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想法不是很對的,現在的裴行儉還沒有達到歷史上的高貴,還有其他一些名將的,只是沒有裴行儉用兵厲害。當真只有裴行儉與劉仁軌二人,唐朝從南到北,南詔以及嶺南各部的時常叛亂,吐蕃、突厥、高麗”唐朝那就危險了。
天還沒有寒冷起來,但風一吹,便有一些涼氣襲人。
有的燕子開始南飛,可是東宮的燕子卻沒有任何動靜。
劉羣看着十幾只燕子在衆人頭頂上飛來飛去,有些發愁,問:“殿下,怎麼辦?”
“從今天起,不要再餵食了,對它們有好處。”
“一去一來,又不知道能有幾隻燕子能飛回來。”碧兒擔憂的說。
“這是生物進化的必然規律……”李威說到這裡停下,說了也白說,未必有人能聽懂。
“殿下,不如這樣吧,讓英兒將它們全部捉下來,就讓它們在東宮過冬如何?”
養二十幾只燕子,不用費多大的事的,但李威搖了搖頭,說道:“那可不行,今年是二十幾只燕子,到明年會有多少,後年呢?東宮以後有幾千只燕子,上哪兒挖那麼多蟲蛹?”
就是能挖,大臣也會進諫進到心煩。
李威繼續說道:“幾年不南遷,它們都忘記了本能,到時候管也不好,不管只會凍死,這對它們沒有利的。就象教孩子一樣,過於溺愛了,未必會出孝子。還是熬吧。”
於是東宮開始減少給燕子的食物,這些燕子每天便在衆人頭頂上飛來飛去討要,可憐兮兮的。熬了十幾天後,燕子開始自己尋食吃,然後一個夜裡,全部悄悄地飛走了。
東宮裡所有人全部沉默起來。
看到大家心情不好,李威帶着碧兒、婉兒與韋月到了秋仁杰家中散心。
秋仁杰到了長安,只好又購了一處宅子,因爲經濟困窘,離皇城很遠,每天早上就要很早起來,晚上很晚才能回去。李威有些怨言的,說那些錢爲什麼不用?秋仁杰說,這些錢到用時用,不能用在自己身上。
李威說服不得,只好由他。秋仁杰不在,秋蔥與秋好也從洛陽搬到長安來。長安認識她們的人更多,真正連門都不敢出。
看到太子來了,兩位少女很高興的。
李威心中很愧疚的,這樣對她們委實不公平,之所以如此辛苦,全是他是皇太子的身份。但自己這個太子,實際呢……,
胡想了一下,秋好已經將茶端上來,然後看着碧兒,說道:“良娛爲何神情頗似不好?”
將燕子的事說了一遍,然後擔心地說:“它們都嬌慣了,現在南飛,我真替它們擔心。”
秋好道:“我也聽過,有幾十戶人家燕子也飛不走,家裡的人一個個愁眉不展。”
李威捏了捏鼻子,之所以如此,倒是他造的孽。不過碧兒的心腸也太軟了,這是遇到了自己,如果是他人,就是僥倖登了帝位,這樣的性格在皇宮中也無法生存下去。
但心中對這個喜良的小丫頭更痛惜。
秋好又說道:“殿下來了正好,妾身與蔥姐姐給殿下縫了一件袍子。秋漸深了,殿下也要換秋衣了。”
“不用了,你們替孤縫的衣服很多了,倒是替自己縫一些。”
“蔥小娘子,好小娘子,能不能教我繡紅的活?”
“良娛,你不必,伺候殿下”不僅僅是繡紅,還有其他。妾身很豔羨……”但看着李盛眼光很柔和,又有一份可憐。太子是好太子,幹古未有的,還沒有繼位,百姓就開始享福了。又有那麼多的學問。可是太子也不是很幸福,喜歡的女子除了眼前這個小良娛外,一個都不能進宮。至於裴家女,因爲裴炎的事,太子又淡了。
世上的事,卻是很難找出十全十美的。就是皇帝,獨掌大權,然而身體不好,眼睛不好,又不如意……
坐了一會兒,韋月與上官婉兒坐不住,李威瞅了一眼,說道:“勢兒,你帶她們到你家去走一走。”
碧兒與父親與兩位哥哥都做了小官,也掇了出去,搬到了永寧坊,地方也比原來寬敞,離皇宮更近,只是平時,碧兒不大好回家探親,倒一次沒有回去。聽到李威的話,碧兒有些猶豫不決,李威又說道:“只是去看一看,立即就回來,不要張揚,官員不大說話的。”
“嗯……”碧兒帶着兩個小蘿lì離開了。
李威這才扭過頭,說道:“現在,你們有些辛苦。”
“妾身與好妹並不覺。”
“孤知道”關在家中不能出來,不提了,主要是煎熬,還需再等等。”李威一邊說着,一邊琢磨着,要不要勸一下母親。兩名少女也不貪圖地位,只走進入東宮,知道她們身份的人並不多。
封一個承徽、昭刮,有可能連注意的人都不會有。
但現在估計不成,父親不知道爲什麼原因,對自己一直很生氣,自己只說了一
句,劉仁軌進京不可,父親立即悖然大怒,嚇得自己不敢再說話了。秋仁杰在查”王彩年在查,卻沒有得到任何線索。
難道父親真是更年期到了?
“殿下,這樣說,折殺我們了。其實殿下能經常過來,看弄我們,心中很是滿足。”秋蔥說道。畢竟出身不大好,甚至一度她們都做好了做人家小妾的打算。只是做小妾不打緊,要人品好,不要象歸雁那樣胡亂地找一個老商人嫁了,還是小妾……根本就沒有想過,此生居然與太子有了交接。李盛前世作爲一個現代人,看待問題一時半會轉不過來,但在她們心中,並不急的。自己的身份,儘管義父妥善安置,可是在青樓裡畢竟呆過的,這不是市坊裡的故事與閒講,是真堊實生活,進入東宮何其艱難?當年皇后是熬了多少年,甚至一度做了尼姑。皇后不想了,可熬是必須的。
李威還是不樂。
這個太子的身份,帶給自己的好處不多,可步步艱難,連喜歡的人,並不納爲正妻,只是一個側室,居然還是艱難,現在的少女最好的時光也不過從十六七歲開始,到二十出頭。不僅要熬,連門都不能出,對她們太不公平。
秋好看到他不開心,反過來安慰,道:“殿下,真的沒有事只要殿下有了這份心,妾身就是立即死了,都是開心的。不過,殿下你來。”
將李威拉到房堊中,又喊秋蔥進去,秋蔥臉紅紅的遲遲疑疑地走進房堊中,秋好將房門一關,說道:“殿下,妾身與蔥姐姐做衣服時,看到殿下喜歡,又縫了兩件衣服,殿下你看看。”
這一次房堊中置了屏風兩個少女躲在屏風後面換衣服,一會兒走出來,穿着的是仕女裙,肩頭飄下來幾根青兼色絲帶,但胸口開得很低裙料又極薄,時隱時現。那天太子在她們胸口上親了一下讓兩個少女又產羞澀又是驚喜。雖然品行高潔,可生長的環境卻是在青樓裡聽到的看到的很多。太子也是人的,看到這份情調大約同樣很喜歡。可她們性格使然,一直不好意思再穿上給李威看,只是看到太子不樂,才穿了出來。
秋好羞澀地問:“殿下喜不喜歡?”
“孤很,喜歡。”李威艱難地答了一句。然後走過去,將兩個少女抱在懷中,這一次又跨了幾大步,揩了不少的油。弄得他慾火中燒,兩個小姑娘同樣氣喘連連。畢竟二十出頭,也有情也有欲的。但怕走火,沒有敢動最後的底限,反而更難受。心中有苦叫不出,豔福是有了,至少前世不敢這樣公開地左擁右抱,更何況這種絕色少女。兩個少女也到了能採摘的時候了,可自己偏偏又不能採摘……
莊稼全部收上來了。
主要是豆,今年鼓勵百姓用輪耕田種豆,當然豆能積肥,可生長時卻是需要肥料的,積的也只是氮肥,與鉀磷等肥料無關。因此豆類長得都不是很好。但百姓看到秋收的種種,好處看到了,相信的人更多,到了明年種豆的人會更多。其實種紫雲英的百姓已經多了起來,至少在關中,種紫雲英的百姓很普遍。
也沒有馬上變成糧食多得吃不完,畢竟今年只是試驗,增產增得不明顯,想要明顯,有可能還過兩三年。只是一個兆頭,讓大家充滿希望。
喜上加喜,又有一個好消息傳來。
陸馬與樑金柱開始正式上書,曬鹽出來了,生生折騰了很久,才正式投產的。再次主動要求朝廷徵稅,出鹽成本很低,因此要求朝廷每鬥鹽徵十文錢的稅。奏摺寫得不大好,但寫得很詳細,甚至標註了成本,大規模生產,每鬥鹽有可能只需要兩三文錢。再加上朝廷徵收的十五文錢稅,包括運費在內,運到關中,也不過二十五文錢。一斗鹽五十斤,就是售價三十文三十五文,也比現在的鹽價低了數倍。當然,現在的產量還很低,但能保證到年底每天能出鹽十萬鬥以上。這是一個十分保守的數字,大約一千噸,不說其他人,就是二人所購大片的鹽田,也足以保證這個產量一大半的。
這份上書,讓朝廷驚動了,一斗十五文錢很不多的。但十萬鬥,就是一百五十萬錢,同樣對朝廷來說,不是很多,只有一千五百婚錢,一年下來,那就是五萬多循,足以抵上朝廷放高利貸的一半收盞了。
如果再加上糖。
今年蔗糖生產規模很大的,還有其他商人以後也如法炮製曬鹽,朝廷參與……那就不是五萬婚,有可能是四十萬五十萬氓錢。當然,賬也不能這樣算,朝廷有一些鹽澤與鹽湖,也有一些收益。鹽偷下跌,朝廷也有損失,當然,鹽賤了,鹽就會用得更多,百姓食用要用,連牲畜也要用,還有其他的用場,甚至能向突厥換一些牲畜皮毛回來。這個賬不大好算。但大約將賬目盤算了一下,幾乎所有大臣倒吸了一口冷氣。
“義商啊”戴至德嘆了一口氣說道。
服了,不主動提出徵稅,朝廷也沒有辦法,大不了在過關卡時,會讓一些官吏得益。不管怎麼說,這兩次主動徵稅,樑金柱與陸馬損失不計其數。
就是心高氣傲的李敬玄同樣嘆道:“其實以二人功德,每天真能產出五萬鬥鹽,封賞幾個閒職,也是可以的。”
李濤只是閉着眼睛,沉默了半天說道:“這道上書準了,就依他們的意思擬道詔書出來。”
錢太多了,輪不得作態,並且不象其他的,沒有多大阻力。但說完後,又揮了揮衣袖道:“你們下吧。”
沒有提封賞的事,讓戴至德他們退下,然後對身邊的太監說道:“將太子喊來。”
“喏”太監應聲退下。
李治心中在思考,是不是該與這個兒子好好談一談了。李威不知的,但李治知道他的事,比李威想的要多。兒子弄高梁無所謂,給妻子弄出棉花忍一忍了,可是他藏下了大頭,這幾樣事物出來,每年給他有可能帶來幾萬十幾萬佩的收益,除了一萬椿給了妻子,也好理解的,當時棉花才種植,需要成本。給了秋仁杰也不會生氣,需要秋仁杰替他打點。做太子,他也做過的。這都不是生氣的原因,可剩下的那麼多錢,他又用來做什麼!
所以李治心裡面不大踏實,有了這個想法,如何對李威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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