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展聞聽此語,興奮的說道:“多謝大人饒命,這件事要從下官的功名來說。”
李巖更奇怪了,不過還是耐心的說道:“你儘管說來。”
趙展思考了一下,說道:“多謝大人,下官是個舉人出身,下官祖籍潭州益陽縣,下官的功名都是在那裡考取的,下官在十九歲考上了童生,不過沒有通過院試,過了三年,下官又試了一次,這回只考了一個六等,下官不服氣,接着又考了一屆,這回升了,不過是五等,當時的知縣說了,只允許我再考一科,下官當時也二十多歲了,心有不甘,拿出了大半家財賄賂了當時主考的知縣,結果下一科,下官院試就中了二等,接下來,下官就在當科在縣令的介紹下,又借貸了一些錢財,獻給了鄉試的主考官,舉人也中了。”
此時他擡頭看了看李巖,發現李巖臉上的表情頗爲奇怪,他以爲李巖這是生氣了,不過還是說了下去,他說道:“接下來,中了舉人之後,下官有心上京城試試,能不能中個進士什麼的,不過那時下官的家財實在不多了,就這樣積攢了了幾年,下官就準備上京試試去;結果下官到了京城,卻遇到了下官院試的主考官,他此時正在吏部任職,見了下官,問了下官的來意,知道下官的來意後,下官問他的看法,他勸說下官還是不要試的好,讓下官拿些錢財,他幫下官謀一職位。”說道這裡,他又看了看李巖,發現李巖正注視着他,趕緊低下了頭。
李巖平淡的說道:“繼續說下去。”他倒要看看,這人到最後會說些什麼,聽他說了這麼多,也沒有得到想要的消息,李巖也算是有些耐心了。
趙展此時倒低下了頭說道:“下官拆借了上百兩銀子,就謀得了這個主薄的官位。”說完,頭低的更低了。
李巖沉吟了一會,突然向許邵問道:“許縣令,上百兩銀子買一個主薄的位置貴不貴?”
許邵一時沒有察覺,他剛纔也在想着這事,脫口而出,說道:“不貴。”接着好像反應了了過來,趕緊又說道:“大人,下官也是胡說,不知道內情。”
這都是一些什麼官員啊,李巖對他們有些無奈,雖然主薄趙展剛纔爆出的案子也算是大案,要是在和平時期,就這麼一個案子,恐怕要舉國震動,不知道要死個多少人。
不提這一邊,卻說王啓年帶隊前去抓捕李巖指定的幾個目標,得到李巖的囑託,王啓年也是頗爲小心,他從李巖那裡知道,要抓的很可能是高手,而且是白蓮教的高手。
他帶隊先到了據說周平和於洋正在苟且的房間外邊,找到了正在外邊監視動靜的那兩個錦衣衛,詢問得知沒有什麼異狀,不過也沒有什麼動靜,這讓他有些奇怪,這兩個人爲了謹慎起見,沒有在靠近監視,只是在一開始的時候在房頂監視了一小會,不過後來得到李巖囑託,兩個人也都撤了下來,只是在院子外遠遠的監視着。
不過這個時候想這個還不如直接闖進去看看,說不定還能看見一副活生生的春/宮圖;他本來也是積年老吏了,加上一直是在錦衣衛供職,對這些事也不算少見,甚至有時候抓到女匪,那些罪大的說不定還能讓他們給佔盡便宜。
不說這些監獄的隱私事,決定之後,王啓年吩咐人把守住窗前以及屋頂,他準備直接帶人從正門闖進去看看。
到了門前,仔細聽一下,裡面還是沒有什麼大的聲音,不過呼吸聲應該是兩個人不錯,這兩個人,一男一女在這個屋子裡幹什麼?這麼長時間還沒動靜,不是做完了正在休息吧?
想着這些,他打了一下手勢,周圍幾個手下也看懂了,此時,這幾個人的表情都是奇怪得很,好像在期待什麼,只見領頭的三個人互相看了一下,默契的朝門撞了上去。
“咔嚓”一聲,是門閂給撞折了,三個人跌跌撞撞的闖進了屋裡,剩餘幾人也都是蜂擁着闖了進去,都想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景。
王啓年最先闖進去,擡頭一看,不知道看了什麼,目瞪口呆的說道:“還有這種玩法?”語氣中隱含鄙夷之意,不過還有一些眼熱。
聽他說的話,後邊幾位也都推擠着闖了進去,想要看看是什麼玩法,竟然讓堂堂錦衣衛百戶王啓年這麼驚訝。
此時屋裡的兩人好像也被突然闖進的這些人給驚到了,一時間竟然愣住了,沒有動作,讓後邊進來的幾個人也都看清楚了,這兩個人究竟在怎麼玩?
只見此時那個叫於洋的少女坐在牀上,背靠着錦被,一副慵懶的樣子,臉上佈滿了紅暈,身上只穿着一身單衣,兩條小腿光溜溜的,正在空中搖晃。
一雙玉足正被擱在那個叫周平的少年面前的凳子上,周平此時雙目呆滯,甚至闖進來這麼多人,也好像沒有反應,他此時的注意力好像全部被眼前的玉足給吸引了,直勾勾的看着那雙玉足,嘴裡好像還有口水流出。
那雙玉足的確漂亮,衆人此時也都是看呆了。
稍過一會,那名叫於洋的少女好像反應了過來,沒有理跪在地上的周平,臉色平靜的穿上了牀上的衣物,過程中,沒有多看王啓年等人一眼,彷彿就當他們不存在一般。
有力士看不下去,一腳踹翻了周平。
那名叫周平的少年被一腳踹到了地上,好像也沒有生氣,眼神還是隨着那名少女的一雙玉足在移動,直到那名少女穿上了羅襪,纔好像反應了過來。
王啓年此時也反應了過來,定睛看了兩人一眼,冷聲說道:“兩位,你們的事犯了,跟我走一趟吧,拿下。”一聲令下,幾位手下都涌了上去,拿着繩子,準備把兩個人給綁起來。
那名叫周平的少年此時也反應了過來,看着這些錦衣衛涌了上來,嚇得連連後退,口中不住的說道:“饒命、饒命,我有話要說。”不過衆人不由他分說,直接用繩子把他捆了個嚴實。
待衆人把他給捆好,又要準備去把那名少女給捆上,順便還淫笑着,準備佔一下這位少女的便宜,雖然此時於洋穿上衣服之後沒有什麼身材,不過想到剛纔看到的白嫩肌膚,還有那雙玉足,衆人都想要佔個便宜。
王啓年望着這一幕,本來也不想阻止,反正這些人也只是逞些手足之慾罷了,也做不了什麼太過分的事,不過,他看着那名少女,想着剛纔的那一幕,突然眼睛一轉,喝道:“都規矩點,這是大人要的人。”他忽然想到,這名少女剛纔的模樣,也算是頗爲誘人,不知道大人一會看到之後,要是看上了怎麼辦?所以他纔要手下人小心點。
幾位錦衣衛力士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怎麼回事,王啓年當然不會說,這是大人要的人,他咳嗽了兩聲,伸手向上邊指了指,這一下,衆人都明白了,不過,難道不捆她嗎?衆人又把眼神投向了王啓年。
王啓年也是頗爲頭疼,不知道怎麼處理這個情況,總不能就這樣不綁吧,要是這名少女行刺大人怎麼辦,綁的話,要是這名少女被李巖看上了怎麼辦,一時間,他是左右爲難,不過,兩權相害取其輕,他咬了咬牙,說道:“綁,不過注意點。”幾位錦衣衛力士爲難的看了一下,還是綁了上去,不過都是頗爲小心,儘量不碰觸這名少女的身體。
這名叫於洋的少女也不反抗,冷笑着看着衆人手足無措的樣子,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王啓年看她沒有反抗,緊繃着的心算是暫時放了下來。
不過還有事情要辦,那就是他(她)們兩個的家人,也要都抓起來,看力士把這兩個人都綁好了,王啓年也不問話,說道:“帶走。”
不知道爲什麼,這兩位好像都沒什麼反抗,也都跟着王啓年走了出來,不過那名叫周平的少年身體卻不時的顫抖兩下,想來是很害怕,不過卻沒有大喊大叫。
王啓年也不奇怪,他做錦衣衛也有些年頭了,抓到過一些邪教的信徒,也都是這幅樣子,好像是不懼生死似的,不過不消上幾次刑,就一個個原形畢露了,個個都恨不得把自己幾歲還尿牀的事也給說出來。
王啓年帶隊到了周平家,全家都在,也是一個不漏的被抓了起來,此時,派去抓那名少女父親的人回來了,對王啓年稟報說沒有找到人。
看看那名少女,有心審問,不過沒有刑具他也沒本事從這名少女口中套出話來,再說就是有刑具也要見過李巖,得到李巖的同意,他纔敢用刑。
李巖可不知道自己此時在手下的心目中已經成了好色之徒,都在謀劃着獻上一二名美女,來博得李巖的歡心。
王啓年想了想,算了,收隊,這些人算是都抓到了,只有一個的話,這個成績也不算太差;回去也能交得上差,吩咐那個小隊在那名叫於洋的少女家守候,看看能不能守到他父親回來,交代一番,王啓年就帶隊押着這些嫌犯到了酒樓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