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月並沒有在楊冬青家裡呆多久,很快就離開了。她是自己跑出來的,如果長時間不回去,怕不是又會鬧一出失蹤事件。
“揚子,那個女的真是你朋友嗎?”香月走後,周子落撅着小嘴問道。
“是啊,怎麼了?”楊冬青說道。
“可是,可是……”周子落遲疑了好半天,這才說道:“可是我不喜歡她。”
楊冬青一愣,隨即意識到這丫頭怕是吃醋了。於是拍着她的腦袋說:“你不喜歡以後我就少跟她見面。”
“嗯!”周子落露出了笑容,然後在楊冬青臉上嘖的親了一下。
“嗚嗚~”月光跑進了房間,搖着尾巴圍着楊冬青的腿轉悠。
“看剛纔把你嚇的。”楊冬青擡手給了月光一個爆慄,打得月光嗚嗚叫着跑到門口,一臉委屈的模樣。
星光正要往裡飛呢,看到月光被打,一掉頭撲棱棱又飛走了。
放開周子落,楊冬青給餘樂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只要看到七大家族的人,或者林文,馬上給他打電話。
餘樂還以爲楊冬青有了什麼辦法,立刻點頭答應……
整整一天,楊冬青都呆在家裡,那都沒去。傍晚的時候,他突然接到了一個信息,是李瀚森教授發來的。
“小子,自己多小心,不行就僱個五級高手。”
消息只有一句話,但信息量卻不小,經過白天香月的提醒,楊冬青從中分析出了很多信息。
“果然如此,看來我雖然廢了,但也不是沒有價值,我的命會對協議產生影響。”楊冬青喃喃低語,聲音冰冷。那種命運時刻被人控制的壓抑,令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也令他對實力的渴望更加強烈,如果自己有莫封那樣的實力,就沒人能夠左右自己。
“既然李教授發來消息,就說明他肯定插手了!”對於李瀚森的幫助,楊冬青深深記在了心裡。
“聯邦,七大家族,元帥,元首,利益……我雖然是個棋子,但也不是那麼好吃的。”楊冬青的身上這一刻迸發出龐大的殺機,臥在他身邊的月光嚇得毛都炸了,嗷嗷叫着往外跑。
夜深十分,周子落已經睡熟了,楊冬青悄悄下牀,拿着植物精華走出了院門,找了一個陰暗的地方進入了空間。
把一整瓶植物精華放在平臺上,立刻有幾條根系伸出來,將瓶子捲住。
本來楊冬青還想等着看空間的恢復狀況,但下一刻,他眼前一花,自己離開了空間。
“怎麼會這樣?”楊冬青愣住了,以前只是在空間升級的時候纔會出現這種現象。現在他當然不會認爲是空間升級,畢竟連恢復都還沒恢復呢。再說,他也沒答應藍色傀儡。
集中精神嘗試了一下,他發現種子的外圍就像有一層薄膜阻隔,把他的精神力都擋在了外面。當然,他也無法進入空間。
這種情況下,他也無可奈何,只能先回去休息,等待空間解封……
就在楊冬青等待空間解封的時候,段江川,葉夢,莫雷,喬尼,林文幾人大搖大擺來到了昆特蘭市。
“幾位大少,咱們去哪?”林文哈着腰詢問,這幾人中就屬他的身份最低。
“先去興隆武館。我打聽過了,當年楊冬青是華盛武館的,打死過興隆無感的人。”段江川說道。
“踢館啊,這個有意思!”葉夢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咱們不踢館,是興隆武館去踢!”喬尼說道。
“你們去吧,我要去一趟警察局。聽說楊冬青有個叫丁華的朋友,是混黑的。”莫雷擺了擺手,獨自離去……
楊冬青精神力很強,雖然身體受傷,但睡眠的時間仍舊只有兩個多小時。
半夜裡他再次起牀,悄悄離開,把精神都集中在心臟的種子上。隨即眼前一花,他站在了大廳之內。
“可以了!”楊冬青暗道一聲,左右環顧。接着他猛地跳了起來,大聲歡呼:“恢復了,空間恢復了。”
光滑的地面,光滑的牆壁,高高的房頂,都已經恢復了原樣。通往第二間大廳的玻璃門打開着,封閉空間的玻璃門也開着,裡面是停放的水滴飛船,第二個封閉空間的燈也亮着,裡面是那個亮銀色的人形機甲。而最讓他欣喜的是,通往小院的那扇門。
從墮落星根系擊殺四名五級高手,到現在已經三個月了。這期間池水告罄,銀色液滴也即將用完。而他又身受重傷,修爲全廢。周子落更是精神崩潰,自我意識受損。這一段他所承受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一點兒都不遜於他母親離世後那段時間。
現在空間恢復,他的壓抑的情緒得以釋放,便再也難以控制,連蹦帶跳的跑向小院。
池水一直以來都是最重要的,無論練功,補充,療傷都少不了。特別是現在的楊冬青,更是急需池水療傷,所以他首先就進入院落。
當看到草葉,池水,霧氣都還像以前一樣的時候,他重重呼出口氣,跑過去就想把池水喝下去。
可他的嘴即將碰到池水的一瞬,猛地想起香月說的話,又停了下來。
“既然池水恢復了,那就不用着急了。等把七大家族的人解決了再說。”楊冬青暗道一聲,轉身去外面從平臺下的櫃門中拿出了兩個瓶子,又返回來把池水小心翼翼地裝好。接着收集了銀色液滴,這才離開小院。
等他走出來,心情已經平靜了許多。這時他感覺體內隱隱作痛,剛纔又蹦又跳,發力過猛,牽扯到內傷了。
不過他並不在意,空間恢復的喜悅完全沖淡了傷痛。
接着他走進了封閉空間,手指從水滴飛船的船身劃過,感受了一下那冰涼潤滑的觸感。
來到封閉的第二個空間,伸手推了一下玻璃門,還是沒有推開。
“看來植物精華也就是讓空間恢復了以前的狀態,能量並沒有提升。”楊冬青做出了一個大致判斷。
從封閉大廳走出,楊冬青個走向大廳門外。可剛從門口出來,他就愣在了那裡,兩眼發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