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飛機的時候我整個人都處於晃晃悠悠的離魂狀態,走路都有些打飄。
但是眼睛還跟探照燈似得,四處看着,心裡不停的嘖嘖稱奇。
如果不是還有些疑惑,這會我肯定會忍不住尖叫出來。
簡直太神了!
做夢我也想不到,這世界上竟然真的還有那麼靠譜的地方!
飛機降落之後,遠遠的就能看到一些來回穿梭的人。
有些穿着普通的便服,有些穿着軍綠色的外套。
那些人應該是一些技術工人,或者是一些類似保全的人員。
我們下飛機之後,一羣人迎了上來。
我原本想要趁着這個機會去跟陳洺說幾句話,可是他在跟那老頭下飛機之後,就立即被一羣人給圍住了,緊接着就來了一輛車將他和那老頭一起給接走了。
從始至終都沒有回頭看我一眼。
我和徐一文豔萍姐,在原地站了好一會,二炮和大海才從遠處走了回來,跟守在我們身旁的那倆隊員寒暄了兩句說了幾聲辛苦了之後,那倆人當即才離開。
看他們倆走遠,我剛準備鬆口氣,緊接着就來了幾個穿着軍綠色外套的人上前示意徐一文和豔萍姐跟他們一起走。
這個時候我才終於慌了,一把抓住豔萍姐和徐一文,對着他們戒備的開口:“爲什麼要把他們帶走?!無緣無故的把我們帶來這裡,這會還要把我們分開?!不行!”
這些人的性子明顯要比剛剛那兩位好的多,聞言,有些爲難的看向了二炮和大海,大海向來說話都是好脾氣,但二炮沒給他開口的機會,就對着我再次用那機器嗓子開口:“何小姐還是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比較好。”
又是這句!又是這句!!!
終於,隱忍了好久之後我被二炮那一而再的官方發言給逼的炸毛了!
將徐一文狠狠的拽到我身後之後對着二炮眉毛一斜:“你怎麼回事?你以前是國防發言人?!除了這兩句屁話還知不知道說些別的了?!老子跟你說!今天我們就是死也不會分開的!以前瞧着你還挺正常!怎麼着今天突然那麼裝逼?!看我們人少打不過你們是不是?!”
二炮被我這麼一通吼的臉黑了一圈。
一旁大海憋着笑看了他兩眼,隨即上前對我開口:“默默別耍性子了,二炮說的沒錯,咱們在這不比以前,老大說啥就得奉命行事,不然的話我們倆得吃苦頭的。”
“能吃什麼苦頭。”大海的語氣比較好,我也沒法像罵二炮那樣吼他,這會只能憋着氣盡量放緩語氣:“不是我不配合,只是你自己說說,今天這莫名其妙的把我們帶來這鬼地方,我連這是哪都不知道!還沒回過神呢就把他們倆也帶走!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聞言,大海想了一會,將我扯到一旁小聲開口:“這是指揮的意思,今晚你大概能見到指揮,反正無論如何我們都得照做,你與其在這發火倒不如晚上見到指揮的時候好好問問。”
大海的話說的其實有道理。
在這個有些莫名其妙的地方,我實在沒有任何說話的權利,眼前他們中哪怕隨便一個人都能輕易的把我和徐一文給打趴下。
沉默了一會後,在大海保證確定徐一文和豔萍姐的安全之後,我終於讓開了身子,同意他們將他倆帶走。
徐一文在走之前,擔憂的看了我一眼。
我對他搖頭:“你放心,我沒事。”
他們走後沒多久,就又來了一輛車,那兩個軍綠色制服的人和我一起坐進了車子裡。
車在這城區裡行駛了好一會。
期間我注意到,這裡的房屋大多都是沒人住的。
甚至很多的樓房都是有好些人在把守。
如果不是裡面居住了什麼重要的人話,就應該是裡面存放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隨處可見的都是穿着便服和軍綠色上衣的人。
看不到哪怕一個之前穿着深藍色制服的人員。
十五分鐘後,車子在一家有些古樸味道的屋子前停了下來。
這裡十分的偏僻,左右幾十米內也就這一家屋子。
下了車,站在大門前,我好奇的打量了這屋子大門一眼。
屋子有一個院子,院子大門外甚至還有倆石獅子。
那倆人上前打開了大門,帶着我走進去。
當即就被院子裡的設施給晃的眼前一亮。
這裡的院子很大,中央有一個不算大的假山在水池中,水池是直接和地面平齊的,水很淺,也很輕。
想要進去裡面的屋子,還必須從中間一條略高的鵝卵石小道上走過去。
因爲水池和地面平齊,所以整個院子都有水,只不過一些地方水已經幹了,這會只是潮溼,長出了不少的灌木。
但是絲毫沒有荒廢的感覺,相反的多了一絲說不出的典雅。
走在那鵝卵石的路上,周圍都是微波粼粼的淺水池,頓時憋屈的心裡就有些放鬆下來。
不得不說,這裡真是個好地方。
大概是因爲院子是水池的原因,裡面的屋子建的比較高。
甚至進去一樓的屋子裡,還得上兩節樓梯。
那兩個人示意我在門前稍等一會後就進去了屋子裡,聽着裡面乒乒乓乓的聲音,應該是在打掃。
我左右看了一圈,乾脆又走回到鵝卵石的路上,蹲下身子細細的看着水池。
十分鐘後那倆人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對着我點了下頭後就示意跟着他們進去。
這裡的屋子只有一層,外觀並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只是進去後就能注意到,裡面的空間很大,一共也只有兩間屋子。
進門就是臥室,中央擺放了一張牀,鋪的整整齊齊,牀的旁邊有一個簡易的櫃子。
櫃子上放了一個透明的花瓶,裡面放了一束手摺的花。
眼睛在那束花上多停留了一會,我纔跟着那倆人進了裡面的屋子。
東西也是擺放的很少。
只有一張皮質的躺椅,和一張木質的辦公桌。
屋子最裡面放了一個很大的書架,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
不用說,看那麼嶄新的樣子就知道只是擺設而已,陳洺肯定沒看過。
簡單問了我需要些什麼東西之後,其中一個人出門去替我準備。
剩餘的那個人跟我介紹了吃飯去哪裡吃,城區大致可以通行的區域,需要注意的事宜等等。
說話期間我注意到他不停的偷瞄我,當一切的事情說完之後。
我摸了摸臉對那人問道:“我臉上有東西?”
“沒...”那人一愣,忙回過神:“沒有。”
“那你看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
想了一下,我又開口:“問你件事唄。”
“您請說。”
“這裡是什麼地方?”
“您不知道?”
“不知道。”
“那您還是等陳指揮回來的時候再問他吧。”
我疑惑的抽了口氣:“你們總是喊陳洺陳指揮,爲什麼?他是指揮官?可不是隻有軍隊裡纔有指揮官麼?”
那人聽了我這句話,臉上莫名其妙的掛上了一絲自豪的神色:“指揮只是我們的一種尊稱,真正的指揮官其實是司令,只不過近些年一直都是陳指揮帶領着除了特別作戰隊的其他所有人員,他是沒有真正職位的,指揮是我們私下喊的,喊久了,大家也就那麼稱呼了。”
點了點頭,我想起了陳洺在剛見到大海和二炮的時候問的那句‘我們的人還有多少’,當即對那人問道:“陳洺...我是說陳指揮,他之前是不是手下帶的也有一個屬於個人的隊伍?”
那人想了一會似乎在想這個問題能不能回答我,最後大概覺得沒問題,纔對着我點頭:“沒錯,可是前些日子聽說已經除了兩個副隊長其餘的全部戰死了。”
“戰死?”我疑惑:“做什麼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