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大都市73號城區,城中的唯一一傢俬屬高等戰損級醫院。
醫療機構、醫院,分爲私屬與官方兩種立場,另還有大致三個類別,生活醫療、戰爭醫療、能力者(戰鬥損傷)醫療;
三個類別的醫療領域,都設有初(1-3)中(4-6)高(7)三個階別七個等級;
而最高的7級高等醫療機構,針對的被醫療者,分別是生活領域無限接近絕症的病變醫療、行星級戰爭級別的戰爭損傷醫療,以及星辰階能力者的戰鬥損傷醫療。
葉千炎所受的傷,按分類來說,是戰爭類別的損傷;
不過因爲所受攻擊的強度和技術含量超過了行星級,所以各大基地市沒有能針對他的傷勢的任何醫療方案。
原本,安蕾.斯托克手中,有炎龍集團爲了救她,花費巨大代價研製出的僞恆星級便攜式戰爭醫療艙;
但這醫療艙與葉千炎的各項數據都不匹配,所以想要救人,就需要很久的時間來檢索評估葉千炎的具體傷情情況;
而不知道內情的浪三千和書劍生,還以爲這玩意沒什麼卵用,只是安蕾病急亂投醫的湊合,所以一路逃亡都沒怎麼好好看管醫療艙,甚至臨絕境之際,還不知道抽的什麼風,愣是暴力損毀了醫療艙。
“你!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想的?!到底是想救人還是想害人?!”
偌大的特護樓三層某特護病房,除了一組續命醫療設備和一臺續命搖籃外,足有三四百平米的房間內,擺滿了各種桌椅,站坐了近百號的新老面孔。
才區區兩天的時間,之前自.爆阻攔追殺的書劍生,就煥然一新的出現在了不眠不休守了兩天的安蕾面前;
而從兩天前就被某種奇異暗示引領來這裡的浪三千,已經被比他早一步到場的幾位大佬駭傻了,傻了整整兩天,除了水,飯也不敢去吃,覺也不敢去睡;
本想着等紹梧桐帶着地球那邊的軍團過來後,就有底氣開口問些什麼了,結果沒成想,軍團在火星域外就被好機支不明勢力的艦隊包圍了,新聯邦官方更是直接出動了一名行星階強者...
所以就只有紹梧桐帶着幾十人的小隊偷偷摸摸進了火星境內,尋找安蕾等待解決辦法...
“說話啊?!發什麼呆?!”
安蕾現在很生氣,從醒來後怒火就沒平息過,但是因爲只在情報上見過的尹月衆人的突然到來,讓她對現在的局勢更加迷惑,所以也不好和浪三千吵什麼;
直到失蹤了兩天的書劍生突然出現,當事人齊了之後,她才終於找到了開口的機會,想要以之前的事情爲引導,展開話題,將房間內的人都圈進來,搞清楚現狀。
“山貓說過,你是老炎的第一個戰鬥夥伴,也是他最信任的人,不過當年...但現在看來,你也應該是被範文開所救的,受範文開的指引,一直在暗中籌備力量的,對吧?”
書劍生和浪三千一樣,甚至比浪三千還要知道的多一點,對尹月衆人更加的忌憚...
因爲他的致命傷勢,就是尹月幫他治好的,很隨意的,沒有藉助任何醫療設備就給治好了...所以他也不敢隨便開口。
而尹月,似乎和曾經完全不同了,不僅周身氣場強的可怕,整個人也沉穩的滴水不漏,說出的話,也很明顯的對局勢非常瞭解。
“嗯...你好,尹月,我叫安蕾.斯托克,是葉將軍曾經的副將...”安蕾愣了愣,平復了一下心情轉過身來,“我並不能算是葉將軍的戰鬥夥伴,他其實從未接受過我,或許只是因爲當年的悲劇吧?他想撫平遺憾?呵呵...”
在安蕾的認知中,葉千炎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不管是曾經的小隊長還是後來的軍團大將;
她在葉千炎的心裡,永遠都是要低一線的,只不過隨着共同的經歷,她的重要性越來越高了而已;
換句話說,或許是不可缺失不可替代的助手,朋友,家人...
而想要晉升爲與他平目直視的戰鬥夥伴?或許現在的尹月,能有些成功的可能?
至於其他人?還是算了吧。
“是這樣嗎...那也就是說,你只是他的下屬?你身邊的這些個人,都是他曾經軍團的將領?”尹月微微皺了皺眉。
既然範文開能救安蕾,那就還能救其他人,而安蕾的存在,也是爲了爲葉千炎積蓄對抗大敵的力量...
只是紹梧桐、浪三千和書劍生三人,尹月可是認識的,藍菲兒和強尼有和他介紹過這三人;
這三人是葉千炎物色來選做戰鬥夥伴的候選者,怎麼會和安蕾混到一起去?甚至還被安蕾完全壓制了?
“我們...背信棄義,受慾望驅使,選錯了路...”
紹梧桐身後的羣人之中,萬香蕉緩緩走了出來,先是看向安蕾露出了一抹苦笑,然後又看了看尹月身後的藍菲兒和強尼,最終將視線對上了尹月。
萬香蕉和紹梧桐三人,以及李大廚還有蘇梵,曾因爲搞錢的事情上了葉千炎的船;
但葉千炎在拿出了大量財富拱手相送後,也沒怎麼提過,更沒有啥合約約束之類的,所以這這幫人就逐漸放飛自我了...
畢竟,人爲財死鳥爲食亡...
可後來,局勢出現了大量的大變動,不僅火星大局面目全非不復從前,就連地球也在山崩地裂的變化着;
而在這局勢大碾盤互相碰撞的途中,李大廚藉助葉千炎的那些財富,完成了對葉千炎的承諾,雖然那個承諾根本就沒用着...
蘇梵是個傻憨憨,一毛錢都沒去分食過,也沒在意過,就一心想着怎麼讓自己變得強大,藉着葉千炎的船來了火星後就獨自去了冰海基地市苦修,到如今都還沒什麼消息...
剩下的其他人,則都是悄咪咪拿了分紅,以巨量財力保全家人朋友,免除了局勢變動下淪爲犧牲品的災厄;
只是他們自己,自作孽不可活,卻不料半路殺出個安蕾,給了他們重新選擇的機會;
但就這個重新選擇的機會,他們也沒有把握好,沒有猜對安蕾的心思,險些釀下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