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姬寒月擦掉眼淚站起身來,沒想到周卓會在這大半夜的來到樓下。
她走下樓將周卓迎了進來:“讓我嫁給蔣玄空是皇的意思,對嗎?”
“是,也不是。”看到女兒悲傷,周卓的內心比姬寒月更痛苦:“皇給出了選擇,嫁給蔣玄空,或者將唐家的怒火燒向楚風焱。”
“我……我不可能再害他!我寧願嫁給蔣玄空!”姬寒月堅定地答道。
“難道他會坐視不理嗎?”周卓的反問讓姬寒月充滿無力感:“皇的目的是讓他徹底陷入世家爭鬥的漩渦,將矛盾昇華到死仇,最終讓他盡滅華夏龍氣。”
“爹……我該怎麼做?”姬寒月頹然跪在了地上:“是不是隻有我死……”
“住口!死能解決什麼問題!”周卓冷然打斷了姬寒月的話:“難道你想讓寒煙也步你的後塵嗎!”
“寒煙……寒煙她的病……言伯的死……都是皇,對不對?”
“寒煙單純,受了他的利用一步步愛上楚風焱,愛而不得之後選擇了履行賭約服下忘心丹。”
“他是想用寒煙來代替我成爲棋子,對嗎?”
“姬言不忍,擅自解開了忘心丹束縛,被你爺爺蓋頂而死,寒煙也被下了鎖魂咒。”說到親弟弟身亡,周卓內心悲痛難當。
“他纔不是我爺爺,他只是爲了仙道寧願絕後的天命司!”姬寒月冷笑:“連他的親兒子都能說殺就殺,他的親孫女都能設下惡毒咒術,他算什麼爺爺!”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和寒煙還年輕,還有未來。當年主家降臨的時候爲父沒有選擇的能力,現在,爲父希望能做一次自己的選擇。”
“爹……您……您要反……”姬寒月有些詫異地看着周卓。
“我思量許久,心中已有定計。”周卓沉聲說道:“寒月中的鎖魂咒除了施術者本人能解,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找到萬年寒魄,由我施術進行李代桃僵。他既然肯讓你去楚風焱陣營,你便趁此機會求他找到此物,然後悄悄帶回來救下寒煙,最後再讓寒煙扮成你的樣子混出去。”
“那該去哪裡才能找到這種奇物呢?”
“距離最樂地下次開放還要等大半年,唯一可能找到的地方怕是隻有珠穆朗瑪峰了,只是不知道楚風焱願不願意爲了你……”周卓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
“他是個好男人,我若說出口他肯定是答應的,只是我卻沒有任何顏面再去打擾他的生活。”姬寒月自覺有愧,不想再求楚風焱幫忙。
“這本《非觀星卜》你帶給他,便算抵消了這過往和今後的情仇吧。”
“這……這不是老祖和皇一直在找的……”姬寒月面上浮出驚異之色。
文王八卦後天演算號稱無遺,但在卜術之中卻只能排在第四;而排第三位的便是這星卜之術;再往上第二位是佛門大衍之算;至於號稱最強者,仍數伏羲當年所創先天八卦之術。
這本星卜術的價值,怕是將周府一切加起來都抵不上。
“我周卓半生糊塗,如今不可再助紂爲虐了。帶着它去找楚風焱吧,另外,莫忘了你當初的七情毒誓。”
“父親,那你?”姬寒月聽了周卓整個計劃,卻沒有將他自己算在內。
“無需多慮,你和寒煙脫困之後,我自可安然離去。”周卓微笑迴應。
當夜子時,姬寒月帶着《非觀星卜》匆匆離開了周府。
而在別墅裡,秦若瑤知道楚風焱註定難以入眠,於是陪着他在天台喝酒聊天。
兩人正說着情話,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往家裡闖卻被喬治攔住,不由都看了過去。
“寒月?”楚風焱愕然,不明白對方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小心有詐。”秦若瑤第一感覺就是不對勁。
楚風焱皺起眉頭:“會不會是她不肯出嫁,周卓那個老傢伙卻執意要她嫁給蔣玄空,所以她離家出走?”
“不可能,如果兩人發生過沖突,周卓肯定會加強防備,姬寒月這點本事如何能逃出戒備森嚴的周府?”
秦若瑤的話有理有據,楚風焱知道情況不單純。
“先看她怎麼出牌吧,我在這裡等你。”秦若瑤輕輕踮起腳尖,在楚風焱的臉龐上留下一個淺淺的脣印。
“你都是我未婚妻了,有什麼好避諱的?”楚風焱摸着她柔軟的頭髮,寵溺地問道。
“不是避諱,我陪你去或許她言語有所顧慮。”秦若瑤說出了理由。
“好吧。”楚風焱點點頭轉身下樓。
看到記憶中被塵封許久的愛人出現,姬寒月心中五味雜陳,依舊是她心中的摯愛,卻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夫。
“你……想起來了。”楚風焱本以爲自己會很輕鬆,但看到對方眼神的剎那還是感覺有些招架不住。
“換個地方說話吧?”姬寒月看了看四周:“有事談。”
“嗯。”楚風焱點了點頭,她他帶入別墅:“喝茶,還是咖啡,我的紅酒也很不錯?”“不必了,我希望能和你做一場交易。”姬寒月開門見山,直接將《非觀星卜》扔在了桌上。
楚風焱微微皺起眉頭:“交易?你?跟我做交易?”
“這是比《文王八卦》還強大的星卜之術,整個周家所有財富加起來也不如它。”姬寒月的語氣有點像當初的姬寒煙,冷冰冰得拒人千里。
“好吧,那就做交易,請問你希望用這麼珍貴的東西交換什麼?我個人身家可是連周府的萬分之一都沒有。”
楚風焱自顧自倒了杯紅酒,將二郎腿翹在了桌上,心道果然如秦若瑤所說,事情古怪得很。
“我希望在你這裡住一段時間,當然這會引來唐家對你的仇視。另外,我需要你陪我出門尋找一件奇物。”
姬寒月光明磊落說出前一個問題的危害,楚風焱並不反感。但對方提到出門找東西,他就有些掂量不準了。
“你總該說清楚,要找的是什麼東西,用來幹什麼。”
“在答應之前你無需知道,反正不是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