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聲音響起,豎着的眼睛光芒閃爍,一股如同實質的威壓透過屏幕瀰漫出來,兩名黑衣人頭垂的更低。
“我們被楊冬青攔截,耽誤了時間,現在……只能感應到她的大概方位。”那名叫十八的黑衣人回答。
屏幕的眼睛沉默了下來,但威壓卻越發重了,兩名黑衣人的額頭不自覺滲出了冷汗。
過了好一會兒,眼睛再次出聲:“繼續往前,應該有一條通往未知星域的空間蟲洞,你們去擋住蟲洞,不能讓她逃進去。”
“是!”兩人趕忙應聲。然後左側的黑衣人低聲道:“神主,我們現在重傷在身,恐怕…….攔不住她。”
“飛船的平臺下面有療傷藥,你們服用即可。她施展大範圍精神控制,此刻只怕比你們還不如。”話音一落,平臺下方咔的響了一聲。接着眼睛緩緩消散,屏幕很快又變成了一片漆黑。
感覺到威壓消失,兩人緩緩呼出口氣,這才擡起頭來。左邊的黑衣人吃力地起身,他看到平臺下方彈出了一個抽屜,裡面有兩個瓶子……
與此同時,兩百萬公里之外,一艘小型飛船正在以極限速度飛行。船艙內,香月手中拿着池水,不時喝一口。可即便如此,她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這次她施展大範圍控制,幾乎達到了她精神力所能覆蓋的極限,對她身體的損傷也極其嚴重,就連藥水的功效也不能有效緩解傷勢惡化。
“幸虧準備了足夠的燃料,否則都逃不到這裡……還有三個小時,最後的燃料耗盡之前,應該能進入未知星域。到了那裡,黑市網的監控就起不到作用了。”
香月說完,把整瓶藥水喝了下去,開始閉目調息。
三個小時一晃而過,香月睜開了眼睛。可就在她睜開眼睛的同時,突然感覺到一陣心悸。
“不對,有問題!”香月並沒有看到什麼,飛船的掃描中也沒有任何發現,但她卻可以肯定有危險,這源自於她與生俱來的對危險的感知。
沒有一刻猶豫,香月猛地拍在了控制檯的按鈕上,飛船立刻轉向。
遠處不大的一個蟲洞外,漆黑的飛船突然跳了出來,裡面兩名黑衣人面露驚訝:“居然調頭了,她是怎麼發現咱們的?”
“不知道,趕緊追,咱們的飛船比她快,她這次跑不了。”黑色飛船立刻啓動,黑色流光一閃而逝……
與此同時,在距離雷電海十光年的位置,一顆巨大的黑色恆星靜靜懸浮。這裡不屬於三大勢力,不屬於混亂星域,同樣也不屬於未知星域。這裡就是一個普通的宇宙環境,但由於沒有空間蟲洞,卻是任何勢力都無法到達的地方。
突然,黑色恆星之外出現了兩個人影,與浩大的恆星相比,他們連個塵埃都算不上。但就在他們出現的瞬間,身上的能量波動卻極爲明顯,怕不是有數百公里。
“神主下達了什麼命令?”其中一個人影問道。
“讓咱們回去,對付一個叫楊冬青的人,把戰爭堡壘,和他的機甲搶過來。”另一個人回答。
“機甲,戰爭堡壘?這個人恐怕不太好對付啊。”先前的人影說道。
“如果好對付就不會給咱們下達命令了。一下出動咱們兩個六級高段,只怕那個楊冬青也是六級高段。”
“楊冬青,這名字挺生的,難道是新晉升的六級高段?”
“別管這些了,咱們走吧,從這裡返回,起碼需要一年的時間。”
“看來咱們是離得最近的,其他幾位使者應該都比咱們遠…….”
兩人說着,一步邁出,身形消失無蹤。
沒有人知道黑市網正在行動,這就是它的優勢所在,一切都在暗中進行。三大勢力所謂的監視,也只能從頁面任務那裡觀察動靜。
也就在這個時候,玉河星系的各大勢力也開始行動,紛紛給罪惡星的段雨晴發出消息,希望能夠派人前去談判。在談判達成之前,希望他們不要對未知星域內的飛船發動攻擊。
發出消息的包括三大勢力,前兩天參與進攻的各大勢力。雖然角族,巖族,巨力族,狂族他們都把楊冬青和段雨晴恨得要死,但現在也不得不放低姿態,低聲下氣求人。他們實在損失不起了。
就在這個時候,從大離皇朝返回的首批戰艦,距離蟲洞還有不到兩天的路程。
所有戰艦中,飛在最前面的是段家,莫家和羅斯家的飛船,楊冬青暴起屠殺五級高手的時候,他們就在最外圍,因此跑的最快,也是最早一批離開大離皇朝的。
此刻在飛船的大廳內,莫微塵正低着頭哀聲嘆氣,這趟大離皇朝之行損失不小,但收穫卻等同於零。他手中倒是有不少黃泉精血,但都是未經煉化的,根本不能使用。
“早知道就不來湊這個熱鬧了。”莫微塵嘆息一聲。
“來不來可不是你說了算的。”莫星走了過來,拍了拍莫微塵的肩膀,說:“誰能想到楊冬青會出現在大離,而且還有一臺那麼厲害的機甲。”莫星的語氣中還有些後怕,楊冬青的那臺機甲着實令他覺得恐懼。
“莫星大人,接收到從蟲洞那邊傳來的信號。”正在控制飛船的一名屬下突然喊了起來。
“從蟲洞傳來的?”莫星和莫微塵一愣,同時走了過去。但跟着他們就懵了,信號攜帶的信息說,聯合艦隊戰敗,所有大型戰艦被盡數摧毀,傷亡人員超過八百萬,七名六級中段高手被楊冬青打死了三個,重傷四個。
“這是什麼意思,什麼聯合艦隊被摧毀,傷亡超過八百萬……”他們並不知道三級頁面的黑金任務,事實上,所有返回的人中,也只有黑靈因爲之前的任務,接到了黑市網的通知。所以一看到這個沒頭沒尾的消息,莫星和莫微塵都懵了。
與此同時,發懵的不止他們,另外兩艘大型飛船上的段瑞鑫和傑夫兩人也是同樣的表情。不過很快他們的疑惑就變成了震驚,因爲信號中還帶着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