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上任
雲秀和孫月娥兩人面面相覷,看李巖這幅大方的姿態,感覺有些愕然,她們兩個就是因爲不忿過來捉姦的,結果來到之後,卻是看到這個情景。
她們兩個絲毫不知道這是因爲有人通風報信的緣故,並不是李巖在這裡什麼都沒做。
雲秀聽話的上前給李巖按揉起頭部來,孫月娥心中嘆息了一聲,這個傻女子,知道這一趟又是無果,她也只好放下緊繃着的臉,對着朱英真笑着說道:
“月娥沒想到夫君在郡主這裡,來的有些唐突。”
朱英真此時拉着孫月娥的手說道:“月娥姐姐,我這裡不還是在我哥的府上嗎?而月娥姐姐是哥的夫人,也是這府上的女主人,來去哪裡不是自由的嗎?我也只是借住而已,姐姐想什麼時候來就是什麼時候來,另外姐姐也不要叫我郡主了,要不叫我妹妹好吧!”
朱英真的話,透漏出不少的消息,不過也打了不少的埋伏,一般人聽了,可能什麼也感覺不出來,只會感覺這是兩個人在說着家常的客氣話,可是孫月娥卻是聽出來了其中潛藏的語意,讓她暗自心惱。
想了一下,孫月娥就反擊說道:“既然真真姑娘要求了,我就託大喊你一聲妹妹了,不過真真妹妹既然和夫君兄妹相稱,我看還不如直接喊我嫂子好了,也省得有什麼外人誤會,夫君,你說是不是。”
李巖看這把火已經燒到了他的身上,咳嗽了幾聲,起身說道:“你們想怎麼喊就怎麼喊吧!我這裡還有要事,就先走一步了。”
說完,也不等幾個女人反應過來,就順溜的溜之大吉了。
他這一跑,卻是讓幾個女人愣住了,沒想到李巖竟然這麼沒品,絲毫不搭理幾個女人之間的戰火,跑得這麼快。
幾個女人面面相覷,朱茵此時在旁邊忍不住偷笑出來,朱英真臉色微紅,想了一下,就拉着孫月娥的說道:“這男人真是沒品,我們還是不要搭理他好了。”
李巖這一跑,倒是讓幾個女人之間的隔閡瞬間沒有了,反而同仇敵愾了。
李巖匆匆的出了小院,看着身後沒有其他女人追來,只有莊靜此時捧着文書跟在後面,李巖纔算是鬆了一口氣。
知道暫時是安全無憂了,他也心知,這些女人如果自己在那裡,她們恐怕是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是要在李巖身前爭個高下,就像是幾個男人非要在一個女人面前爭個長短一樣,這方面的戰鬥,都是有了異性在場,纔會鬥得這麼厲害。
要是隻是同性在一起的話,反而還會其樂融融,不那麼容易起戰鬥。
這世間的大對數爭鬥都是因爲女人或者男人而起的,當然大規模的戰爭就是另一個方向了,這卻是因爲生存纔會有了戰爭。
此時,李巖正在和宋應星商討着目前的種種教科書,學校最重要的無疑是老師了,老師不好找,只能從學生之中培養,這也只是耽誤一點時間而已,因爲學生都會是慢慢的通過學習進步的,所以,合格的老師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培養出來的。
但是學校的另一個重要方面,那就是教科書,卻是很難編輯的,目前李巖已經召集了大部分科學院的知識人才和宜昌府的儒家士子編輯教科書,在李巖的強權之下,儒家此時還是有些不情願的,但是也只能乖乖的從命了。
對於儒家的知識,李巖還是很有興趣的,君子六藝、君子六德、君子六道、中庸之道、有教無類等思想都是李巖的體系現在所要吸取的精華。
這些都是李巖決定在一年制的小學和四年制的中學所要推廣的知識,因爲這個年紀的少年少女正是在塑造人生觀的時期,而儒家的知識確實很適合塑造人生觀,專業的技能知識,李巖只是打算在高等學院教授。
小學和中學目前只需要學習基本的基礎知識就好了,只有到了高等學院,纔會讓他們這些學生放開限制,學習知識。
目前的教材編輯也只能做到這一步,只有培養出了足夠的知識人才,李巖纔會把學校繼續改革。
李巖下一步計劃是,小學擴編爲三個年級,年紀是六歲以上;中學縮小一個年級,編爲三個年級,年齡是九歲以上,高等學院卻是要擴編爲六個年級,同時實行嚴進嚴出的政策;另外李巖會設立初級技能培訓學院和高級技能培訓學院。
這兩個學院就是要實行寬進嚴出的政策,可以直接從中學升上來,但是考試不通過,是不會發放畢業證的。
對於教育方面的政策,李巖是很重視的,在李巖的認識中,只有教育才能興國,不過因爲他目前的實力還是太過弱小,目前的學校還不能完全免費,還是隻能通過微收費來維持學校的建立以及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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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未來李巖已經計劃,在三年之內,首先是小學全部免費,五年之內,中學全部免費,高等學院和技能培訓學院卻是不會免費的,反而還要高收費,不過李巖會設立獎學金制度,來回饋努力學習的學生。
至於這其中混日子的,李巖也只能讓他們自生自滅了,就當是他們掏錢住了一段學校。
不努力的學生也是他們自己的問題,除非是那些家境優越的,不然的話,那些平常人家的孩子,他們是承受不了高昂的學費的,只能退學或者是努力學習賺取獎學金。
和宋應星商量着未來的種種,宋應星也是很激動,他彷彿已經看到了未來,自己將會在歷史上留下一個閃爍的名字。
和李巖談論着未來的國事發展,宋應星也是激動不已,豪言壯語也是說了不少,激動的心情像是年輕了二十歲似得,不時的和李巖辯論着一個個問題,有時候,辯論不過,就吹鬍子瞪眼的生氣。
此時,宜昌北方數百公里遠的武當山,在本朝,這個道家聖地卻是大放異彩,說到武當山,就不得不說到千年一出的神人張三丰
張三丰,本名通,字君寶,元朝儒者、武當山道士;善書畫,工詩詞,中統元年,漢族,福建邵武市和平鎮坎下村坑池裡人,生於南宋景定甲子五年,娶妻黃氏生一子;曾舉茂才異等,任中山博陵令;自稱張天師後裔,爲武當派開山祖師;後明英宗賜號“通微顯化真人”;明憲宗特封號爲“韜光尚志真仙”;明世宗贈封他爲“清虛元妙真君”;張三丰所創的武學有王屋山邋遢派、三豐自然派、三豐派、三豐正宗自然派、日新派、蓬萊派、檀塔派、隱仙派、武當丹派、猶龍派,等至少十七支。
張三丰卒於明天順二年,其壽爲212歲,是中華歷史上少見的多壽之人,他一生之中跨越了三個王朝,見證了不少的皇帝興衰。
他在一百二十歲後歸隱武當山,創下了太極拳這個千古絕技。
他的傳說故事不勝枚舉,但是都和武當山有着不少的聯繫,有了張三丰,也有了武當這個道家聖境。
此時,一行人馬接近了武當山,這一行人馬有百十人衆,男女老少都有,還有着兩輛馬車。
此時,武當山上下來了一個道士,此人有一張怪異的異乎常人的臉孔,上面的五官無一不是任何人不希望擁有的缺點,但是組合在一起,卻是有了一個奇異的感覺,讓人不敢直視,彷彿就是神話中的那種天神的容貌,怪異而威嚴。
此時,車隊已經停了下來,前方騎馬的人也都下馬了,爲首的一個儒雅中年男子此時上前,對這個道士行了一個大禮,恭敬的說道:“陳廣見過玄真師叔,師叔安好?”
那道士也就是玄真此時笑着看了看他,說道:“回來就好!”
把馬車等停在了山下,陳廣跟着玄真上了山,身後也只有兩個女子跟着,一個俏麗的小婦人,一個是十二三歲的小女孩。
上了山之後,玄真領着陳廣在客廳坐下,此時有好幾個老道士也在這裡坐着。
陳廣在拜祭了張三丰之後,就對玄真說道:“日新派弟子陳廣迴歸宗門,請掌門接納!”
玄真沒有說話,陳廣也是毫無焦急的心思,安然的坐着,等候着玄真的答覆。
張三丰雖然傳承了不少的宗門,但是最大的還是武當,武當此時正是強盛的時候,其他不少宗派過不下去,都會迴歸武當,武當這百十年來,已經接納吞併了六家宗門了,派內的底蘊也增強了不少,可以說,如果未來沒有什麼變化的話,武當的強盛將會一直髮展下去。
就是在將來超過龍虎山也不是不可能。
此時,左首第一位年老的道士此時睜開眼來,看着陳廣,銳利的眼光此時瞧了過來,平淡的問道:“可誠心?”
平淡的聲音彷彿有種莫名的魅力,直直的透入了人的內心深處。
陳廣立刻起身行了一禮,這個問題讓他不禁的想起了當年學道之時的艱難,父親當年的殷切教導,不過,他還是恭敬地說道:“誠心。”
他可是知道這位老道的身份,卻是武當山此時輩分最高的長老,僅存的德字輩的大師。
老道士又問道:“可誠心?”
雖然已經回答過了這個問題,一模一樣的問題,讓陳廣想起了那突如其來的噩耗,接掌門派之後的艱難,陳廣卻還是恭敬地回答了一句:“誠心。”
老道士卻是還繼續問道:“可誠心?”
這次陳廣又想起了這些年的苦苦支撐,可是沒了山門,沒了那些師叔師伯,沒了那些師兄師弟,沒了那些師姐師妹,他還是無力迴天,只是沒有讓門派在他手裡消亡罷了;想着這些,陳廣卻還是恭敬的回答道:“誠心。”
此時老道終於閉上了眼睛,末了,說了一個字:“可。”
陳廣鬆了一口氣,感覺剛纔只是短短的三個回答,而且還是一模一樣的問題,卻讓他緊張了不少,幾個問題卻是拷問進了他的內心。
玄真此時也是微笑着說話了,看着陳廣說道:“師祖既然沒有異議,那麼我就沒了意見,那陳師侄還有什麼要求,可以趁這個時候說說?”
陳廣起身,此時從懷裡拿出了一方小印,被黃布包裹着的血色小印,卻是極品的雞血石,恭敬的交到了玄真的手中,這就是他日新派的掌門憑證,至於秘傳的典籍卻是不是那麼重要的,畢竟武當也是有着不少的傳承,對於武當來說,還是三豐祖師的私印更爲寶貴一些。
玄真起身恭恭敬敬的接過,拿起了一個檀木寶盒,把這方私印放了進去,纔算是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