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向來是由實力強的那一方來制定。”
強敵環伺,楚風焱卻一聲冷笑:“我聽說明家少主公然放話,說他拳腳、匕首、機戰三項無敵,特地過來糾正他的說法。”
“哈哈哈哈哈!”
不止寸頭大漢,周圍所有護衛都一片鬨笑,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狂妄的笑話。
“先讓我來糾正你的驕狂吧,年輕人。給我打!”
寸頭大漢一聲令下,那羣超級武者頓時圍攻了過來。
這裡不是天陵武院,根本沒有規則限制,而這些人也都是明狼挑選的精英護衛隊,每個都有精品武魂殿,至於光頭大漢更是進入過武院風榜的前十,單純論本身實力甚至不弱於李宇哲。
只見他們一個個身上散發出古銅色的光芒,毫不留情地向楚風焱攻了過來。
一個F級武者被一羣E級武者全力圍攻,這種戰鬥按理說是不會有任何懸念的。可惜他們遇到的是一代天驕成吉思焱。
楚風焱有意展露自己的實力,當下眼神一凜,渾身碧綠光華大作,以碾壓之勢衝拳鞭腿,竟然直接將最前面的兩個傢伙給擊飛出去!
寸頭大漢眼神一凜,他還從來沒見過碧綠色的魂力!
在天狼會稱王稱霸這三年,他已經不知道現在的武院是什麼情況,跨級戰?一對多?或許只有當初的明狼少主纔有可能做到吧?
在他驚愕的目光中,楚風焱三拳兩腳將那些自信過人的保鏢全體給幹趴了下來,接着拍拍手看向他,說:“上菜。”
寸頭大漢已經看出來,自己根本不是眼前白髮男子的對手,他低着頭沉吟片刻,話音一轉:“有兩下子,可是就這兩下子,還不足以挑戰少主。”
“還需要怎麼證明,你可以直說。”楚風焱看出對方沒了戰意,當下掏出煙扔了一根過去:“我比較趕時間。”
朱大牛接過煙點燃:“這個年頭,想挑戰明狼少主來一舉成名的人太多了,所以少主立下規矩,要想跟他打,必須在天狼拳場進行死亡挑戰。”
“嗬,名頭不小。”聽到死亡二字,楚風焱不由笑起來:“什麼規則?”
朱大牛順口說道:“我會在擂臺戰中安排三名E級格鬥家作爲你的對手,只要你贏了他們,便能獲得挑戰少主的資格。”
“今晚就可以。”楚風焱點了點頭:“我真趕時間。”
“根據天狼拳場規矩,你只能使用軍方格鬥術以及超級格鬥技來應戰,不得使用任何魂技、武器、法寶。”光頭大漢露出了笑容:“另外死亡挑戰屬於連戰模式,在打鬥的過程中,你不會得到任何喘息機會。”
楚風焱微微皺起了眉頭:“不允許用魂技和武器?還必須連戰?容我冒昧問一句,你們明狼少主他自己能做到嗎?”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你考慮好隨時可以打電話給我。”光頭大漢的手指輕輕一彈,一張名片便飛入了楚風焱的手中,上面記着他的名字朱大牛,以及一串電話號碼,竟然是天狼會副會長職位。
楚風焱沒學過格鬥技,單純使用格鬥術的話,對於這一戰還真是沒把握,如果能等到學了超級格鬥技再來,相信勝算會大很多。
然而按照秦若瑤的說法,此刻拉攏世家刻不容緩,萬一被唐宋兩家捷足先登,那對自己將會是沉重的打擊。
“不用考慮了,就今晚,我在這裡等!”楚風焱手腕一旋,那張紙質名片帶着一絲碧綠光華,竟然直接嵌入了花崗石地面中去。
在一衆精英護衛詫異的目光中,他邁步獸骨階梯,徑直走向天狼拳場。
“等等!”朱大牛見狀臉色一變,趕緊叫住楚風焱。
楚風焱停下腳步,不滿地問道:“還有什麼事?”
“我帶你去上面先坐坐,下面拳場在還沒營業之前禁止進入。”朱大牛說完當先走上了黃金階:“請先移步。”
反正都是找個地方坐等,楚風焱絲毫不在意是坐在地上還是坐在沙發,當下跟着這個名叫朱大牛一起走上了“天堂”。
上面的裝修果然是奢華亂眼,整片整片的白玉爲牆壁,鏤空金箔做牆紙,地面是單層水晶玻璃,能直接看到剛纔的樓下,而天花板也相同,只不過看不到樓上。
在這裡越往樓上走就越是昂貴,畢竟就連走在過道上,都能體味到高人一等的快感。
一般人來這裡肯定會感慨:這太賺錢了,活脫脫的銷金窟。
然而楚風焱在心裡算了一番後得出了驚人的結論:這個夜總會的裝修費用,就算是每天滿客,也得好幾十年才能收回成本,可正常情況下這裡能有一半上座率也就該謝天謝地了。
他搞不懂這個明狼到底是怎麼算的賬,難道他的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嗎?
“現在還早,請您在這個包廂稍作休息,晚上八點鐘天狼拳場準時開放。”朱大牛說完又問道:“對了,您午餐想吃點什麼?”
“隨意就好。”楚風焱將冬蟲夏草的煙盒扔在了桌上,順手點了一根。
朱大牛看了看那包煙,猶豫片刻後問道:“您這煙哪兒買的?好像抽着不太一樣。”
在他的心裡,這麼好的煙起碼也得值個大幾十萬盾,卻從沒聽過冬蟲夏草有這款,看外觀也摸不出門道來。
“是吧?替我送一條給你們少主。”楚風焱沒直接回答,反而大方地拿出一整條煙扔了過去。
朱大牛接住了香菸:“行,那您先坐着。”
見楚風焱翹起二郎腿閉目養神,朱大牛拿着煙走了出去。
“呵呵,這煙來得好啊。”他剛出門便直接拆開了香菸包裝,竟然自己享用起來。
朱大牛叼着極品冬蟲夏草走下黃金階,又步下百層獸骨階,便來到了漆黑一片的天狼拳場。
他剛準備再往下走,卻忽然聽到下面傳來了女人的尖叫聲,趕緊停住了腳步。
“唔,還好剛纔反應快,萬一讓着那小子壞了明狼的雅興,那我的快活日子也就算到頭了。”朱大牛一邊擦着汗,一邊仔細傾聽着下面的動靜,想象着其中的美妙風景。
“特孃的,這小浪蹄子居然這麼能叫。”聲音由低到高,從短促到綿長,讓朱大牛聽得熱血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