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無表情站在大馬路上,燕尾服外套被脫在了車上,此時他身上只剩下筆直的黑西褲和一件雪白的襯衫。
路燈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輪廓上,連路面上的影子都好看的不像話。
他削薄的脣輕抿着,輪廓分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和五年前一樣,身材修長高大卻不粗礦,氣勢孤傲冷清帶着盛人的氣魄,他站在那裡,猶如黑夜中的孤鷹。
整個人看上去孑然孤清,卻渾身散發着一股無人能敵的王者氣勢。
他很隨意地站在那裡,等待着她下車,像什麼都不在意一般,又像是篤定了她一定會下來。
他只是靜靜地站着,就讓人感覺到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時隔五年,再次面對他時,她還是會緊張,這種緊張感和壓迫感,像是與生俱來的。
季凌音本不想下車,可她知道以程墨舫的性格,她今天要是不下車,程墨舫很有可能會跟她耗上一整晚。
“你們在車上等我,我下去跟他說幾句話。”
她衡量了一下利弊,最後還是乖乖從車上走了下來。
“程先生,您找我有事?”季凌音眯着眼睛看向程墨舫,臉上帶着淺淡而又疏離的笑意。
明晃晃的路燈下,一襲黑色禮服的她,閃着明豔動人的光芒。
她笑起來很好看,臉上有兩個淺淺的梨渦,只是此刻她似笑非笑的笑容客氣又疏離,眼神冷漠如湖水。
怎麼看都不像是五年前那個嬌柔而又活潑任性的蘇櫻。
江邵晨和司玨都死死咬定她就是蘇櫻。
所以他很想自己證實一下。
他狹長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看向季凌音的眼神帶着一股不明的曖昧氣息。
他步履微沉地朝季凌音走來。
季凌音不明他想要做什麼,感覺到那股危險的氣息離自己越來越近,季凌音心咯噔一下,雙手不自覺地拽緊了自己的裙子。
就這一抹小小的動作和眼神的交換,程墨舫盡收在眼底。
以前的蘇櫻,緊張的時候也會抿緊嘴脣,雙手死死拽住自己的衣服。
看着那張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臉,季凌音突然回過神來,我爲什麼要緊張?
數秒後,她堅挺着背部仰起頭露出了一副無所畏懼的目光。
季凌音的變化讓程墨舫微愣,他在離她還有20釐米處停了下來。
他們兩互相對視着,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5秒鐘後,男人伸手將季凌音倚靠在車門上的後腦勺扣住,低頭吻住了她的嘴脣。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季凌音周身一顫,她睜大眼睛看着那張放大N倍的臉。甚至忘記了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她跟程墨舫一共吻過三次,第一次是高二那年遇見他的第一天,那天她上課要遲到了,在去往教室的樓梯上撞到他兩人摔倒在地,他們嘴脣碰到了一起。
那是她的初吻。
第二次是他們結婚之後,有一次他喝醉了她偷偷吻了他。
第三次是她離開前,他強要了她那次。
那次的吻和那晚發生的事情讓她徹底傷透了心。所以在新聞上傳來她“去世”的消息時,她沒有站出來否認,而是換了新的名字生活。
明明恨他入骨,爲什麼他強勢的吻襲來時,心裡還會有悸動。
車上兩個人貼在窗戶上看着車子外面親吻的兩個人,驚訝地睜大眼睛。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