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音:“……”明明大家都走了好嗎?
因爲大家都體貼的給季凌音和程墨舫留下空間,所以在程墨舫過來的時候,都加快步伐和動作上車離開了。
這個時候,除了周圍的樹,就只剩下明晃晃的路燈了。
季凌音紅着眼圈怒瞪他一眼,撇了撇周圍空空的校園,繼續手上的動作。
程墨舫沒再攔季凌音,任由她解開了自己襯衫上的鈕釦。
季凌音看到程墨舫胸口被白白的紗布包裹着,白色的紗布此刻微微泛着紅,她眼睛微微泛酸。
“爲什麼不告訴我?”季凌音擡眸看着程墨舫,沉着聲音問道。
不等程墨舫回答,季凌音再次開口:“別以爲你受傷了我就會原諒你,早上接電話的女人是誰?”
男人揚了揚嘴角,伸手颳了刮她的鼻樑,低聲道:“還在生氣呀?”
“程墨舫。”季凌音咬着牙低喚一聲。
“一大早被別的女人接到電話,而且明顯是剛睡醒的聲音,你難道希望我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要不是知道,他受傷發燒,沒有辦法做什麼十八禁的事情,她現在鐵定不會理他。
“是公司裡的一個女員工,她早上看到我在辦公室裡睡着了,就進來了,湊巧接了我的電話,不過我昨天一天忘了給手機充電,她剛說完一句話,就沒電關機了。我發誓,我如果有半句假話,天打雷……”
“轟隆——”此刻天公很不作美的打了個響雷。
程墨舫指了指東邊天際線,像個孩子似的開口道:“你看,老天都來證明我沒有說假話。”
季凌音簡直無語。
這好像不是第一次這樣的場景了吧。
爲什麼每次程墨舫發誓都會遇到打雷?這未免也太湊巧了。
季凌音伸手幫他把鈕釦一顆顆扣上,沒好氣的道:“那老天有沒有告訴你,我們再不走就要下雨了。”
季凌音話剛說完,突然嘩啦啦開始落下雨點。
兩個二愣子無奈的對視一眼,最後牽着手往車上走。
“等下,我的花。”剛走一步,季凌音像想起什麼似的,回頭彎下腰把那束被自己狠狠扔下來的花撿了下來。
“都扔掉了還撿起來做什麼,你要是喜歡我再買兩束給你。”程墨舫牽着她往外走。
季凌音將花捧在懷裡,開口道:“意義不一樣好嗎?這朵花我要把它放在客廳裡,提醒你犯的錯,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對我說謊。”
頓了兩秒她又補充道:“你以後要是敢再對我說謊,下場就跟這朵花一樣。”
程墨舫疑惑的問道:“什麼樣?”
“活不過三天。”季凌音咬着牙重重地開口。
程墨舫:“……”都說寧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他現在可算是見識到了。怒,應該說早就見識到了。
不過,他心裡還是覺得高興的,因爲她會生氣,會吃醋,代表着對他在乎。
還好程墨舫的車就停在校門口,兩人才不至於被雨淋。
上車後,季凌音想起他的傷,便擔心的問道:“你怎麼樣?身體有沒有事?”這語氣,哪裡像是發過誓不要原諒他的季凌音。
看着她緊張擔心的面容,程墨舫心裡一暖,伸手捧着她的臉,低頭對着她的脣精準的吻下去。
在感受到他溫熱的脣瓣和急促的呼吸時,季凌音腦袋蒙了一下。
她想要伸手去推他,但一想起他胸口的傷,手又愣在了原地。
她只好擡起手去推他的頭。
“程墨舫,你還在發燒是不是?”季凌音口齒不清的問道。
“我沒事,看到你我的病全都好了,傷口不疼了,燒也退了。”
季凌音:“……”
“程墨舫,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季凌音終於推開他的頭,沉着聲音說了一句。
誰知某大總裁嘴角微微珉起,一副得不到滿足的模樣像極了沒有得到糖吃的小孩子。
“不能抱你,吻你一下也不行嗎?”這聲音,簡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季凌音真的覺得又氣又好笑,拜託,受委屈的那個人明明是她好嗎?
早上被一通氣得差點舊病復發,現在還要擔心緊張他的身體,他倒好,撒起嬌來了。
等下,前胸後背受傷也就算了,側臉上怎麼也青青的一塊?
季凌音將目光放在他的臉上,啞着聲音問:“臉怎麼回事?摔的?”
程墨舫眼神閃躲了一下,一本正經的說:“被狗不小心踢了一下。”她要不說他還真把這事給忘了。
陸千帆早上打了他一拳,然後又把他送到了醫院。等他醒來已經是下午了,這不,醒來後就飛速往這裡趕來了。
爲了表示自己的虔誠,他還買了一束花,在門口等了一個小時。
陸千帆:“……”我不僅是你老婆的救命恩人,還冒着被誤解是gay的風險將你送去了醫院,你竟然說我是狗?
季凌音自然不相信程墨舫的話,她扭頭看了看天邊的閃電,淡淡的開口:“你敢發誓嗎?如果說謊天打雷劈?”
“轟隆——”這次的雷比剛剛的還要響亮。
看着季凌音那張精緻的,不好糊弄的臉,程墨舫弱弱地開口:“被打的。”
季凌音既心疼又好奇的問道:“誰打的?”這個世界還有人敢打程大總裁嗎?
除非是不要命了。
不過,如果不是他臉上還有傷,她真想給打他的人點個贊說一句:打得好!
過了一會,便聽到程大總裁很不情願的開口說了三個字:“陸千帆。”
季凌音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疑惑地吐出一個字:“誰?”
“千帆?你跟千帆打架了?”她實在是很難相信陸千帆是個會動手打人的人,這概率相當於母豬會上樹了。
雖然陸千帆曾經打過她一巴掌。
但後來陸千帆解釋過,那巴掌除了失控之外,還是爲了治療,用激將法,將她激醒。所以其實下手並不重。
“不是跟他打架了,是他打了我。”程大總裁很委屈的說道。
說完後,他突然凝眸看向眼前的女人,沉着聲音道:“爲什麼你喊其他人的名字都可以喊的這麼溫柔,唯獨喊我連名帶姓喊?”
季凌音:“……”
“那不然喊你什麼?”
“老婆,你應該喊我老——公。乖,喊一句聽聽。”
“滾,還沒結婚呢,你也別亂喊。等等,現在先別說稱呼的問題了,萬能的成大總裁是不是應該想想辦法怎麼離開這裡?”現在這麼大雨,而且,他還受着傷,她可不敢讓一個傷員冒着雨開車回去。
程墨舫:“……”一定要這麼破壞氣氛嗎?就不能滿足人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