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起來了？”
楚風焱微微詫異，他讓樑虎作陪之後，自己出去接見聯袂而來的兩方巨頭。
“楚司令的閃電救援真是讓人驚歎。”佩尼毫不吝嗇地誇讚了一句：“這場萊克鎮大捷，應該載入民主聯盟的史冊。”
“謬讚了。”楚風焱隨口迴應，他發現阿爾法的臉上有着明顯的不豫之色，乾脆主動問道：“怎麼了，阿爾法？”
“阿爾法，楚司令是直爽人，有什麼事，咱們還是直說吧。”佩尼拍了拍他的肩膀。
“楚司令，家父在生前曾經發過誓，只要有黑手黨在一天，就不允許任何戰斧幫的人踏入自由城半步。”
阿爾法的話讓楚風焱皺起了眉頭：“這句話，在之前的緊急軍議上我可沒聽過。”
“當時您也沒說要去救援萊克鎮不是嗎？”佩尼攤開手，一臉歉意的微笑。
“我想閣下對我當時的意思應該領悟得一清二楚。”楚風焱看出對方笑裡藏刀的性格，轉頭又看向了阿爾法：“大敵當前，阿爾法。”
“我們兩個幫派之間仇怨已深，除了鮮血，沒有任何途徑能夠化解。”
阿爾法的聲音平靜而堅定：“所以，爲了自由城的和平，請閣下勸走戰斧幫的人。”
“戰斧幫現在已經不復存在了，他們的倖存者已經併入了我的志願軍。閣下認爲，我會讓自己的部下離開嗎？”
楚風焱冷眼看着面前的年輕人。
就在此時，佩尼接過了話茬：
“楚司令，阿爾法年紀輕輕接任教父的位置，威望本就不足，如果連羅本將軍的遺願都無法完成，必然導致黑手黨內部出現矛盾。
就像您說的，現在已經是大敵當前的局面，萬一出現內亂，甚至自相殘殺，那不是讓黑暗秩序坐收漁利麼？”
“楚司令，之所以現在過來，確實是因爲這個原因。”阿爾法握緊了拳頭：
“在黑暗秩序到來之前，我們兩個幫派互相攻伐，死的人數以萬計，雙方之間的血仇甚至比對黑暗秩序還要深！”
楚風焱倚在了沙發上，沉默了半晌，之前薩爾諾說黑手黨可能找麻煩，他還以爲是小摩擦，沒想到是這麼大問題。
“教父的位置，我根本無所謂，我只是不希望父親辛苦創立的基業在這時候毀於一旦。如果您堅持……”
“我會讓他們在城外駐紮。”楚風焱打斷了阿爾法的話：“但我有一個條件。”
“您請說。”阿爾法沒想到向來強勢的楚風焱竟然在這個問題上作出了讓步。
“戰斧幫有五萬人，你們也得派出五萬人。雙方一起駐紮在我們東部防區外圍。”
“這怎麼行，這是讓黑手黨的人去送死！”
阿爾法還沒說話，佩尼就搶着說道。
“你們的要求，也是讓我五萬志願軍部下送死。”
楚風焱平靜地看着對方：“如果你做不到，那麼，歡迎來戰！包括你，佩尼侍從官。”
“你！”佩尼被他用侍從官來稱呼，頓時氣得站了起來。
“如果沒有別的事，那就請回吧。薩爾諾他們還在等着我回去喝酒，失陪。”
楚風焱說完竟然直接將兩個人晾在了辦公室裡，自顧自地去喝酒了。
這確實是一個幾乎無解的問題。
讓他將五萬剛剛逃出昇天的戰斧幫幫衆全都再推到死神的懷抱，那不僅僅是殘忍，更是可能讓志願軍軍心渙散的決定。
讓黑手黨出五萬人，這是唯一一個看上去公平合理的條件。
一旦戰事發生，這十萬人毫無疑問會是最先犧牲的那一批。
辦公室內，佩尼怒氣衝衝地走來走去，順手還砸了楚風焱幾個茶杯：
“這個要求真是太過分了，真沒想到堂堂志願軍司令竟然是這種人，華夏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他們就是在盼着我們去死！”
阿爾法撐着頭不說話，楚風焱的條件看似苛刻，實則公平。
這在黑幫的規矩裡，就是一邊剁一個手指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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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戰斧幫還是黑手黨，都沒資格指摘什麼。
可他畢竟是教父，怎麼忍心讓五萬幫衆去送死呢？
“阿爾法，別灰心，我帶你去找他們的武副司令，他或許可以幫助你解決這個問題。”
“謝謝，佩尼上尉。”
阿爾法點點頭，沉悶地跟在了佩尼的身後。
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武凌天驟然得到了兩大巨頭的重視，立刻激動地接見了他們。
西餐，紅酒，雪茄。
唐家的大廚做了滿滿一桌子豐盛的菜餚，讓人看得食指大動。
“真沒想到，我們的飲食文化會在華夏發揚光大。”
“哈哈，過獎了，如果覺得不錯，這個廚子送給閣下。”
“誒，我可不敢奪人所愛啊。”
佩尼和武凌天你一言我一語地寒暄片刻之後，武凌天看向了年輕的阿爾法：“阿爾法教父似乎有什麼心事？”
“嗬，還不是貴軍那個不可一世的楚司令麼。”佩尼毫無顧忌地說道。
“又是他？”武凌天點點頭：“如果是楚司令的傲慢得罪了閣下，那鄙人代表我們共和聯盟向閣下致以誠摯的歉意。”
“這回可不只是傲慢的問題啊。”佩尼嘆了口氣，將阿爾法的問題說了出來。
“楚司令竟然提出如此無禮荒謬的要求，這把盟軍當成了什麼！”
武凌天面上義憤填膺，心裡卻是暗喜。
“是啊，所以，我們過來請武副司令幫忙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勸阻他這一不理智的行爲，又或者將這件事上報給共和聯盟議會，讓他們出面阻止。”
佩尼看到對方的反應，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阿爾法也擡眼看着武凌天，希望得到一個滿意地答覆。
“抱歉，楚司令的剛愎自用你們應該能夠想象，我和共和聯盟根本沒法兒取得任何聯絡，甚至連駐地都出不去。”
佩尼和阿爾法對視了一眼，他們知道這個副司令混的慘，卻沒想到混得這麼慘。
就在兩人想着起身告辭的時候，武凌天再度開口了。
“不過，鄙人倒是有一個辦法，或許能管用，只不過這個辦法可能得讓阿爾法教父，擔一點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