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初試大賽的激鬥

首先是開場白,大體是進行讚歌頌詞、介紹聖知並鼓掌之類的,賽場外圍高處,四面八方守衛的靈術師同時施展靈術,場地變成了普通的草坪,正式開賽。

這些時日火骨左等人勤加修煉,別的學生自然也沒閒着,一場場比賽下來,雖然靈術略顯稚嫩,不過大家都已經不是開學時候的普通人了。

場上靈光亂飛、參賽者打得你來我往、身影飛馳,火骨左看得無聊,一直不停吃零食,不經意擡頭看到主席臺那邊,一個頭戴銀亮王冠、身披白底金紋斗篷、負手橫置權杖於後的壯年男子在聖者的跟隨和衆人的行禮下傲然走來,這裡的聖知已經給他搬來坐墊椅置於中央,那人坐下觀看着比賽。

火骨左拿着薯片的手指一指:“那個賊眉鼠眼的小鬍子是誰啊?”

蟬溪看過去,回答:“他是這幾年新任聖皇的提拉庫魯昂,我小時候看過他的就任儀式。”

前音顯然也是不認識,好奇地看過去,火骨左狐疑:“原來這就是聖皇啊,一直聽說聖皇聖皇的,還以爲是一個白鬍子的莊重老爺爺呢,居然是這麼猥瑣的一個傢伙。”

蟬溪點點頭:“上一任聖皇的確是你說的那種樣子。。。”看看大熒幕,起身離開道:“該我上場了。”火骨左和前音揮手加油。

主席臺那邊,聖知沉洛德對聖皇提拉庫魯昂介紹道:“那個一身灰色勁身衣裙的女孩就是冰靈家族的冰靈蟬溪。”

提拉庫魯昂捏着一側的小鬍子點點頭:“唔,冰靈家族是百年前那場‘人神聖戰’中爲數不多的倖存家族,這個後裔倒是值得注意。”

蟬溪的對手是一個白夾克白西褲的紫捲髮眼鏡男,二人在場中的空地隔着距離對峙並旋轉走動,眼鏡男推了一下眼鏡、微微一笑:“我是錄多庫,對於女生尤其是你這種美女,我會手下留情的。”蟬溪冷哼:“學人風流倜儻學得不像啊,讓我作嘔!”左臂擡起,錄多庫戒備,蟬溪卻右傾蹬身、側跳中右手五指射出五根光針,錄多庫側跳躲避,空中的蟬溪已經右腳靈光一閃微微前蹬一下、左旋身帶動舉起的左臂劃出一道漂亮的弧光,弧光一出現便直飛殺去。

火骨左帶頭鼓掌:“幹得漂亮!就這樣打!”不理會周圍人的詫異。前音則目不轉睛地看着。

錄多庫也發出攻擊,二人就這樣遠程打鬥一圈又一圈,前音分析道:“蟬溪看來不擅長近身。”

火骨左點頭:“那個眼鏡男似乎也不擅長。無語,難道要一直這樣遠程打下去嗎?如果是樹林就精彩了。”

前音喃喃道:“樹林?”猛然想起來:靈力模仿!你一定要想起來啊!

一路飛奔並攻閃的蟬溪心念道:再不快點結束的話,我的靈力會支撐不住的。略微四顧,四周是草坪而不是密林。。。等等,如果用那個的話。。。

“露出破綻啦!”錄多庫舔了一下舌頭、伸掌發出一道靈光,蟬溪一驚、被擊倒在地翻滾兩圈,不過已經有了對策,她奮力起身後跳躲開錄多庫瘋狂砸來的光球、伴隨着嬌喝、纖手一揮,自身範圍的一些草變得比人還高,全場觀衆都吃了一驚,觀衆席一處坐着的茶發常袍男人和茶發紫衫貴婦讚許地點頭,提拉庫魯昂凝眸,旁邊的聖知議論紛紛。

蟬溪勉強笑笑、一下踉蹌,但還是奮力繼續之前那樣的遠程攻擊,咬牙的錄多庫倉促地閃躲,蟬溪邊飛奔邊帶動各處草變高,很快便讓錄多庫陷身於自己佈置的“草林”裡,握拳的火骨左激動地看着:“好!就這樣一口氣幹掉他!”

錄多庫慌張地四顧,被蟬溪不斷閃現的身影和冷不防的襲擊弄得突然一下嚎叫起來、如同瘋狗一般四亂攻擊,很快便被擊趴,看着“草林”消失、虛弱的蟬溪坐倒,火骨左和前音飛快地跑跳下來,大熒幕顯示蟬溪獲勝。

趴在地上的錄多庫撒嬌似的亂動狂吼:“爲什麼?!”蟬溪勉強動動嘴脣剛想解釋,火骨左和前音一起扶起她離開,火骨左回頭對錄多庫做鬼臉:“就不告訴你。”錄多庫捶地:“可惡!!!”

蟬溪被二人攙扶到座位,場上已經是下一場比賽。火骨左對蟬溪無語道:“幹嘛像百科全書一樣愛解釋,跟那傢伙就不必解釋了。”

蟬溪淺笑:“那我跟你們解釋吧。”

前音撓撓頭:“不必了,你先休息一會,我來推測,你說對不對。”蟬溪點點頭,火骨左催促他快說。

前音說道:“你想到了靈力模仿,但不是模仿樹而是草,我們看到的變高的草,其實是你的靈力。”

火骨左捏着下巴思索:“可她的靈力挺得住嗎?”

前音推測:“她模仿的並不是真正的草,而是靈術師弄出來的‘假草’,因此更加虛幻,消耗的靈力應該也更少吧。”

蟬溪嫣然一笑:“真聰明。”

火骨左恍然大悟,也讚歎前音道:“她是百科全書,你是智囊,倒顯得我是笨蛋了。”三人大笑。

比賽火熱地進行着,雖說學生有幾百人,但報名的只有幾十人,所以很快便比得差不多了。前音初登便慘遭淘汰,蟬溪雖然挺進半決賽但被“試後”打敗。

上一屆的學生畢業成爲靈術師之後有些會留在聖堂,初試大賽的參賽人數不是方便分組的64、32、16等數字時由聖知在這些留在聖堂的年輕靈術師中選人以補足人數,這些年輕靈術師便被稱作“試後”,爲“試煉後輩”之意,“試後”會被戴上一個手環封印少許靈力以半決賽第二場:火骨左對陣颯庫名燦。

火骨左起身:“這傢伙居然挺過來了,那我就去打倒他!”蟬溪對火骨左道:“不能和你對陣真可惜。但我要提醒你的是,那個‘試後’可不好對付,你得小心。”火骨左點頭:“嗯。”

來到這個沙漠場地,看到早已咬牙切齒又面帶不屑的颯庫名燦站在對面,火骨左挑眉:“好久不見啊,只會一招的傢伙。”

颯庫名燦眼珠都快爆出來、提拳便上,火骨左轉着拳頭迎上去、饒有興致道:“跟我比拳腳啊,有膽量!”二人拳腳已生靈光,你來我往幾個回合過後,颯庫名燦捂着肩膀後滑站立,火骨左擺定架勢:“你還是不行啊。”

颯庫名燦低吟:“別囂張。”前伸雙臂張開十指、十根如同絲線一般的靈光飛馳出去,火骨左以爲是什麼攻擊、側身閃避,卻發現自己身上也飛出十根靈光線、和颯庫名燦發出的十根完美地接上,低頭一看纔看到自己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滿身光點,火骨左一下明白:“原來你剛纔拳腳上的光點不是在‘強化’,而是留在我身上以便‘控制’。”颯庫名燦惡毒的雙眼如同毒蛇的牙:“沒錯,光擊中你不能解我心頭只恨,我要令你給我下跪!”說着十指舞動,火骨左感覺身體被強行拉扯着。

火骨左奮力抗爭、身上靈光煥發,颯庫名燦震驚:“怎麼回事?!”

“居然不是想着打敗我”,火骨左沉聲隨即喝道,“你搞錯目的了啊混蛋!”隨着一陣靈光的爆發、身上的光點連同近處的靈力線一下碎裂,颯庫名燦被震得後坐倒地,火骨左快步過去提起他的衣襟同時一拳過去,觀衆席的貴婦驚呼。

火骨左的第二拳已經出現靈光、火骨左猶豫了一下但還是一拳過去,颯庫名燦已經虛弱躺倒,臉上寫滿了怨念、恐懼、憤怒、不甘,火骨左在勝利的大熒幕下挺立一會,忽然深鞠一躬,全場皆驚,前音和蟬溪均滿臉費解。

火骨左道:“我亂丟餐盤砸到你,對你妹妹不禮貌,這兩件事是我不對,對不起。”颯庫名燦疑惑地看着他恢復挺立繼續道:“戰鬥是認真的事,我希望見到一個努力爲自己和妹妹討回公道的男子漢,而不是一個惡毒的報復者。”他伸出手,颯庫名燦撇過臉,掙扎着想自己起身,被火骨左一把拉起來,颯庫名燦甩開他的手,低語道:“我打輸了。”徑自離開。

主席臺坐着的幾個聖知紛紛評價:“他還是這大賽中頭一個去拉起對手的呢。”“現在這樣的年輕人可不多了啊。”

提拉庫魯昂笑而不語,隨即扭頭對身後靈術師裝扮的少年道:“你有把握嗎?”少年很自然地點頭。

提拉庫魯昂看看手錶,起身道:“雙時了,都去吃飯吧,後面就有好戲看了。”

人羣紛紛離席,回到座位的火骨左被二人好奇地詢問:“真不像是你會說的話呢。”

火骨左傻笑着撓頭:“我也不知道剛纔怎麼就突然那樣了。別說了,趕快去飯廳補充補充!”大步離去,前音嚷道:“喂,你扶着點蟬溪!”火骨左的聲音傳來:“扶美女的機會就讓給你了。”二人一下尷尬,蟬溪不好意思道:“我自己可以走。”跟了上去,前音輕嘆。

餐桌上,火骨左對蟬溪疑問:“你和‘試後’的比賽,我怎麼想都覺得納悶,他的遠程攻擊和你的受傷部位都沒看到發光,他是怎麼用靈術的?”

前音思索:“因爲靈力發出和擊中後消散太快了嗎?只是比我們早一屆卻能達到這種境界?”

蟬溪搖頭:“我覺得不太可能,根據我的感知,那種速度和我們差不了多少。”

咬着吸管的火骨左:“我覺得吧。。。”二人認真聽過來,火骨左忍不住撲哧一笑:“他的靈力隱身了。”

前音無語:“不太可能吧,《聖靈啓世錄》裡還沒有過這種記載。”

火骨左無語:“你還在看那本過時的破書啊,根本就不是萬能的,比如天上的那顆白色星球它就沒給我們講那到底是什麼。”

蟬溪若有所思:“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目前沒找到任何相關記載。所以我們的話題跑哪去了,你準備好怎麼對付‘試後’了嗎?”

火骨左後仰靠在沙發上:“臨場發揮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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