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正在愜意的撫摸這美少女的李巖登時僵硬了,緊繃的身體在一小會之後才恢復,腦子之中一片混亂。
呵呵的笑了兩聲,李巖看着正嬌俏的看着自己的朱英真,看着她眼中的瞳仁,此時之中透漏出的一摸狡黠,李巖翻身把這個小女人給壓在身下,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真真,你是在說笑是吧?”
反手摟住了李巖的脖子,朱英真在李巖嘴脣之上親了一下,卻毫不在意的說道:“爲什麼呢?李哥,我騙你幹嘛?你本來就是我的堂哥嗎?”
李巖晃了晃混亂的腦子,感覺有些不適,堂兄妹這個關係讓他有些吃不消,並不是因爲和堂妹發生關係的原因,反正又不是親的,李巖對這些還真是不在意,畢竟在這個時代,親上加親的家庭還是有不少的。
李巖的混亂是因爲堂兄妹的關係是要由父輩這方面而來的,朱英真的父輩是哪個?潞王爺,朱家的嫡系,他的堂哥是那個,李巖算了算,反正是姓朱的。
坐了起身,李巖深思了一陣,還是有些想不通,看着此時正縮在自己懷裡的少女,李巖平淡的問道:“真真,還有什麼你就說出來吧!”
他已經平靜了,現在的他已經不是一無所有了,或許,在他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得知這個消息,他會選擇一條與現在不一樣的路,但是如今,他已經算得上羽翼豐滿,已經不會在改變自己以後的道路了。
所以,知道不知道那個爹是誰已經不重要了。
看李巖這麼快就變得平淡,朱英真詫異的看了李巖一眼,還伏在他的胸口上仔細的聽了一會,纔不滿的說道:“李哥,你怎麼一點也不激動呢?”
李巖笑了笑,平淡的說道:“真真,我已經成年了,自小沒有見過那位父親,我也這樣子過來了,還過得很好,取得如今的成績,對於其他人來說,還會期盼有個父親,有個做王爺的父親,但是我已經不需要了,我相信我的未來將要更寬廣,不需要有這個父親。”
朱英真眨巴了一下眼睛,突然說道:“哥,要是你父親是當今皇上呢?”
李巖眼睛瞪的大大的,此時此刻,不知爲何,西邊剛剛升起的晚霞突然被一片黑雲籠罩,不一會,天已經變得昏暗,接着就狂風四起,伴隨着一股大雨而來,大雨瞬間而來,卻也是瞬間就退回去了。
可以稱得上是一個異象了。
房間內的兩人並不知道,李巖在腦中緩衝了一小會之後,也就笑了笑,說道:“他又如何?”
這話說的極爲霸氣,要是一般人聽了這個消息,那可能這名平靜,這可是皇子的身份啊!在這個時代來說,就是龍子龍孫,是通往那凡人巔峰的一條絕佳的通道。
這話也把朱英真給鎮住了,只覺得李巖身上一股王霸之氣突然涌了出來。
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李巖面對這個消息竟然還是面無觸動,還是一副溫和的表情,嘴角還是帶着笑,朱英真只覺得李巖這是不相信她的話。
眨巴了一下眼睛,朱英真嬌聲說道:“哥,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李巖搖了搖頭,看着她嬌俏的模樣,在她的嫩滑的身體上摸娑着,溫和的說道:“這事我已經是知道了,在一個月前吧,是宋先生告訴我的;這事所以現在我已經不太驚奇了,而且我現在姓的是李,所以已經不重要了。”
朱英真卻是不依的說道:“哥,你真壞,都知道是我的堂哥了,還來招惹人家,如今還把人家的身子給強佔了,你說,要是父王那邊不同意我們的婚事我們怎麼辦?”
李巖這才知道她爲什麼在那個之後一直悶悶不樂,李巖本來還以爲是因爲失去了少女純潔的身體,纔會這樣子,沒想到卻是因爲這樣。
李巖笑了一下,看着朱英真,注視着她的雙眸,說道:“那我就直接娶了你,不讓他們管,不就行了嗎?”
朱英真聞言還是苦惱的說道:“要是皇上呢?皇上不願意讓你娶我呢?哥你怎麼辦?”
說着,她也和李巖雙目對視,緊緊地盯着李巖,雙臂纏繞在李巖脖子上,逼問着。
李巖閉上了眼睛,接着又睜開,岔開了話題問道:“真真,如今天下如何?”
不知李巖爲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不過她卻不滿的說道:“哥,你不要岔開這個問題,不準說其他的。”
李巖卻自顧自的說道:“如今天下,卻是內柔外患,自萬曆三大徵之後,大明雖三戰皆大獲全勝,但國力亦蒙受重大耗損,而且這十幾年來,天下卻是每況愈下,年年都有天災,人禍也是接連不斷。”
不知道李巖爲什麼說這個,不過朱英真卻是被吸引住了,注視着李巖,聽他說着。
李巖停頓了一下,接着說道:“自從王嘉胤自崇禎元年反叛之後,天下實際上已經開始逐漸不穩,而朝廷的種種不利政策,種種底下的手段,已經讓這些反叛者逐漸的崛起,雖然朝廷也盡力剿匪,可是王自用、高迎祥又是逐漸崛起,在中原大地造成極大的危害,而今天下,更有李自成、張獻忠、羅汝纔等部擾亂天下。”
李巖說着這些,嘆息了一下,接着說道:“張獻忠集衆十萬圍攻襄陽等地,更是分兵六萬餘衆南下攻擊宜昌,妄圖打通進入四川的通道,但是卻是被我率領宜昌軍挫敗,這也是因爲張獻忠輕敵所致,雖然取得如此大勝,也能讓張獻忠的攻勢稍緩,但是張賊未死,那麼張賊還是遲早就會再次南下的。”
接着,李巖慎重的說道:“有我在宜昌鎮守,張賊是不會攻破宜昌的,而張賊一再攻擊不下,我怕他就會轉移目標,要是他有魄力合力李自成之後,可以說,攻無不克,天下將要任由此賊縱橫;而這些,還不是最令人擔憂的。”
聽到這裡,朱英真趕緊問道:“哥,比這兩賊還要危險的是什麼?”
此時,天色已經逐漸昏暗,兩個人此時並沒有點燈,昏暗的空間中,李巖此時說道:“關外,從古到今,能威脅一個王朝的都是在外不在內;商紂雖亡於武周,但是也是遠征東夷才導致的;大秦滅亡之時,南越和北疆甚至還有數十萬秦軍;大漢被北涼董卓進入都城之後,也是逐漸滅亡;晉甚至一直都處在北方少數民族的壓迫之下,苟且偷生。”
“隋朝楊廣三徵高麗之後,卻被突厥人給嚇得跑去揚州,北邊江山也被一起丟下,大唐也是至安祿山之後,開始了衰落;兩宋甚至最後都是亡於外族之手,所以,大明的危險還是在外不在內。”
李巖斬釘截鐵的說道,張獻忠、李自成在這個時候雖然聲勢頗大,但是還是沒有根基的,要是邊關的軍隊南下,這兩賊頃刻之間就要被覆滅。
朱英真有些不解的問道:“哥,邊關還有幾十萬軍隊呢!”
李巖卻是冷然一笑,說道:“邊關幾十萬軍隊!真真,你可知道外族一共有多少人?”
朱英真還真沒了解過這個問題,不由得有些不解。
李巖說道:“女真此時所有的女真族人也就不足百萬人,這其中男丁會有多少,不過是幾十萬,男丁之中去除年老的年少的,又能剩多少!但是其中的漢族和蒙族人甚至比女真人還要多,所以,只要邊關的邊軍不怕死,放棄城防,直接向前攻擊,幾十萬大軍那裡攻不下來,甚至只用一半,就能攻下女真的任何城池。”
朱英真想了一下,說道:“哥,那糧草呢?沒有後勤糧草怎麼辦?”
李巖冷然說道:“如今的農民軍怎麼辦?”
朱英真瞬間就明白了李巖的意思,她此時直起身來,雖然昏暗的空間,但是兩隻小白兔還是能看到一個輪廓,一跳一跳的。
她說道:“哥,爲什麼不上這個奏摺呢?要是朝廷知道了,天下不就是基本太平了嗎?”
李巖笑了笑,是苦笑,說道:“真真,你可知道袁崇煥是如何死的?”
聽到了這個名字,朱英真有些詫異,袁崇煥在這個時候還是一個很有爭議的人物,在他經略遼東期間,努爾哈赤死了,但是更爲厲害的皇太極上位了;甚至還被韃子攻入京師附近,真是天下震動。
此人最後被凌遲處死,算是求仁得仁,死的算是冤枉。
李巖接着說道:“袁崇煥也是看到了這個辦法,他爲此甚至獻了一個五年平遼策;此後多次立威,妄圖讓邊軍出擊,甚至殺了毛文龍,可是最後還是落到那樣的境地。”
搖了搖頭,李巖說道:“邊軍此時已經完全腐化了,讓他們在那裡守着還行,想讓他們去野戰,去攻城,和送死應該是沒有區別的。”
朱英真有些驚詫的問道:“不可能?哥,不可能是吧?”
她的聲音有些惶急,這個事情給她的太大的震動了。
李巖平淡的說道:“朝廷此時在薊遼之地就有幾十萬大軍,但是一個山海關需要那麼多嗎?薊遼之地已經是形成了一股獨立的勢力,在這個時候,如果有任何人把韃子給滅了,他們就不需要存在了,那可能會願意滅了韃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