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九江廬山,一條雜草叢生的小路上,幾十個黑衣人正在趕路,月色正明,秋夜的天也說不上冷,這時,首領的幾個人停了下來,看見面停了下來,後面這些人也趕了半天路,也都早就累得不行,這會也全都停下來休息,隨便找個草地躺下,別提多舒服了。
這時首領的那幾個人其中一個問道:“老三,怎麼了?。”
老三沒有回答他,卻轉頭問道:“老幺,怎麼現在是在哪?”
老幺想了想說道:“剛纔那個縣城應該是九江縣,過了九江,現在這裡應該是廬山,怎麼了三哥?”
老三興奮的說道:“哥幾個,我突然想到,我有個哥哥好像就在這邊落草,他叫彭虎,要不咱們去找他如何?”
幾位商量了一下,卻都問那個老幺:“老幺,你看呢?”
想了一下,老幺說道:“好,人呢是多多益善,咱們這就去吧!”
看他同意,老三幾位也都很興奮,招呼了一下,後面跟着的人不太情願的又走了起來。
老幺問道:“三哥,彭兄弟山寨是在哪?”
老三想了一下說道:“好像是什麼瀑布過去不遠。”
老幺問道:“廬山瀑布?”
老三想了一下說道:“好像是那裡,他說那邊還有放哨的,到時我們報上暗號就行。”
另一位黑衣首領奇怪的問道:“老三,你知道暗號?”這老三是個大老粗,能記着暗號讓他很驚奇,其他幾位也是,都望着老三,看他怎麼說。
老三不滿的說道:“二哥,你說的什麼話?我怎麼就記不住呢,也只是四句話而已,你們聽好了啊。”說着,咳咳了兩聲,蔑視的掃視了一下衆人說道:“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遙看瀑布掛前川;飛、飛、飛、疑、疑、、、”唸到這裡,突然卡殼了,疑了幾聲,還是沒有下文,衆人看他前兩句背的還算可以,都等着他的後兩句,這時聽他背不出來了,都鬨堂大笑。
看衆人笑他,那個老幺說道:“三哥,是不是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聽見他的話,那位三哥趕緊說道:“對、對,就是這個,不過老幺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也有兄弟在這個山寨裡。
老幺忍住笑道:“這是幾百年前的一位詩人寫的,叫李白,不過彭兄弟的山寨怎麼會用這首詩作爲暗語呢?”
老三疑惑的說道:“咦?這首詩不是我那彭哥哥寫的嗎?他是給我這麼說的啊!就是因爲這首詩他才被當時山寨當家的招贅的,這首詩彭哥哥說他的朋友都知道,只要能在瀑布那念出這首詩,定會有人來接。”
老幺奇道:“什麼?不對啊?這首詩就是幾百年前的詩仙李白寫的,哥幾個知道李白嗎?就是那位劍仙李太白。”
老二想了一下,不確定的說道:“是那位酒仙李白嗎?”
老幺說道:“對,就是他。”
老三疑惑的問道:“李白?是那位有通吃金牌的李白嗎?”其他幾位也都紛紛相問。
老幺說道:“是啊,就是他。”
另一個黑衣人首領說道:“那他就是詩仙、酒仙、劍仙,這麼厲害?還有通吃金牌是什麼?”
老三賣弄到:“老四,這你就要問我了,那塊金牌上可寫着:敕賜李白爲天下無憂學士,逍遙落拓秀才,逢坊吃酒,遇庫支錢,府給千貫,縣給五百貫。文武官員軍民人等,有失敬者,以違詔論。”
衆人又驚奇的看着他,說道:“老三,你怎麼知道?”
老三摸了摸腦袋,說道:“咱們在宜昌時,碼頭上不是有個說書先生嗎,他每天都說李白的,專門說李白每到一個地方都是怎麼免費吃喝的,真是把我給羨慕的。”
衆人都恍然大悟,不過又有了新疑惑,那位彭兄弟爲什麼要騙老三呢?
正在苦苦思索,老幺想到了,正準備說出,卻看見二哥朝他笑了笑,老幺也知道他也想到了,這時,老三對老幺問道:“定國啊,你腦袋聰明,幫三哥我想想,彭哥哥他爲什麼要騙我呢?我可想不到。”
這位老幺就是李定國,前文已經說過,這幾位呢,是八大王張獻忠派到宜昌搗亂的,不過碰到了李巖,鎩羽而歸,沒辦法,就準備跑到另外一個地方搗亂,這是到了九江了。
李定國笑了笑,說道:“這個事嘛?我大概猜到了,應該是這樣子的,彭兄弟呢,想娶寨主的千金,可是怕自己沒學問,就編了這麼個謊言,怕被拆穿呢,就說會念這首詩的是他的朋友,這樣,彭兄弟就可以抱得美人歸了,二哥,你說我說的沒錯吧。”
那位二哥說道:“是啊,老幺別看年紀小,着腦袋還真是聰明。”
老三氣憤的說道:“原來是這樣啊!我說憑他的本事,沒讀過幾本書,怎麼還會作詩了呢?原來是假的,好,看我不拆穿他。”
聽他這麼說,李定國阻止道:“三哥,這麼長時間也過去了,就不要怪彭兄弟了,要是彭兄弟惱羞成怒,不幫我們,那可就麻煩了。”老二也附和着說道
老三聽他兩這麼說,無奈的說道:“既然定國和二哥都這麼說,我還是放他一馬,哼哼。”
正在說話時,前面傳來了水聲,一股涼氣撲面而來,讓人精神一震。
又趕了幾步,鑽出樹林,擡頭一看,這些人都給眼前的景色震驚了,月光之下,瀑布像一條白鏈高掛在前面,想起剛纔的那句,要看瀑布掛前川,還真是貼切。
不過看了周圍,沒見有人影,不過西邊有一座茅草屋,這幾位對視了一眼,便到了茅草屋前,老三跑了過去,在門上用力地拍着。
不一會,裡面有聲音傳來,罵道:“是哪個龜兒子,打擾大爺睡覺,三更半夜的,吵死人了,還讓不讓人活啊?”
那個人罵罵咧咧的打開門,眯着睡眼看到老三,說道:“你誰啊?不想活了?敢打攪大爺我睡覺?三更半夜跑這裡幹什麼?”邊罵邊說着,用睡眼掃視着老三,突然打了個哆嗦,原來他看到了老三背後的衆人,都是一身黑衣,此時都拿眼瞧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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