然不會跟你說這些,你不知道也能理解。”
又走出了一段路,一直沉默的爾康突然搖頭嘆氣,看着前方的儒雅男,對良莫道:“真是越想越悲哀,如果李師傅知道他兒子牽扯進了這件事裡,不知道作何感想
。”
聞言,良莫想了一會纔對爾康小聲開口,聲音幾乎輕不可聞:“你怎麼突然就糊塗了?你忘了當初來這裡的時候,是誰陪着隊長的?就是李師傅啊,他雖然嘴上說着不想自己兒子參與這件事裡面,但是你看他兒子現在不僅參合進來了還那麼大搖大擺的走到了這個地方,咱們幾個人到這是吃了多少苦頭,多狼狽?你看他那副樣子,像是跟咱們走同一條路進來的樣子麼?依我看,當年李師傅一定私下給這小子留下了什麼東西或者線索,在這裡頭指引了他一把,那老東西可不像咱們看上去那麼無害,心機深重着呢,不然還能哄得咱們隊長對他都溫溫和和的?”
爾康沒有太過驚訝,想了一會大概覺得涼墨說的有些道理,平靜的開口道:“無論怎麼說,李師傅當年對隊長也是沒話說的,不然隊長也沒那麼傻任由人玩弄在股掌之間了。”
“好了你們倆,這個時候老提起一個死去了的人做什麼,有比較爭這個麼?”
良莫聞言看了看爾康,對我道:“爾康跟李師傅有些私人感情,所以聽不得別人說他不好。”
說話間我們已經來到了剛剛追尋不到鎖天和陳洺的地方,他們仍舊跟着地上的腳印,良莫和爾康之間的對話已經停止了,這會我們全都全神貫注的觀察着地上的腳印,卻發現到了這個地方之後他們倆的腳印凌亂了許多,就好像當時他們走過這裡的時候十分釀嗆站不穩一樣。
我盯着地上那沒有溫度的腳印出了神,一直延伸到很遠的地方腳印都是呈現出同樣的情況,他們當時到底是因爲什麼而站不穩腳步的??
還是說他們當時是在躲避着什麼東西?
這個疑惑直到前方的大嗓門碰的一聲撞到了什麼東西上,我們才遲遲的發現,原來前方的路雖然沒有拐彎,但是上空中有許多伸下來的石頭,柱子一類的東西,都像是天然形成的,在支撐着這個山洞一般。
除去邊緣的幾根已經深扎地下,周圍我們正前方的都是伸出了許多,個頭稍微高一點的人如果不彎下腰走的話,十分容易就撞到腦袋。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其中一些伸下來的石柱子上有一些石塊質地的倒刺,運氣差一點撞上去了不見血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