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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越國詔 (4) 都市言情 大衆 網

"熱……真熱……"

好難受,幾乎要窒息,身上怎麼這樣熱?

難道是寡人裹了那件狐裘睡覺?還是吃多了金風玉露酒?

呂贏呻吟一聲,迷糊地張開眼睛,只見極近處那張人臉,熱氣薰得人臉頰火燒。

他難過地伸手要推,卻被人緊緊摟住,摟得甚緊,叫他原本不清醒的頭腦,因爲呼吸不暢,更是昏沉沉,可是這種情況也太古怪了,讓呂贏不能不強迫自己睜開眼睛,看個清楚。

那個貼着他的人,把嘴脣挪到他耳朵邊,低沉道:"你這隻靈獸,難道也懂人間情愛……莫不是在騙我……"說罷,竟猛地親住了他,這隱忍已久的吻,異常火熱。

呂贏一時驚駭,竟要尖叫,卻不提防,正好迎納了對方,真正是絲絲入扣。

他在驚慌裡,只覺得對方不但強橫霸道,更是碾轉承合,極是熟稔。

呂贏本是個美女不離身側的人,丁香小舌日日淺嘗,卻怎麼經得住這樣的逗引,才掙扎了兩下,未能得脫,也就只好配合了。

誰知這吻卻有開頭,沒個結尾,少頃,對方離開,呂贏剛吸了口氣,要說句話,卻又被撰住了脣,這一次卻吻得狠了,到不可收拾時,那溫軟處揉捻後竟被咬得生疼,極盡了纏綿韻色。

呂贏心中一蕩,急忙收攝心神,他知道這樣下去是要出事的,急道:"慢着,慢着!"。

對方聽到這着急的腔調,疑惑地停下片刻,還是不想理會,伸手一攬,將他扯到了牀榻之上,一翻身,已經壓住了他。

呂贏就算再搞不清楚狀況,在這樣的氣氛下,他也知道不妙了,借燈光一看,在他上方的人,劍眉微軒,一雙細長又狡猾的眼睛正瞧着他,竟然就是畢環!

好個雲楚國君,真是不成體統,誰不調戲,竟要對他輕薄?!

呂贏大叫:"你!你放肆,大膽!你這是要幹什麼!畢環!"

畢環這樣精細的人,一聽這莽撞口氣,就知道該回來的人,終於回來了,可是那人已經撩撥得自己情不自禁,也必須要負責的,他在這樣的情狀下,如何又能停手?

不由身下這人驚慌急叫,畢環抓住他手腕,制止他的掙扎。

果然,這一個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羸弱國君,空長一付頎長秀雅的身形,在他的鉗制下,如一隻被縛的白兔。

畢環摸到他身上那件扯鬆的緇袍,呂贏再也忍受不住,大叫道:"你你!你敢再動,寡人叫你後悔到這世上一遭!"

畢環一笑,這時候無限溫存的笑容,早已經蓋不住雙目中的邪惡念頭,呂贏見到這樣的目光,激靈靈打個冷顫,只覺得自己身上壓的,是隻老虎,是匹狼。

他顫聲道:"畢環……你……你要幹什麼……。"

男人不理他顫抖的質問,將吻落到他的耳垂和鬢角,廝磨間,呂贏已是氣短聲促:"你……你別這樣……寡人……我大好男兒……怎麼能受這樣的屈辱,你你,別……"

畢環這個時候,已經挑開他的衣襟,以脣舌撫弄他胸前柔膩的皮膚,嫣紅的痣彷彿朱淚,讓畢環流連不去,而呂贏只覺得一陣麻癢和微疼,只顧掙扎,也不知這人對了男人的前胸有什麼好啃的!他的腿被畢環壓着,膝蓋一掙,彷彿就碰到了什麼。

呂贏暗自叫苦,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想起了另一個熟悉的場面,雖然隔了許久了,但是他也絕少能有這樣的境遇,怎麼會記不住?

趙無恤……他和畢環有所不同,身上這無形狂徒,乃是個真正好男色的,那趙無恤卻是被他害的……那正直果敢的將軍,被他污衊,當時想必也恨得他牙癢,最後竟連劍都送了過來……

一報還一報,如今,若趙無恤看到現在自己這狼狽樣,定會說……老天睜眼!

——老天爺閉眼纔是!要報應也不是被個男人壓在身下調戲,如此荒唐吧?

這報應怎麼也過分了——堂堂行越國君,要被當做雲楚君王的男嬖享用了,實在比死還丟臉。

呂贏一面哀叫一面着急,眼裡不爭氣地泛出水光,可是要他放開了嗓子喊救命,他這菲薄面皮也拉不下來。

那個趙無恤若看到這場面,雖然要笑,卻不會坐視他受辱的……想到此處,呂贏更是委屈,既然趙某人稱爲護國棟樑,怎麼也不見國君危難的時候,及時出現呢?

還有牧,算來算去,不怪這個弟弟沒良心,害他現在淪落此間,又能怪誰?

他這一個閃神,嘶的一聲,原本系在腰間的衣帶已滑落到了地上……